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盯着面前的皮卷子,自言自语道:“这狐妖丝倒是现成的,只要去薅那狐貍精的毛就行了,澄明泉在哪儿啊?珠珠,你知道澄明泉在哪儿吗?”说完又摇了摇头,“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知道……”小蜘蛛弱弱地说。
白棠眼睛一亮,“我还小瞧你了,小蜘蛛,快说说,澄明泉在哪儿?”
“知道是知道,只是……”小蜘蛛爬到白棠肩头。
“只是什么?”
“那澄明泉虽不难找,可是取泉水却极其不易,传说泉底有个妖兽,常年护守泉水,甚是难取。”
白棠无所谓地道:“你只细细说与我听就好。”
深更半夜,如若有人路过,定会被这一人一蛛窃窃私语的画面吓晕过去。
第二日,白棠照例摆起器物拍卖,那块玉牌让她妥妥地赚了十几倍,这下有足够的银两去春香楼了。
一进门,海棠姑娘就殷勤地扑了上来,“白公子,你可算来了,想死人家了,前几日人家病了,你也不说来看看人家。”
海棠一双眼睛脉脉含情地看着白棠,即便她是个女子,此刻也感到浑身酥麻。
几位贵妇闻声纷纷转过头,一时竟看愣了神,哪里来的俊俏公子,比那芙蓉公子也不差的。
“你是哪家的公子?也是这春香楼的?”一位满头金银首饰的妇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棠问道,仿若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白棠抽了抽嘴角。
海棠白了那妇人一眼,酸溜溜地说:“这是白公子,是我海棠的贵客,哪里是芙蓉公子一样的货色。”说完,携了白棠一同往二楼雅座走去。
这一路走得白棠好不自在,虽然平日里她也常光顾春香楼,点海棠姑娘为她唱曲斟酒,但以往海棠姑娘都是一副温婉可人的样子,她不过是当个美人在旁的观赏。
许是那狐貍来了,海棠姑娘受了太多冷落,此时竟变得热情无比,时不时还要近身贴着白棠,让她这个女子,浑身上下不自在。
好不容易到了雅座,海棠姑娘也不闲着,殷勤地为白棠斟酒、布菜,一双眼睛春水般瞧着她,让她愈加坐立不安。
终于等到花魁携琴入场,柳如澜不过轻轻一擡手,台下就晕倒数位女客,白棠轻蔑地瞥了一眼,暗骂,一群没见过世面的。
一曲奏完。
宋妈妈的声音响起,“多谢各位今日来捧场,着台下金主。
“五十两……”
“一百两……”
“二百两……”
……
叫价声此起彼伏。
“三千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