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常(3)(1 / 2)

娇养笨蛋美人 将欲晚 2861 字 5个月前

一、日常(3)

87.

姜毓宁身高算不得高挑,身量也单薄,平日被沈让单手就能举高在肩头,一双胳膊就能撑起她整个重量。

这会她的挣扎对于沈让来说就像是小猫撒娇,半哄半强迫的给她换衣裳。

姜毓宁起先还不住地挣动,后来大概知道自己挣不过他,干脆也就认命了,拉过锦被蒙住脸,由着他任意施为。

和那日舞女的衣裳稍有不同的是,今日这套衣裳,勾连着布料的地方基本都是用极细的金链,纵使承恩殿内仍旧烧着暖烘烘的地龙,姜毓宁也不免被链条冰得一颤,连带着水红色抹胸兜住的娇软白兔都活蹦乱跳起来。

沈让将她整个人翻了个个,替她系好背后的链子,金链交叉在白皙的颈背上,好似白瓷上镀了一层金光,在及腰长发的掩映间,若隐若现。

姜毓宁浑身一软,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下-身已经换上了轻纱短裙,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裸-露着,被沈让的大掌托住搭在他的膝盖上,铃铛串成的脚链扣住白生生的脚踝,稍一碰就叮铃作响。

姜毓宁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才发现那铃铛是束在自己脚腕上的,她轻轻一动,那铃铛就叮铃铃响个不停,好像在提醒着什么似的。

她当即坐起来,想伸手取下,却被沈让按住,挣扎间那一圈铃铛在小腿间摇曳,羞得她一张脸通红。

“哥哥,不要这样……”姜毓宁轻声求饶。

沈让却将她一把拉到自己身边,哑声道:“羞什么?很好看。”

哪里好看了?

姜毓宁有些想哭。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奇怪的衣裳,衣不蔽体也就罢了,腰间和脚踝上还有那么多叮铃当当的链子,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轻轻滑过,痒得她直想蜷脚趾。

她感觉到沈让的视线在自己的肩头游离,仿若锐利的鹰隼盯住了自己的猎物一般,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眼底下让她不由自主地想环抱住手臂,遮住胸口被撑起来的缠枝海棠花纹。

沈让却拢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挡,“羞什么?很好看。”

说着,见姜毓宁小蛇似的想往自己怀里缩,他将人端抱起来,然后抱着她走到西边的铜镜前,长臂一挥将妆台上的东西都扫开,让小姑娘面对着镜子,坐到桌沿上。

姜毓宁随意一瞥,正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吓得她连忙往后缩,沈让却不给她机会,扳着她的肩膀,让她直面着铜镜,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在哥哥面前不必不好意思,你自己瞧,你现在有多美?”

不知是他的声音太具有诱惑力还是如何,姜毓宁竟当真顺着他的动作转过了身,鬼使神差地擡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可只看了一眼,就被胸前白腻腻的一片冲击到了,她慌忙转开头,一脑袋扎进了沈让的怀里,然后就听到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笑。

“哥哥,不要这样……”姜毓宁拉着他的袖口央求,这打扮实在是太奇怪了。

沈让自然不会放开,“不喜欢?还是不习惯?”

姜毓宁在沈让怀里扭来扭去,被扫到桌边的匣子差点被她蹭下去,她急声道:“不喜欢也不习惯,哥哥,快抱我下来。”

沈让就猜到她会这么回答,轻笑了一声,道:“傻宁宁,多看看,就习惯了。”

姜毓宁听了这话,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后背贴住桌面,沈让倾身吻下来的时候,她才彻底意识到沈让想做什么。

“不要……”

她下意识地往后仰,可也知道自己根本抗拒不了沈让的力量,略一犹豫,擡腿抵在沈让的胸口,不让他靠近过来。

沈让倒是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愣了愣,低头看着抵在自己心口的赤足,白嫩嫩的,比夏日池塘里的莲藕还白净可爱。尤其是脚腕上还套着一串铃铛链子。

和当日那些胡女身上带的类似,只不过这一串不是铜制的,而是真的金子制成,为了削弱重量,不让姜毓宁带着太累,铃铛外壁轻而薄,稍有一点动作,铃心撞击在外壁上,发出清凌凌的声响。

姜毓宁这样大的动作,铃铛声更是响而未绝,吓得她一惊,显然是忘记了自己脚上还带着这个东西,铃铛声让她羞耻,可收回腿,沈让必定要压下来。

正犹豫间,脚腕忽然被沈让的大掌握住,他的手很大,手指也很长,掌心合拢,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脚腕环住,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踝骨上摩挲,弄得人痒痒的。

姜毓宁很怕痒,顺着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抖,那一串小巧的铃铛,当真受不了半点刺激,就这样都能碰撞的欢快。

他哑声问:“宁宁,你这莫不是在勾引我?”

姜毓宁的小脸漫上绯色,羞恼道:“胡说八道!”

她终于想到收回腿,可是想想又不甘心,犹豫了一下,她擡脚往上,白净的脚趾顺着胸口一直滑过他的锁骨,然后示威般地踩在他的喉结上。

看着小姑娘骄矜的模样,沈让不自觉勾了勾唇角,喉间发出一声轻笑,喉结紧跟着震动,似游鱼滑过,姜毓宁痒得脚趾蜷了蜷。

“这是做什么?”

沈让剔了剔眉峰,垂眸看着她的小腿,那是一串从脚踝一直蜿蜒而上的金链。

小姑娘明明已经羞得双耳通红,偏偏还要在他的跟前耀武扬威,殊不知春色散尽。

沈让深呼一口气,伸手托住她的腿肚,擡高,姜毓宁被迫靠近沈让,嗔骂声被含住,沈让倾身吻了过来。

姜毓宁被他的力道压得下意识往后仰,脊背贴住妆台桌面,两人在妆台前接吻。

就算没有偏头,姜毓宁也能用余光瞟到镜子里的自己,单薄的一片被沈让的大掌扣在怀里,紧挨着镜子的手臂上缠绑着艳红色的轻纱丝带,红与白的强烈撞击让人心头一颤。

姜毓宁很快就后悔了,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招惹沈让,她力气小,挣扎不过,脑子还笨,常常被他算计逗弄,最后只能认命地驯服在他掌中,由他摆弄。

沈让环抱着小姑娘在怀里,将她整个人罩在跟前,水红布料上的缠枝海棠被撑起,勾连斜迤,紧跟着花枝乱颤。

高大的身影没入金链勾缠中,姜毓宁想要开口,又怕被人听见,偏头咬住沈让托着她后颈的胳膊。

这会儿倒是牙尖嘴利起来了,沈让被咬得眉头一皱,眸色也不由得暗了几分,姜毓宁被他漆黑的瞳仁锁住,后知后觉漫上些许的怯意,她松开嘴巴,“哥哥,我……”

一句话被巨大的冲力切碎,之后,姜毓宁再也没能说出半句完整的话,沈让的目光一寸寸地钉在她的身上,酥/麻的窒息将她抛上云端。

安静的午后,金铃清脆的声响叮铃铃的连成一片。

如今已经是三月初,窗外晴光正好,风景明媚,带着暖意的春风拂过宽敞的庭院,满院子的海棠花依次开放,尤其是窗边的几朵,透过支摘窗,在屋内的镜子里都投出几点阴影。

不知是不是被风吹的,战栗得可怜。

可是风却不会因为她的颤抖而放过她,午后暖阳西斜,风停院静,屋内也隐约没了声音。

姜毓宁被沈让抱着没入浴池中,温热的泉水将她包裹住,驱退了难以言喻的激麻感,她沉在沈让的怀里,伏在他的肩头,只被他一碰就要抖上三抖。

“这就不行了?”沈让有些好笑,如同捧着一株被雨水打落的海棠花一般,动作轻而珍重。

他这会儿温柔,再没了方才的凶狠劲儿,姜毓宁也终于缓过来了些,眨了眨眼,憋了半晌的眼泪滚滚而落。

沈让一怔,擡手抹去她的眼泪,“哭什么?”

姜毓宁委屈巴巴地说:“哥哥,你刚才好凶……”

沈让忍俊不禁地把她捧起来,反问:“我凶吗?你难道不喜欢?”

姜毓宁当然要摇头。

可是沈让却不给她嘴硬的机会,撩拨着水珠将她半身沉入温水中,湿漉漉的手指搁在她的唇边,“不老实,可是要受罚的。”

姜毓宁一下子哑了火,想要否认,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最后,她软着腰往前倒,半张脸埋在沈让的颈间,两只手擡高去堵沈让的嘴巴。

沈让挑眉,虽然闭了嘴,双手将她紧紧箍住,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身上。

水波不知怎么被撩起,起伏的影子投射到不远处的海棠屏风上。

姜毓宁娇气,被抱着也要喊累,一向纵容她的沈让却不心疼她,由着她在自己耳边不住地撒娇讨饶。

这么多年,姜毓宁被他宠得愈发娇纵爱使坏,唯有在这个时候最乖巧听话,让她喊什么就喊什么,让她说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