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顿打”,杜淮商被哽了一下,随后摇摇头:“没有没有,只是谈话罢了,怎么会动手。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还不是因为他喽。”温迎夏看了眼严湖,冷冷地说:“我看他过来,一副要套你麻袋的模样,便赶紧跟着过来了。你要是真被他套麻袋,我就立刻去找戒律堂的人,反正我对那边的路很熟。”
惊者自然是严湖,在严湖心中,杨昭应虽无根基在身,但头脑比他灵活得多,又被执剑堂的“剑痴”前辈看上,只待修行有成便可直接进入执剑堂。所以他对杨昭应很是崇拜,觉得杨昭应太有能耐了。要不是杨昭应执意不允,他都想叫杨昭应一声师兄了。
可他的杨师兄……不是,杨师弟人呢?!怎么没见到人影了?
杜淮商也看了过去,就见严湖张望着里面。可能是感觉到杜淮商的目光,严湖看过来,粗声粗气地说:“看什么看?对了,杨师弟呢?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杜淮商还未开口,温迎夏便抢先一步,对着严湖做了个鬼脸:“你不
是觉得你杨师弟很有能耐吗?那你担心什么?乖乖在这里等着吧!小爷不奉陪了。杜淮商,我们走。”
二人正欲离开时。严湖直接跳到他俩面前,一张手臂,大声道:“不许走!”
温迎夏眼一瞪,一脸不满:“嘿,你这人什么意思啊?这条路是你家的吗?”
严湖道:“我说不许——”
“让他们走。”
忽然有人声,插进他们之中。
在场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杨昭应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
“杨师弟!”严湖见到他,简直比谁都要高兴。他迎了上去,学着温迎夏的模样上下打量着杨昭应:“你没事吧?那小子没欺负师弟你吧?”
杜淮商:“……”
他看起来像是能欺负人的人吗?
杨昭应摇摇头:“没事,不用担心。”
温迎夏看着杨昭应这心如止水的模样,冷哼一声:“装模作样。”
严湖回首怒视:“你——”
温迎夏可不怕他,他利落转身,拍拍杜淮商:“杜淮商,我们走。”
杜淮商“嗯”了一声,跟上了温迎夏。
只剩下杨昭应,沉默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用过了午饭,再休息一会儿,便是午课时间。
因为杜淮商这一届弟子年纪尚幼,又都是初来乍到,像严湖那样有过筋骨锻炼的极少。所以还不会直接传授武功心法,而是让他们继续学习太玄派相关的东西。比如对太玄派的介绍,又比如太玄派诸代掌门真人文选等等。
对温迎夏来说,这些东西还不算难。课上偶尔分个心,再回神过来,学习的东西也能接上。
毕竟……温迎夏黑着一张脸表示,讲课的人是他亲哥哥。他早就习惯了对方的讲课模式,什么时候可以偷个懒什么时候必须凝神细听,他很清楚。
不过听着听着,温迎夏也发现了一丝异常。那就是:一直坐在他身边的杜淮商,好像在发呆。
温辞春讲课时温迎夏不敢回头看他,只能听见杜淮商那边,连翻书的声音都没有,更别提提笔落墨了。
趁着温辞春背过身,温迎夏赶忙看了杜淮商一眼。
便见那个人,正一手托着脸,一双眼看着前方,看起来是在专注听讲。只是那游离的目光……一看就是在神游天外!
见温辞春还没转过来,温迎夏捅了杜淮商一手肘,同时压低了声音:“喂,醒醒,别发呆了。”
杜淮商被他这么一捅猛地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看了看前方,温辞春恰好回身,一双清眸看向面前所有人。
一瞬间,所有发呆的、分心的、写小纸条的、反正杂七杂八一群人,都正襟危坐,目光炯炯地看着温辞春。
温辞春:“……”
虽然授课已有不少经验,但看到眼前这一幕,温辞春还是想叹口气。
罢了,你们高兴就行。
见温辞春又转过身,杜淮商这才看向身边的温迎夏,目光中带上疑惑。
温迎夏看他一眼,也不说话,把压在书底下的纸拿出来,笔沾墨,“唰唰”写上一行字,放在杜淮商的面前。
杜淮商凝神一观,只见上面写着:“你怎么一直发呆?”
我在发呆么?杜淮商有些惊讶。
他其实……只是在想一些事,而这些事……
杜淮商对着温迎夏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他暂时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