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若有兴趣,昀或可教夫人。”
秦意浓抬眸看看他,陆昀和陆淮川虽为亲兄弟,可二人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大相径庭。
陆昀温文尔雅,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气质温润如玉,可那陆淮川却高大精壮,浑身煞气逼人,一看就非善类。
老实讲,秦意浓更愿意与陆昀相处,左右下午闲着无事了,于是她点点头。
陆昀邀她坐在对面,秦意浓坐下后摆出好学生的样子,竟真的认真学习起来。
陆昀发现,秦夫人对下棋是真的一窍不通,可这不应该啊,若出身世族,怎会毫无棋艺?
秦意浓困惑的望着棋盘,犹豫好几次才落下棋子,好在陆昀教习为主,他们下的并不快,陆昀耐心讲解,秦意浓慢慢听懂几分。
“这棋太难下了,”末了,秦意浓放下棋子,脸上带着沮丧。
陆昀轻笑:“秦夫人第一次下棋,已经下的很好了。”
秦意浓见他笑意轻松,便问起病情。
陆昀:“夜间咳嗽少了不少,呼吸也不像往常那么急促厚重,近日来只咳过三次血。”
“恩,很好,你兄长还寻来了灵芝,我已经安排入药了,灵芝素有补气益血,温养身体之效,对你大有裨益。”
“仙草珍贵……听兄长言明仙草乃夫人之物,昀受之有愧。”
要这么说来,那确实是原身的嫁妆之一,但她无所谓的笑笑:“再珍贵也不过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何况也没多珍贵,于你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她是从后世来的,在她眼里,灵芝虽然价值很高,但真算不得多稀有珍贵。
后世还能人工养殖灵芝呢,虽然跟野灵芝没法比,可到底是稀松平常了。
但她这样的态度却令陆昀心中很是震惊,先前因为她不会棋艺他还在猜测她的出身,但见她眼下对仙草的态度,他又觉得她出身怕不只是富,还得贵才会对这仙草不屑一顾。
“还不知秦夫人家在何处?”他似无意闲聊。
秦意浓淡笑,“秣陵。”
看来陆淮川并没有把她的身份告知太多人,哪怕是他的亲弟弟。
也好,越少人知道她的身份,她离开就会越顺利。
秣陵啊,倒是繁华之地,陆昀心想。
*
书房
“主公,西迟方才醒来一阵,告知属下那凉州牧发现秦夫人嫁妆被盗,这才派人追杀,西迟在路上只来得及护住仙草,其余人都已折在凉州府手里。”
“主公,那凉州牧应是还未发现秦夫人逃婚一事吧?”西饶不确定的问。
澹台先生笑道:“若是发现了,西迟焉能有命回来?”
“那最好不过了!”西饶狠狠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可不想秦夫人回到凉州去了。
说起秦夫人,陆淮川问道:“秦夫人呢?”
西饶来之前已经让人寸步不离跟着了,是以他自然知晓秦夫人身在何处,于是大咧咧的道:“秦夫人在二少爷院中和二少爷对弈呢,这个时辰应还未离开。”
对弈?
陆淮川面无表情的放下手中卷宗,她倒是有闲情逸致,还与陆二对弈。
怎不见她在他面前时,能如此放松?
见主公一下沉了脸,西饶不明所以。
澹台先生看着西饶连连摇头,真是憨货,话不经脑子就往外说。
见陆淮川起身,西饶忙问澹台先生,“主公这是突然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澹台先生白了西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