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祂是祂！万古是万古！”

龙帝颇不以为然：“别说祂大概率只是万古开在百万年后的另一朵相似的花，就算祂是万古转世重生，祂也不是万古！”

“是吗？”

白衣修士淡然一笑，拂袖而去。

想让，祂隐瞒了至关重要的事情。

龙帝看着昔日故人远去的身影，毫无挽留的冲动。

……

……

在龙帝重生地吸纳龙帝残留的龙气配合龙珠进一步巩固了帝境修为后，苏庭回到夏城，还未降落就被山呼海啸般的“女帝万万岁”包围。

苏庭没有停留。

从成就帝境那一刻开始，祂看待世间万物的心态就被彻底改变，比过去更加平静单薄，无限接近天道本身。

反倒是神秘意识喋喋不休：[你已经成就帝境，是不是该帮我弄个身体了？]

“你想要什么样的身体？”

[当然是你能找到的最好的身体，天赋顶级，特殊血脉，前途无量……]

“有心成就，一介凡体也可逆天修行证道成帝，无心修炼，生而为圣亦难逃与草木同朽，”苏庭提醒神秘意识，“真正决定修炼成就的是修炼者的决心和努力，天赋只是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弄一具合适的身体？]

“缘分到了，自然给你。”

说话间，苏庭回到庭院，众人纷纷上前恭贺，大黑狗更是马屁拍得口水直流，唾沫星子乱飞。

“收敛点！你的口水都飞到我身上了！”

石霸天气囊囊地抱怨。

大黑狗：“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啊！”

石霸天等：“……”

一番恭贺寒暄完毕，石霸天第一个提起龙崽子：“姐姐，小龙崽子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莫非是那家伙没扛过龙族雷劫变成了香喷喷的烤肉？”

“龙帝天才绝世，怎么可能出岔子！”

原碎金城主第一个反对。

苏庭：“你和龙帝究竟是什么关系？”

原碎金城主愣住：“这……”

“不想说可以不说。”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原碎金城主坦荡荡地表示：“我原本是祂的追随者，我的父亲是龙族混血二代，因此我最初的身体内有稀薄龙血，从小生活在龙族领地内，长大后理所当然成为龙帝的追随者，可惜龙帝纵有绝世天赋依旧难逃命运摧折……我曾亲眼看着祂在大战中受了重伤不得不化身龙蛋潜藏岩层等待重生……”

“所以你是为了等祂回来才追求不死？”石霸天一脸天真地问道。

原碎金城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也许，最初的时候，他是为了等龙帝归来才追求不死，但时间的流逝让初心逐渐蒙尘，如今的他连自己最初的模样都记不清楚，何况其他？

“不管怎么说，祂终于已经回来，我也终于——”

“五十万年前让龙帝身受重伤不得不化身龙蛋的大战是怎么回事！”

苏庭打断原碎金城主的感慨，冷冽问道。

“我……”

原碎金城主神色迟疑。

“不能说？”

“不，不是不能说，是一旦真相公布于众，世人坚信的真理会遭到摧毁！”

“什么意思！五十万年前发生了什么！”

苏庭严厉追问，擡手间，风雷隐约：“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直接从你的识海抽取真相！”

“那我宁可选择——”

“慢——”

白骨道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紧接着，白衣修士一身儒雅地出现在苏庭面前：“恭贺女帝。”

“你是——”

苏庭不解。

白骨道人介绍道：“祂是我的主上，世俗称祂为骨皇。”

“为何是皇？祂身上分明散发着帝境气息。”

苏庭疑惑不解。

白骨道人：“这个……”

白衣修士莞尔一笑，径直道：“我曾是帝境界，现已跌落，如今处于帝境界和皇境界的交互状态。”

“为什么？”

苏庭越加不解：“你既跌落帝境，为何又处于两种境界的交互状态？另外，你身上没有雷劫的味道。”

“寻常帝者跌落帝境是因为受了无法修复的重伤，我跌落帝境是因为我在五十万年前的大战中失去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