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分手,即便他们可能没有后续,贺郗礼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笃定地将她的名字纹在身上。
“那,那你为什么……”温黎后面的话没说,顿了几秒,她道,“如果重逢那天我看到,我们会不会立刻在一起。”
当时贺郗礼的一句“久到我已经把你忘了”让她退却想要接近他的心。
还好,还好他们没有错过。
贺郗礼单手抄兜,看向远处:“如果有下次。”
男人笔直的目光紧定在她身上,轻笑:“怎么可能让你离开我,我也不可能回京北。”
他漫不经心道:“说不定咱俩的孩子现在都能跑了。”
温黎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如果二十岁嫁给他,如果他们有孩子,都上小学了。
她对上男人玩味的目光,心底的遗憾散了大半。
贺郗礼笑着牵着她的手:“来,给你看样好玩的。”
温黎回过神:“什么呀?”
她随着贺郗礼在盘山公路走,走到尽头是一座山崖,视野在一瞬间辽阔起来,温黎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
不远处是郁葱的梯田,一座山峰连绵着一座山峰,夕阳渐变,火烧云将山顶染成耀眼的光,七彩彩虹跨越山顶横穿在无垠的天空。
整个世界,整面天空都是五彩斑斓的颜色。
温黎睁大眼将它们全部收进眼底:“好漂亮啊!”
她兴奋地仰头看向贺郗礼:“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好美。”
贺郗礼双手抄兜,懒洋洋地站在栏杆处,他笑:“就知道你喜欢。”
黄昏落日渐渐平歇,空中的云彩也随之变幻着,像是一幕幕油画。
“这是我小时候经常来的地方。”
温黎嘴角的笑意缓缓收起,她看向男人,他满是无所畏惧,侧脸轮廓清晰分明,他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但她知道,他小时候一定不是现在这般心境。
“那你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她问。
贺郗礼眯着眼,淡道:“记不清了,可能是发现贺岭和那女人在一起鬼混,也或许被郗嘉颜拖进地下室毒打,出门时看着快要落日的夕阳。”
他嘴角挑着抹自嘲:“当时可能年纪小,看到夕阳总觉得有种孤独感,往前走一步,便会坠入悬崖。”
但他没有。
他带着满身伤痕骑上机车来盘山公路飙车,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下一秒便会飞去他想要去的地方。
在压弯冲出拐弯角时,落日彩虹落在他眼底。
贺郗礼彻底停了下来,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从那时起,每当他心情不好,他都会飙车来这里看彩虹。
贺郗礼低头,他坏笑着虎口卡在温黎两腮使劲儿挤了下:“好看不。”
温黎心疼地抱着他,胳膊贴在他强劲有力的臂膀,属于男人身上灼热的体温徐徐传递而来。
“好看。”
她从男人胸膛擡起下巴,认真地说:“我会疼你的。”
没有人爱他,她来疼他。
“我们未来的宝宝也会疼你的。”
贺郗礼轻挑了下眉,他捉住她细腰,玩味道:“未来的宝宝?”
他笑:“我只有一个宝宝。”
“啊?”
贺郗礼眼皮下垂,嘴角提着,笑得很坏:“除了你,谁还能让老子拿她当宝贝宠。”
许是火烧云映得,温黎脸泛起红晕;那咱们崽崽呢。”
贺郗礼似是有些嫌弃:“拖油瓶,抢我女人的小情敌。”
温黎嘴角止不住上扬,过了会儿,她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儿啊。”
男人漫不经心道:“你生的崽,我喜欢,别人家的崽,关我什么事。”
“怎么,想要崽了?”贺郗礼低眸,唇角撩着坏意,“就你这小娇气包,还没动一下就喊疼,到时候生崽你怎么熬?”
温黎的脸攀上红晕,这段日子两个人试了几次,她都难以接受他的尺寸,每每过了一个小时,他也仅仅进去三分之一不到。
她整个人都快煮熟了:“我才不娇气,今晚一定能行。”
贺郗礼挑眉,哂道:“成,晚上我看你到底能不能行。”
说完大话,温黎也不太能确定她到底能不能行。
心脏的跳动声也格外剧烈。
回到家,温黎默默地去浴室洗澡。
贺郗礼睨着她慌乱的背影,低头哑笑出声。
在浴室里,温黎的心跳声依旧鼓动不停,在热水蒸气里,她的脸愈发红。
她默默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等走出去,贺郗礼已经洗过澡。
男人手里还拿着吹风机,他下颌指了指她:“过来。”
温黎喔了声,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
贺郗礼打开开关,吹风机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嗡嗡嗡地,男人指间撩着她头发,低头给她吹头发。
他开的二档风,吹得很仔细,不像温黎,有时会被热风烫到。
吹干后,温黎率先跑回卧室,钻进被窝里,虽然两人做过无数次,但她还是会忍不住害羞。
门“砰”一声被关掉。
温黎心一紧,她看着贺郗礼朝她走过来。
“怎么坐着。”他随意地问,“不困?”
她脸颊发热,摇了摇头。
过了会儿,温黎小声说:“我,我刚才搜了百度,说用正常的那种姿势会容易点……”
说完,她脸颊潮红,眼睫止不住颤抖。
卧室里传来男人的笑声,低低地,很轻又很哑,震得她耳尖发麻。
“笑什么啊你!”她忍不住横他一眼。
“想好了?”他嗓音喑哑。
温黎坐在床边缘,鼓起勇气擡头,撞进他浓郁漆黑的眼,点点头:“嗯……”
“那成。”贺郗礼往前走,每走一步,强烈的压迫感与侵略感迫得她心跳加速,他停到她面前,低笑,“这回再喊停,我可不会停下。”
温黎觉得他好啰嗦:“知道了知道了。”
男人身型高大健硕,双臂交叉脱掉身上的短T,在台灯昏黄的斜照下,贲张的荷尔蒙爆棚,浑身透着野性。
尽管看过他多次,温黎还是禁不住脸红,八块腹.肌块块分明,人鱼线线条流畅隐于内,力量感十足。
她坐在床沿,目光落在他那,又慌乱地移走视线,抓在床单的指尖无端泛白。
“灯,把灯关了。”
贺郗礼睨着她,漫不经心道:“关了灯让我怎么进去,又不是老手。”
温黎咬唇,被他直白的话惹得浑身发烫:“你真的好烦啊。”
面前覆过来一道黑影,后脖被扣着,温黎被迫仰起头,贺郗礼弓腰低头,重重地吻下来。
温黎被吻得浑身发麻,她余光对上男人滚动的喉结,又大又性感,随着吮的动作一滚一滚地,她连忙移走视线,飘忽中对上他攥着她肩膀的手。
他的手很大,直扣到她的锁骨,修长又分明,手背青筋脉络清晰凸显。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睡裙被缓缓撩起,陷入柔软时,她紧紧抓住男人的臂膀。
紧绷又炙热,像是铁块,烫的她指尖发烫。
落在她唇,锁骨,平坦下陷的小月要,细得要死,也白得要死。
温黎看到男人愈发浓稠的眼神,她脸红透,轻声喊他的名字,下一秒,她葱白的指尖没入他的头发,浑身颤抖起来,紧咬着唇,也溢不住她的呜咽声。
她用力推他,声音细小挟着颤:“别……”
那里怎么能。
男人鼻尖微凉,温黎弓着腰,眼眶湿润,疯狂地挣扎着,却被大力固定。
温黎双眼混沌,嘴张着,碎发贴在额前。
“放松点。”他低低地笑,吻在她下巴,鼻尖的湿意蹭在她脸颊。
温黎浑身紧绷,她的手被贺郗礼攥着贴在她脸侧,摩擦声,大掌摁在她小月复,克制压抑的抽泣声在卧室里回荡。
“我等这一刻等了九年。”男人附在她耳边,啄着她耳后,更重地一记,温黎红着脸捂着唇,指尖抓着他的臂膀,“我,我都看不到你了。”
两人身高差太大,温黎只能看到贺郗礼晃动的喉结。
男人啧了声,忽地将她抱起,随着行走,温黎头脑一片空白,在他身上挠过几道,在他怀里颤抖。
贺郗礼坐在桌子上,她被捞在他月退上,胳膊搭在男人肩膀上。
“这样能看到了?”男人扶着她,懒散轻笑着,动作却始终不停。
温黎呼吸困难,贴在他脖颈的胳膊沁着汗,指甲抓着他肩膀,无力地贴在男人颈窝,失神地张着唇,被他侧头堵上。
心脏跳得剧烈又疯狂。
“你是水做的么?”
温黎捂着耳朵,不听。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才终于结束。
她被贺郗礼抱着浴室,羞耻和害臊在困意下消散,她享受着贺郗礼的伺候累得眼皮黏在一起。
花洒打开,哗哗的水声也遮掩不住男人低沉的声音:“刚还没觉得,现在突然觉得下不下手。”
看起来娇小的一团窝在他怀里,怎么看,怎么像未成年。
贺郗礼笑得低低哑哑,震得她浑身发麻。
温黎别过脸,咬他的肩膀,嗓音有点哑:“得了便宜还卖乖。”
男人轻笑着,在她鼻尖嘬了口,懒洋洋地道:“倒是生出来点禁.忌感,好像更刺激。”
温黎被他不正经的话弄得浑身上下泛着红晕。
怪不得……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