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恐怖流言!上层能通过晶片操控思想?(1 / 2)

洞外的硝烟渐渐凝成淡灰色的雾,被风一吹,散成细碎的光点,像有人在半空撒了把碎银子。被捆在地上的清扫队员还在嘶吼,“思想统一”“绝对服从”之类的词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山洞里的空气都发紧。小安把脸埋在阿月怀里,小手死死捂住耳朵,连狐崽都缩在他脚边,竖着耳朵警惕地盯着那名队员,只是它的尾巴没忍住,还在轻轻摇晃,显得有点不太严肃。

木桦用疗伤药膏帮老陈按住脖颈的伤口,药膏接触到渗血的皮肤,泛起淡淡的绿光。老陈却像被烫到似的瑟缩了一下,不是因为疼,而是那队员的嘶吼让他想起了不好的事——他猛地转过头,避开木桦的目光,盯着洞壁的符号发呆,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石缝里的泥土,把泥土抠得像小山似的堆在脚边。

“净化计划到底是什么?”木桦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力量。他蹲在老陈面前,目光落在对方颤抖的指尖上,“你刚才说‘知道了比死还可怕’,可现在我们已经卷进来了——那些清扫队员会不断派人来,躲是躲不过的。总不能一直靠你抠石头缓解压力吧?”

老陈的肩膀突然垮了下去。他从怀里摸出块皱巴巴的能量饼,咬了一口却没咽下去,饼渣顺着嘴角往下掉:“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都是听来的流言。”他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洞里格外清晰,“但这流言比炸矿洞的共振还吓人,至少共振炸完就完事了,这流言能让你晚上睡不着觉。”

被捆的队员突然嗤笑:“流言?那是即将实现的真理!等净化计划完成,所有人都能摆脱愚昧,成为界域的齿轮——”

“闭嘴!”老陈猛地站起来,手里的能量饼被捏成粉末,粉末像雪花似的落在地上。他脖颈的伤口又裂开了,血珠滴在胸前的衣襟上,像绽开的红梅,“你们这些被洗脑的傀儡,懂什么!就知道当齿轮,难道不知道齿轮也会被磨坏吗?”

队员笑得更癫狂了:“洗脑?这叫‘思想升华’!是十级文明给我们的恩赐——你以为反抗有用?只要总部愿意,随时能让你们这些逃犯变成听话的狗!到时候让你们学狗叫就学狗叫,让你们捡骨头就捡骨头!”

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得阿月脸色惨白。女人下意识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额头,像是在确认他们有没有被晶片污染,指尖的颤抖把孩子都弄醒了,小禾怯生生地问:“婶婶,他说的是真的吗?我们会变成狗吗?变成狗的话,能像小白一样不用走路吗?”

“胡说八道!”老陈厉声打断,却没能掩饰声音里的恐惧。他跌坐回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过了好久才抬起头,眼神里的决绝被一种更深的恐惧取代,“木兄弟,你非要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听完别吓着孩子,也别笑话我刚才差点被吓哭。”

木桦示意阿月带孩子去内侧的阴影里,又用空间丝在那名队员嘴上缠了圈——虽然暂时堵不上他的眼神,至少能让嘶吼声停下来。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蹲到老陈面前,递过去一块干净的灵果:“先润润嗓子,慢慢说。这灵果挺甜的,比能量饼好吃。”

灵果的清甜在山洞里散开,冲淡了血腥味。老陈咬了口灵果,果肉的汁水顺着喉咙流下去,紧绷的肩膀才放松了些:“这流言是半年前传开的。当时十级文明刚推行升级版晶片,有个在能量塔工作的老伙计偷偷告诉我,他在后台数据里看到过‘精神引导’的文件夹。那文件夹加密等级可高了,他说破解的时候手心全是汗,比当年向他媳妇求婚还紧张。”

“精神引导?”木桦指尖在虚空轻轻敲击,像在梳理线索。

“就是能通过晶片给人‘灌想法’。”老陈的声音压得更低,眼神不住地往洞外瞟,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见,“他说有次看到总部下发的指令,让二级文明的晶片用户‘自愿’参加能量开采——那阵子正好有个矿脉塌方,死了好多人,根本没人愿意去。结果你猜怎么着?指令下发后,报名的人排到了三里地外,还有人因为排不上队哭鼻子呢。”

他突然打了个寒颤:“可指令下发后的第二天,报名的人排起了长队。那些人眼睛都直勾勾的,问他们为什么去,就只会说‘为界域做贡献’——和刚才那家伙一模一样!我那老伙计偷偷查了几个报名的人,发现他们前一天还在抱怨‘矿难太吓人’,你说邪门不邪门?”

狐崽不知何时从孩子那边跑回来,趴在老陈脚边,小耳朵耷拉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鸣。这小家伙像是能感知到老陈的恐惧,用尾巴轻轻扫着他的脚踝,像在无声地安慰。扫着扫着,它突然发现老陈的裤脚沾了片草叶,就专心致志地用嘴去叼,把安慰的事忘到了脑后。

“后来那个老伙计就失踪了。”老陈的声音发颤,咬灵果的力道大得差点咬到核,“有人说他被调到十级文明的核心区了,可我们都知道,他肯定是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他以前跟我说过,晶片的能量频率能和人脑电波对上,就像……就像钥匙能开锁。他还开玩笑说,要是能掌握这技术,就能让他媳妇不再唠叨他喝酒了。”

“人脑电波?”木桦心中一凛。这和他之前猜测的“精神控制”不谋而合。他运转神念,悄悄探向被捆队员的额头——那枚晶片虽然没亮起红光,却在缓慢释放着一种极细微的能量波,频率与人类大脑的a波(放松状态下的脑波)惊人地相似。他还发现这能量波有点像劣质收音机的信号,时强时弱,难怪那队员的狂热劲儿也时好时坏。

“最吓人的不是这个。”老陈突然抓住木桦的手腕,他的手心滚烫,全是冷汗,“上个月我们躲在废弃工厂时,遇到个从九级文明逃来的人。他说亲眼看到过‘思想矫正室’——里面的人进去时还在骂十级文明,出来后就乖乖去挖矿了,连自己爹娘都不认识。有个大叔出来后,对着块石头喊‘爹’,把旁边的人都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