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愣愣的发呆,自从老头走后,东方卿呆呆的站了一会儿,起身下楼不知走至何处,现下午时已过好久,也不见其回来,细细的咳嗽声传来,我低头一看,南宫祁已经醒来,我扶他坐了起来,拿个枕头垫至身后,“祁哥哥,我去倒点水来。”他微微笑着点点头。
“来,慢点喝,有些烫。”他猛的喝了一口,笑道:“溪儿,我不是小孩子!”我笑了下:“你是病人。”
他伸手拉着我坐下,手抚上我的脸颊道:“溪儿,让你担心了!”不知为何听他这句话我心里一阵难过,眼泪躲框而出,趴在他怀里低声哭诉:“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他擡起我的脸,吻掉我脸上的泪珠,继而又把我拥至怀中,下巴抵在我头上道:“下次不会了。”
想到他中毒的事我心里更加难过,却又不知该不该问出口,于是试探着问道:“祁哥哥,大夫说你体内有股乱气。”他眼中透出惊慌道:“大夫怎么说?”
“他只说有股乱气在你体内,不知是何物,且有股真气护体,并无大碍。”听了我的话,他稍稍松了口气,又似不想我怀疑道:“许是当年荆山遇到埋伏之下中毒所留下的隐患,溪儿不必担心。”回想起当年之事,南宫祁语气微顿。我心中一阵慌乱,当年中的是冰晶雪之毒,且早已处净,彼时也未曾发觉他体内有另外一种毒。想他如此隐瞒必是知道自己中毒之事,不知他晓得所中何毒么?
“祁哥哥,荆山所中冰晶雪之毒,早已处净,何故还会留与体内。”想借此试探他一下。
他脸露危险之色靠近我,我被逼至墙角,他伸手把我环住,低哑着嗓音道:“溪儿怎知我中的毒为冰晶雪?”眼中透着阵阵危险的光芒。
“我。。。我”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间,忽而想到师姐,于是道:“师姐告之与我!”他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脸越靠越近,作势要欺身上前,眼中危险之色丝毫无减。
“我。。。”南宫祁揽过我的腰,一手按着我的脑袋,吞噬掉我即将说出口的话,淹没掉我的惊叫声。
浑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冻结,我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呼吸瞬儿急促起来,四唇相贴着,我的唇温热,他的唇冰冷,一股电流袭遍全身。南宫祁全然不知轻重,我只觉腰间被强大的力道握住,似想生生将我嵌入他的怀中。在这样温软的疯狂中,炙热不断的燃烧,呼吸越来越困难,我伸手用力推开南宫祁的怀抱,急急呼吸了一口,脑袋又一下子被猛按了回去,唇贴在他的唇上,透过冰冷,传送阵阵温软。南宫祁抱着我,力道忽地变轻,我全身软挂卧在他怀中,他不断的低喃着我的名字。
他吻过我的唇,眼睛,脸颊,顺着脖子一路下来,修长的手指滑过后背,缠至肩膀,轻轻退下衣裳,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肩上一阵冰凉,他的唇覆了上来,他的呼吸越来越乱,眼中散着雾气,墨色的瞳孔越来越浓,我轻轻一颤,回过神来,用力推开他的怀抱,力度过大,南宫祁淬不及防的后退了一步,我似被弹到似的往墙上一撞,痛得我呼出声来,南宫祁急忙上前,“溪儿!”瞧见我半露的肩膀,雾气瞬即又浮上他眼中。他伸手拉我入怀,我疼得使不出力气挣扎,只好任他拥在怀中,看了一眼我半露的肩膀,拉起微落的衣衫轻轻披上。声音低沉沙哑:“溪儿”抱着我坐至床沿边,把头埋在我胸前,我的心狂乱般跳动。
好一会儿,南宫祁擡头,看着我,在我脸上印下深深一吻:“溪儿,白衣女子可是你。”虽是问着我,眼里却透着肯定,我轻轻点点头,见他眼露欣喜,用力的抱紧我,语带哽咽,“溪儿。”我笑了笑道:“不是过去好久了么?”曾经的事谁又能说得清道的明,若是他没有发现,没有问起,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告之。
太阳已落了一大半,只剩一些微弱的光斑透过窗户照进屋来,还未见东方卿回来,我不禁有些担心,南宫祁看出我的担忧,搂着我的肩膀道:“东方公子熟悉西域地形,不会走失的。”我倒不是担心他走失,而是老头的话他听完的反应甚是令人担忧。那老头说也奇怪,为何无缘无故说出那种话语。
南宫祁见我心神不宁的样子,担忧的问道:“溪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看着他担忧的神情,忽而心里一阵感动。扬起笑脸,拉着他的手道:“祁哥哥,我饿了,我们去用膳吧!”
他宠溺的摸着我的头发笑道:“你啊!”我朝他吐吐舌头,拉着他奔下楼。
“你知道吗?听说古意达回来了。”一个西域男子粗狂的声音刻意被压低。
旁边一续着细小胡须的男子轻声回道:“可不是嘛!他曾发誓此生不再踏入西域半步,不想还是回来了。”
“听说当年他害死了绿媛公主见再也没人知道他的下落,如今怎会回来?”
“是单于派人把他请回来的,为的就是散清灵,不过单于并未为难与他,好吃好喝款待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