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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毕竟是萧珩亲口定下的,小白和大黑就这么有了属于它们自己的名字——团子和黑风。

谁也说不上来究竟好不好听,总归主子高兴便成了。

废太子一事事关重大。

若是摆在以往,恐怕朝中便吵翻天闹翻天也未必能如此顺利。

可这次本就是全城戒严下所发生的事。

别说关在家中的朝臣们的确不知其中详情,便是真有渠道得了消息的,也没敢有任何动作。

行刺圣上本就是死罪。

行刺不成后又假意刺杀自己,再利用梁帝打击其余兄弟,以图稳固储位,别说是在大梁,便是在全天下看来也是十分骇人听闻的。

众人一来生怕因此受到牵连,二来梁帝骤然下旨,也的确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三来身为太子死忠的礼部也实在是头昏脑胀自顾不暇。

此事便这么轻而易举尘埃落定。

虽说还有人存了要替萧衍抱不平的心,奈何这时间挑得太好了。

二月初废太子的旨意刚下,转眼便是春闱。

科举作为大梁选拔人才的唯一途径,不可能随意耽搁。

赶考的士子们陆陆续续抵达京城,礼部尚书徐正霎时忙得脚不沾地。

此事往年虽也由他主持,却从未像今年这般困难过。

常年坐镇的太子……如今该称二皇子了,被关在宫外的那处宅子里,什么忙都帮不上。

而因受他牵扯之人众多,更导致礼部人手严重不足。

再加上自除夕至元宵,京城就没真正安宁过,许多该提前准备的事都没能准备妥当。

现下礼部别说替萧衍求情了。

就光一个春闱,就叫他们恨不得一个人掰开当十个人用,更恨不得一天揉碎了当十天过。

徐正万万没料到自己一把年纪了,竟还要事事躬亲。

累得他脾气明显暴躁,看到谁都想骂。

眼看着考期将至,却还有大堆的事需要操心,徐正都觉得这是梁帝在故意惩罚他。

谁叫他从前时不时便太子长太子短的。

现下还没将他给免职,大约也是因怕科举无人做主。

徐正一头花白的头发又白了好几根,忍来忍去实在是憋不住,还是求到了梁帝跟前。

于是萧珩还在院子里逗小狗的当儿,就又接到了宫内传来的消息。

“殿下,圣上又要召诸位皇子进宫呢!”

彼时萧珩正亲自给小奶狗喂奶喝。

这两日两只小狗均已睁开了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人时,叫人心都软了几分。

突然听到又要进宫的“噩耗”,萧珩几乎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院子里的小厮和侍卫却十分兴奋。

主子不在,意味着狗狗就是他们的了!

否则殿下整日无所事事,他又不出门,待在府里大半时间都抱着狗,害他们想要看上一眼都难,更别提摸一摸,喂一喂。

众人正自想着待会儿要如何照顾狗祖宗。

就见萧珩终于念念不舍将狗放下,站起身来进屋换了身衣裳。

待快要出门时,他忽又停下脚步回头问:“你们说,本王要是把狗一起带进宫的话,父皇会怪罪吗?”

这下别说旁人,就连林黎都有些无言以对。

他愣愣地看着被两只狗吸去了全部灵魂的自家主子,好一会儿才道:“圣上怪罪应当不至于怪罪,说不定还会很喜欢。”

“就是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萧珩随口问。

林黎认真回答道:“就是万一圣上瞧着太喜欢了说要留一个在宫里养的话,那可怎么办?您舍得吗?”

萧珩倒是真没想到会有这种可能。

他呆立片刻,掷地有声:“进宫带什么狗?不带,走!”

话虽说得斩钉截铁,临走之前他们还是当了半天的“望狗石”。

隔着一条街,齐王府的马车刚得到消息便已早早出发。

因上次的惨痛教训,这次再进宫,萧墨虽依旧自己骑马,却也备了辆马车在后头跟着。

就怕又遇到什么必须要等人齐才能进的事。

结果行到宫门处根本没人多话,顺顺利利便放了行。

至启元殿时,他又是头一个。

宫中传话时虽不曾说究竟是什么事,但萧墨心里也差不多有数。

何况他们之前争来争去,不就是想要争夺这主持科举的大权?

要说心里不急肯定是假的。

可他对自己又隐隐有些自信。

太子被废,他便是诸位皇子中最名正言顺该得此权的人。

世人皆知,便是皇位的继承也大多只会选择立嫡或者立长。

从前萧衍做太子,那是因为他的生母是苏贵妃。

当初圣上本是有意要立苏贵妃为继后的。

而他虽有先皇后做养母,却毕竟是景妃的儿子。

母妃她当年的行事……

萧墨不愿去想,但无论如何现在都不同了。

他是真正的皇长子,也算得上的半个嫡子,没了萧衍在前,父皇不选他还会选谁?

萧珩是坐的马车,一路上林黎也在好奇。

“怎么好好的又宣进宫了?总不至于又出了什么事吧?”

“应当不是。”萧珩微微闭着眼,还在回味毛茸茸的手感。

就听林黎追问道:“那这是做什么啊?啊呀殿下,您怎么一点都不急呢?属下可听着方才齐王府,早早地便出了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