白棠气喘吁吁地一路跑回拍卖铺子,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小蜘蛛从她的宝贝匣子中爬出来,见此状况吓了一跳,“棠棠,你怎么了?”
白棠靠墙坐下,掀开衣褂的前襟,大腿上的裤子已然贴在腿上,殷红一片。
其实刚才那狐貍的迷魂香已经打到她,若不是她一直用簪子刺腿上的肉,保持神志清明,怕是现在已经成为那妖精的盘中餐了。
白棠将衣裤撕开,上了些许药粉,这才感觉稍好些了,晚饭也没有用,倒在榻上沉沉睡去。
午夜时分,窗外,一只煽动翅膀的飞蛾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飞进了白棠的卧房,不过一会儿,小蜘蛛就仰倒在地,白棠头一歪,亦无知觉。
柳如澜大摇大摆地从大门进入,一路术法开道,似不喜触碰院内的任何东西。
他径直走入白棠的卧房,不喜地用手抚了抚鼻子,灰尘的味道。
房内七七八八散落着各种物器,外衣、底衬四处乱扔,居然还有女人的肚兜。
柳如澜的神态更显厌恶,这腌臜的肮脏凡人。
想到两次与白棠交手都没落到什么实质好处,柳如澜愤愤然间起了捉弄之心。
那肚兜定是这小子的相好之物,早晚要来寻的,柳如澜牵了牵嘴角,在肚兜上撒了狐族特制的催情粉,呵,累死你。
办完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后,他才缓缓来到白棠床前,嘴里说着:“本来还想留你这凡人一条狗命,可惜,你不该惹本尊……”说完他从袖中抽出妖医特制的匕首,对准白棠的腹部就刺了下去……
咚!
柳如澜被一股力道弹开,摔坐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
柳如澜盯着床上躺着的白棠,只见她周身散发出淡蓝色的柔光,那气息……分明是仙人才有的仙泽。
柳如澜定了定神,站起身重又向白棠走去,举起手臂,第二次刺向了白棠的腹部。
咚!
他又被弹了开来,这次摔得比上次还要重,那仙泽仿若有灵性般,竟将柳如澜的内丹震了一震。
柳如澜口中一股腥甜,血水就这样顺着嘴角流出来。
看样子也不用再测了,就是这凡人,天生仙骨的凡人,接下来要做的,不过是从这凡人活着的身体中抽取一根仙骨罢了。
这事需得从长计议。
柳如澜抹了抹嘴角,起身欲离开白棠的房间,眼角却瞥见书案上的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
柳如澜拿起纸,狐妖丝,澄明泉。
原来这就是她割他头发的原由,也多谢了她割他的头发,不然他如何顺着发丝上的法术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