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相见欢(1 / 2)

149相见欢

此时正是午时。

君凌刚从军营回来,身上即便没有什么汗渍,也命人备水准备沐浴,直接去了浴池。

书房前的暗卫知道君凌回府后,当即就要往君凌所去的方向赶。

这时颜曦染也正好赶到了,当场截胡!

“都回自己的位置上,朕亲自去告诉他!”她干脆利落地吩咐了声。

在门口的时候问过,君凌在前些天就从北辰回了东风,方才也是刚好回了府。

进府之后,所有见到颜曦染的人都咧开嘴笑了。

主母回来了,他们不用担心时刻担心今日会不会挨骂了,真是太好了!

刚进门时,她便吩咐了府中的人,不能把她回来的事说出去,她要自己站在他身前告诉他,她回来了。

府中的随侍暗卫都是人精,当下明了,还十分狗腿地告诉颜曦染,君凌现在正在浴池沐浴。

要知道,主子虽然说见到主母之后第一时间回禀,但是主母又说不能通传,这种意见分歧的时候,果断要听主母的!

因为主子不高兴还有主母劝着,主母不高兴的话,主子不仅不会劝,还会让他们这些让主母不悦的人更难过!

所以就有了这一出。

颜曦染急不可耐,原本只是快步走的,后来用上了轻功,在偌大的国师府里,很快就来到了浴池所在的殿宇。

屏退暗卫后,她一脚踹开了殿门跑了进去。

里面水汽氤氲,隔着屏风也能真切地看到那日思夜想的身影。

他正背靠着浴池边,线条极好的双臂曲着搭在上面,凤眸闭着,慵懒至极。

听到了无端的踹门声,心下烦闷不已。

鼻翼之间传来熟悉的思念的茶香,他不敢轻易奢望,怕又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但又不死心地睁眼看向那茶香传来的地方,看清那一抹倩影之后,没有额外的动作。

就那样继续呆在浴池中,只是眼神没有再移开。

颜曦染大步走近,与他还有一丈距离时停了下来。

“君凌,我回来了!”她忍着上前抱住他的冲动,也是有些疑惑的。

这家伙一向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现在她就站在这里,还隔了许久未见,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染儿?他不确切地问了声,因着没有暗卫回报,他不知道颜曦染已经回府的事。

经上一次的事,心里多了分警惕,担心是否又是有心人假扮的。

两人便这样对望着,她风尘仆仆地站在岸上望着他,他兴奋与不确定交织着坐在浴池里微微仰视着她。

似乎要定格一般。

“不是我还能有谁?!”颜曦染误以为他真如当初所说那样,她不要他,他便转身找其他女子,永远不回头。

她定了定神,跑了前去,顾不得旁的,踢掉鞋子之后直接跳进了浴池,扑到他怀中,双手绕到他背后紧紧抱着。

君凌对颜曦染的一切都熟悉到了骨子里,那语气,那神态,那触感,那芬芳,他确定,这是真真正正的她。

而且,不再是虚无的幻影,她回来了!

疑虑顷刻烟消云散,他当即将她圈住,像是防止她再次逃离。

没有半点迟疑,长指便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擡起,对着樱唇吻了上去。

他的动作比以往都要粗鲁许多,但更多的是霸道,像是要掠夺掉她的一切。

颜曦染对他的思念不比他少,乖巧地回应着他。

他的吻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猛烈却让人无法闪躲,两人都像缺氧的鱼儿那样,拼命汲取对方口中的气息。

颜曦染当真喘不过气了,想要歇下,但男人有力的大掌横在她腰肢上,另一只大掌扣着她的脑瓜,让她无法逃离。

只能任由他继续疯狂掠夺口中的香甜。

君凌极为疼惜她,察觉到她心房起伏得厉害,在她因缺氧昏过去之前放开了已经变得嫣红的香唇。

但他没有闲着,在独属于他的领土上,孜孜不倦。

“染儿,本座要你,只要你,现在就要……”他的大掌在捧着她的小脸摩挲。

琥珀色的瞳仁中泛着幽幽绿光,满满的皆是占有与贪婪。

“悉听君便……”颜曦染红着脸蹭了蹭他的掌心,双眸泛着动情的氤氲水汽。

早在成婚前便已经准备好随时给他的。

她的首肯,便是最好的情话。

君凌听罢,理智顷刻崩塌,将两人的位置一转,俯首爱怜。

他双臂撑在浴池边,她被他锁在这方寸之间,只能攀附着他。

每到一处,都是不知轻重,辗转流连,肆意得很。

便是一阵阵黄莺初啭。

她的声音本就娇气,而今更甚。

他坏心眼地诱哄着,忽而……

让她神经都有些麻了。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让意识已经迷乱的颜曦染言听计从。

他将她固定好,继续轻吻着她。

“染儿,为我绽放,变成……为夫的形状,可好?”磁性沙哑的低沉嗓音,极力克制着什么,又像是在迷惑着什么。

“好……”颜曦染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君凌说什么都是好的。

他魅惑狭长的凤眸中沾上了些许邪气,他那狰狞与她不住啜泣的温热,在诉说着渴望,得到首肯,他便开始狠心。

颜曦染痛呼一声,潮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她环在他身后的小手,也因为突如其来的攻击,在他的背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早早便知道他惊人,会让人吃不消,却没成想竟然到了这般,到令人无法想象难以置信的地步。

更何况还没有尽然,便已经到了她的尽头,再去一些,只怕会伤着。

颜曦染早就疼得扭曲的小脸,皱得更甚了,想要逃离。

君凌瞧着,无比揪心。

但是他不可能让颜曦染逃脱,残忍地将人拽了回来,紧紧地将人禁锢在怀里,不断地安抚着她。

除夕的时候,每家每户都有特别多的事要做,茶筹家也不例外。

茶筹今年十一岁,已经可以干很多活了,这不,在家里给这个打完下手就无缝衔接帮下一个。

茶筹先是去找了爷爷,爷爷正在锯木头,想要替家里添点儿新的家具,他来回拉扯着锯子,很是卖力,这一点,茶筹帮不上太大的忙,就是后来到了榫卯,茶筹还是能帮一二的。

只是,茶筹不小心把其中一个弄混了,放进去之后,怎么拔也拔不出来,完全嵌合,最后还得是爷爷出手,但是着实废了一番功夫,爷孙俩都气喘吁吁的,大冬天的还冒了汗。

这儿已经差不多,茶筹便去帮他母亲准备年夜饭。

他们这儿有吃年粽和饺子的习惯。

母亲在忙着做馅儿,便让茶筹去把糯米洗了,顺便揉面做饺子皮。

都是简单活儿。

但是在茶筹洗米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想着晚上的年夜饭和活动,水一下子给加多了,就溢了出来,那水接触过糯米,混了一点点粉,白白的,有点浑浊,就像稀释过的牛乳。

后来倒水的时候还不小心洒了些米,一小坨一小坨的,但也不算太难拾起来。

眼下母亲还没做做完馅儿,茶筹便先去揉面团准备饺子皮。

他完全是按自个儿的乐趣来,揉面的时候,因着面团柔软,被他揉成了不同形状。

他还很懂,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确保面团不会太韧也不会没有一点弹性,绵软细腻。

就是玩心重,在切成一小块碾成皮的时候还在捏形状。

因为那皮不适宜放太久,也就先包了饺子。

茶筹揉面多,但是包饺子还是第一回,以前都不是他做的,所以馅儿放太多,饺子都破皮了。

有时候是力度太大,馅儿又不懂得控制,他做的饺子都是胀胀的,没几个不破皮的,惨不忍睹。

好不容易结束饺子的事,帮母亲包年粽,结果放的糯米太多,包的时候,白白的糯米就那样漏出来,漏了一大堆,一大坨一大坨地出来,遍地狼藉,好几次这样之后,就被母亲赶去他父亲那里帮忙了。

父亲是大夫,今儿还在看病,如今正在给病人针灸和艾灸。

茶筹一向对这些感兴趣,虽说针灸和钉钉子一样,都是扎进去,但是针灸讲究位置,学问多着。

不仅要精通xue位,这些位置,有时候一起扎,有时候又和不同的xue位扎,效果就不一样。

只是,被针灸之人,还是要受一阵子,每每扎进去或者施针完毕拔出来,都会难耐地惊呼出声。

这施针讲究,茶筹平时帮忙,也仅仅是帮着艾灸。

那艾条也有茶筹做的份儿,比一般的艾条要长很多,方便他的小短手,而且做得很粗,堪比少女的手腕,就是在大面积艾灸的时候有更好的效果。

虽不是艾自己,但就那浓郁的白烟弥漫,足以令他本人感受到艾条的灼热。

之后没有人要做艾灸了,茶筹又得空了,这才想起,奶奶今早得了些螃蟹,就想着过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中途见姑姑正在研磨药粉,姑姑也叫住了他,让他拿研钵帮忙。

茶筹手脚快,也有气力,若不是材质不同于金属,这会儿的速度力度与花样,得出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