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野在回来的时候调了对方的档案，发现路西安是被一位科研人员捡回来的。

而这位科研人员正是司小南的母亲。

所以他认为路西安是站在大夏这边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路西安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回答道：“贪婪，永远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司小南合上记录，叹了口气：“所以，沧南市接下来恐怕会更不太平。”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牧野沉声道，“守夜人不会退缩。”

路西安看了他一眼：“勇气可嘉，但有时候，光靠勇气可不够。”

“那依阁下之见，我们该怎么做？”

路西安懒洋洋地靠在墙边，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司小南身上。

他唇角微扬，语气随意却不容置疑——

“让他们有来无回。”

不是你以为那是谁？

那可是神明啊！

说让他有来无回跟说着玩一样。

更不用说对方还是一位主神啊！

而且还是最顶尖的那种。

……

月色如练，清冷地洒在空旷的街道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因为审讯所没有其他事情，两人就先离开了。

路西安背着司小南，步伐稳健却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闲适，仿佛背上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轻飘飘的羽毛。

司小南安静地伏在他背上，能感受到少年身躯传来的、与人类微有差异的温热，以及一种奇特的、难以言喻的稳定感。

晚风拂过，带着初夏夜晚特有的微凉和城市边缘草木的气息。

“长那么大了，还让我背你羞不羞？”

路西安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懒洋洋调子，打破了夜的宁静。

尾音微微上扬，听不出是认真还是调侃。

司小南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闻言轻轻哼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他几缕银白色的发丝玩。

“神明大人背个凡人还计较这个？再说了，”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点小得意。

“我妈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看着也没比我大几岁，装什么老成。”

路西安低低地笑了起来，“小南，要知道你的年龄可能都不到我的零头。

唉，可惜了我这么纯情的神明被你骗走了，你就偷着乐吧。”

“少来！”

司小南脸上微微发热，手指报复性地扯了扯他的头发，力道很轻。

“有我这样的美少女，你才要偷着乐呢？”

两人继续折腾了一会儿，随后司小南两只玉臂环住路西安的胳膊，将自已的脑袋靠在了路西安的脖间。

街道空旷，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和晚风低语，这份难得的宁静让她鼓起了勇气。

“路西安……”

她的声音闷闷的，贴着他颈侧的皮肤传来细微的震动。

“嗯？”

路西安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步伐依旧平稳。

司小南深吸一口气，感觉环着他胳膊的手臂都微微发紧。

“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