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讪地收回手,姜涛丝毫没什么气势地瞪了魏琛一眼,底气不足却还要强装硬气地道:“你、你,你给我等着!”
说罢,他不敢再等魏琛张口说这什么,生怕他再将自己扣住了,急忙转过身,灰溜溜地便逃也似的走了。
即便此刻,他依然觉得自己的后脖颈还被一只手死死地扣住。也不知这小子是吃什么长大的,明明是个读书人却有这么大的力气,他方才怎么挣也挣不脱,在他手底下就跟个小鸡仔似的丝毫无力挣扎。
目送姜涛的背影片刻,魏琛才从怀中掏出了一方干净的帕子,将左手的手指一根一根,仔仔细细地擦了个干净。
回家后,魏琛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事儿同阿芸提一提。
于是,阿芸便有些奇怪地发现今儿魏琛一下学回来便很是古怪——比往日要粘人得许多。
她去哪,他便要亦步亦趋地跟着,似乎是有什么事要同她说。可等她问起,他却又说“无事”。
如此一来二去的三五次,阿芸便有几分烦躁。
可没想到她去前院厨房准备晚饭,他竟也跟了过来。
阿芸将手里正择着的那把菜一撂,有些没好气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不行吗?”
见她实在不悦,魏琛这才走到她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身,下颌抵上她的发,有些委屈巴巴地道:“阿芸,你夫君我今日差点就清白不保了,你都不好好安慰我一番么……”
阿芸一听,回转过身来,微眯起眸子审视地看他:“怎么回事儿?”
“你不知道,今日你那四叔来学塾门口堵我,非要带我去喝……花酒。还说……还说那里头的姑娘个个柔情似水,会吟诗唱曲儿……”
话未说完,魏琛却突觉右耳上传来一股痛意。
阿芸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说什么?重说,我没听清。”
“我方才说那里头的姑娘一个个都是河东狮,刁蛮骄横,不可相与言。”
她眼中的威胁之意显露得一清二楚,魏琛当即从善如流地改口。面上瞧着是怂了,可那半垂着的鸦青睫羽却掩住了眸底得逞般的笑意。
本以为这么说阿芸会满意,却没想到她竟冷笑一声:“河东狮?说谁河东狮呢?你在这里含沙射影,讽刺我是不是?”
“不不不,岂敢岂敢。阿芸你是天底下最温柔和善的娘子。”
“哼,这还差不多。”阿芸这才松开手,甚至还替他揉了揉被自己拧得通红的耳骨。
“乖,今晚加鸡腿。”
“……阿芸,你不生气么?”魏琛觑了她一眼。
“不气啊,这有什么好气的。只要你自己乖乖的,那不管他撺掇你多少次,你都不会去的,对不对?”阿芸转眸,笑眯眯地问。
可魏琛却隐约从中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他乖觉地点头:“自然。”
见此,阿芸轻笑了声。
谁知下一刻,她却突然收了笑,推着他便往外走:“行了,你先走吧,别在这里打扰我做菜。”
说罢,她毫不留情地关上房门。
站在房门口,面对两扇紧扣的房门,魏琛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方才的应对应是没什么叫阿芸气恼的地方吧?可为何阿芸却突然变脸?
且他本以为阿芸会雷霆大怒,提刀杀到姜家去呢,没成想却是自己受了一番警告。这般结果,与他预想的多少有些出入,难不成阿芸竟如此相信他么?
犹豫半晌,他最终还是咽下了满腹疑问,朝后院走去。
可谁知,还没转过月洞门,便突然听见“咚咚”的切肉声从身后的厨房传来,听那铿锵的力道,似乎要将案板都一道剁碎了去。
厨房里,阿芸臭着一张脸,撸起袖子把菜刀甩得震天响。
“臭不要脸的,敢把主意打到老娘的人身上,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哼,姓姜的,你给我等着,早晚我要让你好看!”
咱就是说,我说一声琛琛是“男绿茶“没人反对吧?(坏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