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他懂什么?他什么也不懂啊!
王之渐泪眼朦胧,揪着鸿胪寺卿的袖子道:“大人!求你帮我操作一番!”
鸿胪寺卿轻咳一声,操作这种事情怎么能挂在嘴上!这孩子真不懂事,他清了清嗓子道:
“你且先听我说。”
王之渐疯狂点头,他听了,他在听了!
“我有一侄女,此生的梦想是嫁进皇家,但她才艺欠缺,女红下等,接连落选。”鸿胪寺卿微微叹气道:
“今有夜郎国图罕王子选妃,她想得偿所愿,所以报名参加了训练营。”
王之渐还是摸不着头脑。
鸿胪寺卿继续道:“侄女参加训练营归家后转了志向,誓死不嫁人,说什么要像王小姐一样成为武林高手。”
“对对对,侄小姐的确是这样说的。”小曾连声附和,“今早骑着一匹快马跑了!”
王之渐恍然大悟:“所以你们是想让我扮成那位小姐?”
鸿胪寺卿和他的手下小曾疯狂点头。
“就是怕您...不同意。”小曾小心翼翼道。
王之渐干掉的眼泪还挂在腮边,他拍手跺脚道:“我——”
第一个字一出,鸿胪寺卿和小曾疯狂战术性后退,两人一副几欲奔走的表情。
如此冒犯,这位龙卫怕不是要跳起来打他们!
“我——”王之渐原地揪住衣摆兴奋道:“我太喜欢了!”
鸿胪寺卿和他的手下小曾:“???”
怎么回事,和想象中的好像不一样。
“时间来不及了!快帮我!”王之渐扫了眼已经准备就绪的比赛队伍,疯狂暗示。
“哦哦哦!老夫这就加上你。”鸿胪寺卿很上道地将王之渐加进参赛队伍。
未了,小曾悄悄问:“大人,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个侄女?”
鸿胪寺卿微微一笑:“不可说不可说。”
“大人这副表情倒是让我想起张亮说的话。”小曾摇头晃脑道,“薛定谔的侄女,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
“孺子可教也,小曾你的水平进步的很快。”鸿胪寺卿捋了捋胡子笑的慈祥道:“想必用不了多久,这少卿的位置就要你坐了。”
小曾嘿嘿一笑:“多谢大人提点,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鸿胪寺卿略有深意道:“今日我若是强行阻拦,他岂不是要大闹?大闹必会出大事,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呐,不如答应加他一个,也不碍事。”
小曾若有所思的点头,称赞道:“妙哇,这就是传说中大禹治水的思路,堵不如疏,我们要巧妙处理。”
“善!”鸿胪寺卿捋着胡子大踏步的走掉了。
倒是趴在这里听墙角的红绿大汉面面相觑。
绿衣大汉问红衣大汉:“哥,什么是‘堵不如疏’?”
“你傻啊。”红衣大汉嫌弃道,“这老东西就是不想管事,那王之渐的拳法,你难道没挨过?”
“挨过。”绿衣大汉若有所思道:“可是,是好拳!”
红衣大汉:“......”
有这么傻的弟弟,他好崩溃!
同一时间。
谷雨落在了广明殿的大梁上,今日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但元嘉帝就是给官员们放假,放的是看比赛的假。
好想法,拉动京城经济的好想法。
不是她吐槽,古代人的假说多也多,说少也少,清明端午之类的放七八天半个月,但到了冬季假少时,无限重复一月只能放两天假。
这能熬得住?
每个月熬到最后,大臣们上朝都要搞迟到这一套。
谷雨扫了眼梁下,大老板还在睡!
说来也奇怪,她似乎从没见过大老板和他的老婆们睡觉?
难道......
谷雨皱眉陷入沉思,难道是她每次不当值时错过了!
可掐指一算,两个多月以来,她只有几个晚上不当值。
或许,大老板是不太行?
越想越离谱,谷雨使劲甩脑袋,她操心这种事情干什么,还是等大老板醒了听吩咐。
等待真的好焦灼,她现在好想出宫玩。
果然人一旦见识过自由就受不了束缚,老是待在一个地方真的是要疯了。
疯了,疯了啊啊啊啊~
谷雨脑袋里七想八想时,元嘉帝醒了。
七八个宫人上前伺候,端盆子的,捧毛巾的,拿痰盂的,举衣服的...一涌而上。
虽然看过无数次,但谷雨还是忍不住感叹——壕奢!
“谷雨。”元嘉帝朝着梁上唤道。
谷雨条件反射般一跃而下,心说她还没找大老板汇报,大老板怎么知道她回来了?
元嘉帝擦了脸,接过宫女手中的茶缓饮道:“下次不要再扣房梁了。”
谷雨惊恐脸:“!!!”
“朕不想给房梁包铁皮。”第二句依旧是暴击。
谷雨:“!!!”
她就这点爱好,不扣房梁每天蹲着也好无聊,这算是被剥夺了兴趣爱好吗?
“任务又失败了?”元嘉开始穿衣服,今天的宫女有点毛手毛脚半天扣不上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