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这么多年了,他们争来争去,终究还是一场空啊,呼客虽已坐上单于之位,却从未真的开心过。”
“你怎知人家不开心?”
“自己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妹妹死去,就连最好的兄弟都离他而去,亲兄弟又争抢着他的位置,总想置他与死地,你说他能活得开心,若是你你会开心么?”
那男子猛灌了口酒,摇摇头。
“溪儿?”南宫祁见我一直未动筷,侧着耳朵听旁边两人讲话叫了我一声,“溪儿听得懂他们的话?”我点点头道:“师父曾教过我一些,一直不曾明白师父为何会懂西域的语言,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祁哥哥,依他们两人的谈话看,师父暂时住在单于宫中,并无危险,我们得想办法见师父一面再做打算。”
南宫祁点头道:“好!那我们今晚就去?”“不急!”我止住他道:“你现在身体还未养好,况且东方公子如此帮助我们,没有理由不告而别!”
南宫祁夹了一块肉放置我碗中笑着道:“这倒也是!溪儿不必担心,我自会道谢与他!”
“圣朝姓氏东方的并未多见,经商之人更是少见。”我询问似的看着南宫祁。
“东反家族,已经处于没落之时,父皇在世时还曾交与他们与西域的丝绸往来等其它生意,如今皇兄继位,因皇后忌讳东方家所以皇兄未曾颁布经商政令与东方一族,因而他们现如今只靠一些布庄店维持生意。”原是如此,我都未曾听闻,且李柔雪与东方家族又有何关联?
“皇后忌讳东方家所谓何事?”我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晓,皇兄下令不准任何人提起。因此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我也是偶然从皇兄嘴里得知。”南宫祁皱了皱眉,似乎也在疑惑李柔雪与东方家族的关系。
“据我所知,皇后是李寅的侄女,一家人都是地道的商人,因缘巧合,李氏一族只他一个女子,李寅便将李柔雪认为干女儿,正值南宫玄选后之际,李寅见侄女姿色不凡,便送她入宫参加选秀,可为何南宫玄独独只看重她一人?”这是我一直不曾知晓的问题,为何南宫玄对她百般疼爱,甚至宁可得罪百官也不愿她不高兴。
南宫祁见我一脸好奇,不禁笑问道:“溪儿何事关心起这些事儿来!”
“我总感觉这其中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虽说曾多年未见皇帝表哥他也不至于变成那样的性情!”
南宫祁一脸的好奇:“噢?皇兄变成怎样的性情?”
我脸露为难之色,脑中极力搜索着南宫玄的异样之处,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因而道:“南宫玄看皇后时的眼神很奇怪根本就不是爱慕之情,就算他对着皇后笑,笑意也未达眼底,有时又盯着皇后一直看,满含深情,却又不似对着皇后,好似想透过皇后看向某人。”
听言南宫祁一脸思索之色,见我愁眉不展的样子笑道:“皇兄的事皇兄自有定夺,溪儿不必担忧。”“也是,皇帝表哥一向才智过人应会处理好的”我点头表示赞同。
南宫祁站起身走至窗前,朝窗外看了一眼道:“溪儿,我们下去瞧瞧。”我不知他看到了什么,见他转身急走,匆忙跟在身后。楼下张贴了一张告示,我挤过人群探头看了一眼:呼客单于忽染重病,宫中御医素手无策,若能医好其者赏黄金百两!我擡头看了下南宫祁,见他不在原先之处,急忙转过头去寻找,见他站在身后,稍稍松了口气,他附在我耳边低声道:“溪儿可是会医术?”我点点头。见他面露喜色,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不知呼客单于所患何病,且他本就身体硬朗怎会突然患病,早前都未听闻。”侧脸用蹩脚的西域语言问了下旁边的人道:“单于病了多久?”他摇摇头道:“我们也是今日才知晓,起先有听说是中了毒,只今早之事,也不知真假,这会儿告示又突然贴出来,许是消息有点靠谱。”我点点头对他道谢,拉着南宫祁走至一旁道:“师父可能有危险,你在这儿等着东方公子,我先去宫中找师傅,明日一早我便回来,带你进去。”南宫祁摇了摇头道:“溪儿,要去我们一起去!”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你进去肯定会被发现的,我先去探探虚实,若是单于只是真的病重,那我们明日便乔装为大夫进去。若是真如传言所说被人下了毒,那我们再想办法,反正告示都贴出来了,我们要进去很容易,但是不能这么冒险进去,万一是个陷阱我们不但救不了师父可能还会更加连累他,要救师父必须做到万无一丝。”见南宫祁脸色惨白我隐隐有些担忧,明天就是月圆之时,他这几天应是感觉到了微微疼痛。怕他不答应,我焦急的扶着他道:“祁哥哥,我保证我会平安回来的!”南宫祁犹豫了好久,久到我快放弃的时候他点了点头道:“好!”我高兴的伸手抱了他一下,见他脸色微微发红,我赶紧离开,背后传来因疼痛而极力压制的颤抖的声音,“你答应我的,不可食言!”我脚步一顿,微微有些担忧,但是师父现在有危险我顾不得南宫祁了,只盼望着东方卿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