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她抬起头，下巴依旧搁在他肩上，月光映照着她眼中闪烁的犹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直视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轮廓。

“其实……我……”

“你是神明的代理人。”

路西安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毫无波澜，仿佛在说“今晚月色不错”。

司小南猛地僵住了，环着他胳膊的手瞬间收紧，眼睛瞪得溜圆，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短促的抽气：“你……你已经知道了？！”

“小南，”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点无奈的纵容。

“你以为我是谁？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

司小南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以为自已隐藏得足够深，以为这秘密是她独自背负的重担，是她为了保护他而筑起的高墙。

可路西安……他竟早已了然于心，甚至在她鼓起全部勇气想要坦白时，没想到他却已经早就知道。

“对不起！”

司小南几乎是脱口而出，愧疚和急于解释的情绪瞬间冲垮了堤坝。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我只是不想将你卷入……”

少女急切地想剖白自已的初衷，想说明这隐瞒背后是担忧，是保护，是不愿让他面对那些来自“神明”层面的复杂与危险。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路西安打断了。

“小南，记得吗？

那年夏日的蝉鸣下我向你许下的诺言——无论你选择怎样的道路，我的臂弯永远是你停泊的港湾。

纵使要与全世界背道而驰，我也定会握紧你的手，与你并肩而立。

所以答应我不要瞒着我。”

没有华丽修饰，没有激昂情绪，只有不容动摇的笃定——这不是情话，是既定事实。

所有解释与忐忑瞬间失声。

眼眶发烫，鼻尖发酸。

她把脸埋进他颈窝，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月光混着尘埃。

手臂收紧，指尖微颤，像抓住最后依靠。

良久，司小南闷在他颈窝里嘟囔：

"...笨蛋路西安。

"

声音里还带着鼻音，像是终于卸下重担，又带着点撒娇的埋怨。

路西安胸腔轻震，低笑出声。那笑声清冽悦耳，像月光淌过溪涧。

“嗯。”

他坦然应下，语气宠溺得明目张胆，“但某个小笨蛋，不是就是喜欢我这种笨蛋。”

司小南没有反驳，只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弯起了嘴角，将脸更紧地贴着他温热的皮肤。

他说并肩而立。

那便并肩而立。

纵使前方是万丈深渊，是诸神之怒，是世界的尽头。

有他在，她便无所畏惧。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如水，林七夜在事务所短暂停留两日后，便收拾行装重返集训营。

……

诸神精神病院内

路西安看着自已眼前之人。

“我是派大星，你是海绵宝宝吗？让我们一起抓水母吧。”

他的面前一个西方魔法师装扮的人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神。

梅林是英格兰神话中的传奇魔法师，象征着魔法与智慧，是始祖级别的魔法师，也是魔法之神，达到了至高神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