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叙川蹲下身,灼热的、尤带血气的手轻轻拂过烟年侧脸:“我听李嫂子说,若想求娶一个美丽的室韦姑娘,不必三书六礼,媒妁之言,只求男子人品端方,英武无畏,所以须由他亲手猎得猎物,放在她门前才行。”
“你可喜欢么?“
烟年茫然看着他。
的确,室韦确有这一婚俗,小时候阿爹常常念叨,女儿生得如此聪慧美丽,只有能猎虎豹的勇士,才能配得上她。
穿越八载光阴,这份迟来的求亲礼,终于放在了她门前。
迅捷凶猛的、灿金色的、千金难买的皮毛啊……
“你在向我求亲吗?”烟年低声问道。
“是,”叶叙川颔首:“为了不伤它的皮毛,我追逐了这只文豹两日两夜,才把它熬至力竭。”
“从前我对你轻慢过,刻毒过,你家人在天有灵,怕是不愿轻易把女儿交给我,只得按你们族里的风俗,备一份有诚意的求亲礼,聊以弥补一二。”
月光柔化了他的棱角,让他如同明玉蕴光般耀眼,身后是灰墨天色,眼中是耿耿星河,男人嘴角噙一抹笑意,他望着她,目光专注而真诚。
烟年眼睫轻颤,心中默念。
阿爹,阿娘,姐姐,可能就是他了。
你们要原谅我的软弱,健忘,对爱与被爱的隐秘企望。
抛却国仇家恨,过往情仇,世上最配得上我的,就是这个带着一整张文豹皮毛,向我求亲的男人。
他狡猾、恶劣,是个混蛋,但他从没忘记过爱我。
我们会互相吸引,互相折磨,到牙齿都掉光,头发根根雪白的时候,再手牵着手,一起躺在同一方墓xue里。
不假思索,她捧起叶叙川的面庞,用力地亲吻他的唇。
室韦女人大胆泼辣,只要认定了对方,就不吝于施舍热情,而她的男人微微一愣,也回以同样的热忱。
多少年没如此缠绵过了?让他们竟如少年人般急不可耐。
烟年直被吻至腿软,细腰寸寸后折,却又被叶叙川捞回来继续,烟年不轻不重地咬他一口,迎着他暗沉而映满欲.念的目光,她勾开叶叙川腰带,拾起毛皮,哑声道:“你不明白这张毛皮的用处。”
“哦?”
衣带委地,露出笔直的长腿。
“请夫人赐教。”
“这是要铺在榻上的。”烟年亦剥开他的衣裳,露出优美流畅,饱含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手指沿着线条起伏,缓缓滑动,烟年嫣然一笑道:“能猎得文豹,你已向我爹娘证明了你的英武,接下来该对我来证明了。”
“证明何事?”他笑着追问道。
“证明你能让我快乐。”烟年轻声道:“等皮子清洗料理干净了……”
“不必等那么久,”叶叙川打横抱起她,向内室走去:“就在今日。”
一夜荒唐。
次日烟年醒来时,差点被她乱七八糟的屋子吓晕。
满地诡异液体,东倒西歪的陈设,珠帘断了好几根,碎珠子滚落满地,衣衫就更别说了,一路走一路掉,到榻上时什么都没剩下。
她擡起头,看见她的腰带高高挂在床柱上,手上还留着腰带勒过的痕迹,深深浅浅几道红,镶嵌着凌乱齿痕。
她颤抖一记,无法面对放荡不羁的自己。
她都干了什么啊!
撕扯着叶叙川一次不够再来一回,这还是老房子着火吗?这是地动山摇啊!
那张未经处理的豹皮孤独躺在一旁,观赏了整夜活春宫。
烟年深藏已久的羞耻心突然爆棚,快步行至衣箱边,准备遁走。
“不再睡一会儿么?”
春宫的另一位主人似是早已醒来,他以手撑颌,支起上半身,露出干净的肌肉线条,笑吟吟道:“你想再来一次,也未尝不可。”
不,她不想。
烟年翻找出衣裳穿好,义正辞严拒绝道:“什么再来一次,你而立快过半,不能如年轻人般乱来。”
“这会儿倒是知道心疼了,昨晚可分毫没顾我年岁几何。”
叶叙川起身穿衣,低身躲过烟年投掷来的腰带。
“那是看在豹皮的面子上。”烟年嘴硬,将豹皮仔细收好,随口问道:“珠珠的鸡崽呢?”
叶叙川穿衣的动作戛然而止。
坏了。
他忘了。
我要疯了,晋江要求我本周写两万字,鲨了我吧,再也不敢瞎jb申请榜单了
小学初中那会儿特别爱看武侠,白马啸西风里有写过把狼皮放在心仪姑娘家门口这个习俗,当时就觉得卧槽太t浪漫了,这得在我的文里致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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