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头,沈韵清看到路边有残疾人在乞讨,初冬季节,竟然还穿着背心短裤,只是为了把他的残肢露出来,博取同情。
从钱包里取出十块钱放在乞讨的搪瓷碗中,在残疾人感谢声中离开。
不是每个人一大早出了门就能确保自己晚上能安全回到家,现在四肢健全、健健康康。
有自由去选择自己想做的事,已经是很多人羡慕不已的,为了一点挫折和失败就选择放弃生命,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难道人这辈子没了爱情就活不下去吗,为什么不把眼睛看得更高更远一些,除了爱情,人生还有很多开心快乐活下去的意义。
又一阵寒风吹来,地上的落叶沙沙的响。
沈韵清裹紧了身上满是汤渍的牛仔外套,坐在街心花园的长椅上。
虽然她很不愿意去想,可有些念头还是会往她的脑海里钻。
楚逸煊的风流账何时才能还完,在还完以前,他还不能完完全全的属于她。
爱上他就已经知道,这是一条不平坦的路,布满了荆棘,现在,她还有勇气和他一起劈荆斩棘,而以后呢……也许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荆棘。
她的昨天是叶怡的今天,而叶怡的今天,又会不会是她的明天呢?
这些年来,楚逸煊身边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变换,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最后的女人,甚至胆怯得不敢抱有希望。
街心花园的一角有几个算命的老人,来问命运的人络绎不绝。
沈韵清从来不迷信,也不觉得命运可以被算出来,甚至被改变。
看到那些来问命运的人付了重酬之后心满意足的离开,她只淡淡的笑,心里暗叹,这样的生意还真是容易做,说上几句话,便能拿到不少的钱。
与沈韵清五步之遥的算命先生看到了她,送走顾客,他站了起来,迈着方步停在沈韵清的面前,撚着长胡须,仔细的打量她。
保持着浅淡的微笑,沈韵清礼貌的问:“有事吗?”
“我没事,你有事!”老者满脸的皱纹,微眯着的眼睛虽然小,却炯炯有神,在沈韵清的身上,他已经看出了什么,藏在胡须下的嘴弯满是笑意。
沈韵清并不觉得老者真的会看相算命,只认为是自己把情绪写在了脸上,让人一眼就看出她心事重重。
漠然的摇头:“我也没事。”
“哈哈!”老者突然笑了起来:“也许现在暂时是没事,但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算得准不准。”
老者说完又回到自己的小摊,招呼等候的顾客,不再说一些危言耸听的话吓唬沈韵清。
“大事发生……唉……”沈韵清叹了口气,站起来就走,不管发生多大事,她没办法改变,只能硬着头皮迎接。
打了车回家,洗澡换衣服,把身上油腻腻的感觉统统洗去。
呆呆的看着手机,盯着楚逸煊的号码看,不知道楚逸煊和叶怡谈得怎么样了,好几次想打电话过去问问,又怕刺激了叶怡,犹豫再三,把手机塞回了提包。
叶怡真的太傻了,生孩子挽回不了楚逸煊的心,反而把她自己毁得更彻底。
孩子还在别墅,沈韵清暂时不想过去,就待在家里,一个人静静的想一些事,想想和楚逸煊的过去,想想和楚逸煊的未来。
到晚上七点钟的时候,楚逸煊才把电话打了过来,他已经被叶怡送进了医院,会有专业的陪护照看她。
当楚逸煊再次出现在沈韵清面前的时候,她突然有种前途未卜的恐慌,眼泪迷蒙了眼睛,又迅速的抹去。
“清清,很抱歉,让你受委屈了。”楚逸煊不由分说,进门就把沈韵清抱了个满怀:“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