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听了,脸颊微微抽动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神情。
他轻轻瞥了一眼朱棡、朱棣、朱橚和朱桢,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们的心思,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他们是想孤吗?我看呐,怕是也和你一样,都是来找答案的吧?”
朱标心里明白,这些弟弟们肯定是对昨日父皇的问政一事心存疑惑,才会跟着朱樉一起来到东宫。
“嘿嘿,大哥既然知道,就何必说出来嘛。”
朱棡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那副调皮的样子就像个孩子。
他心里也清楚,自己和兄弟们的心思瞒不过大哥,索性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这时,朱棣向前走了一步,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神色间带着几分忧虑,说道:“大哥,咱们兄弟几个昨日回去之后,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昨日父皇那突如其来的询问,可把臣弟们给弄懵了,心里头一直七上八下的,颇为忐忑啊。”
朱棣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他接着又说道:“而且,从父皇的反应来看,对臣弟们的回答显然并不满意。”
朱棣回想起昨日父皇的表情和语气,心里就有些发怵。
朱棡、朱橚和朱桢听了朱棣的话,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朱棡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朱橚微微低下头,若有所思;朱桢则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朱标看着弟弟们的反应,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说道:“何止你们啊,父皇对孤的回答同样不满意。”
朱标想起早朝时父皇的态度,心中也有些失落。
他接着又说:“今日早朝后,父皇更是留下韩国公和诚意伯问政,问的内容大概和问我们的一样。”
朱标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弟弟们的表情。
众王闻言,脸色齐齐一变。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担忧。
朱棡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沉闷地说道:“父皇这到底是啥意思啊?难道真打算削藩?”
朱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削藩,自己的未来会是怎样。
朱樉、朱棣、朱橚和朱桢听到朱棡的话,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
如果真的削藩,他们这些藩王就会失去手中的权力和封地,只能被困在京城,无所事事,就像花瓶一样,只能当个摆设。
特别是朱棡和朱棣,他们两人心中都有着远大的志向,渴望在边疆建功立业,为大明江山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样的结果,是他们绝对无法接受的。
朱标闻言,沉吟了少许。
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着众兄弟的表情,心中暗自思忖。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应该不会,父皇的性格孤清楚,他绝对不会削藩的。”
朱标对朱重八的为人和治国理念有着深刻的了解,他相信父皇不会轻易做出削藩这样的决定。
说来也有些好笑,朱标心想,若自家父皇真的削藩,要说对谁最有利,那无疑就是他这个太子了。
因为削藩之后,中央集权会得到进一步加强,他这个太子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
可偏偏这些弟弟们还来找他询问此事,这让朱标觉得既有趣又有些感动。
这也说明了这些弟弟们对他是真的信任,否则也不会将这种敏感的事情拿出来当着他这个太子的面说。
当然,朱标也为自己的弟弟们考虑。
皇位只有一个,他作为大哥,已经占据了太子之位,总不能什么都不给弟弟们留下。
藩王封地便是对他们的一种弥补,让他们能够在自己的封地上拥有一定的权力和地位,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安抚。
所以,朱标对藩王制度并没有什么不满的看法。
听闻朱标的回答,众亲王们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心中的担忧也稍稍减轻了一些。
只要不削藩,他们就还有机会在自己的封地上施展拳脚,实现自己的抱负。
就在这时,朱棣突然问出了一个惹人遐想的问题:“你们说,此事是否和上元县的那位有关?”
朱棣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疑惑和好奇,他紧紧地盯着兄弟们,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嗯?”
除了朱标,其余几位亲王纷纷一愣。
他们没有想到朱棣会突然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朱棣见兄弟们有些疑惑,便进一步解释道:“父皇不是又去了一趟上元县吗,回来之后就开始发问……我就是这么一猜测……”
朱棣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他觉得父皇的这次问政和去上元县之间肯定有着某种联系。
此言一出,众兄弟纷纷眼神闪烁起来。
他们开始在脑海中回忆起父皇去上元县的事情,心中也渐渐产生了怀疑。
或许真的是朱郴和自家父皇说了些什么,才让父皇在分封藩王之事上产生了动摇。
那么,朱郴到底和父皇说了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像一团迷雾,笼罩在众兄弟的心头,让他们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而朱标却笑了,他看着弟弟们那副疑惑的样子,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他缓缓说道:“既然大家都有所怀疑,不如直接去问问吧……”
朱标觉得,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直接去找朱郴问个清楚,这样才能解开心中的谜团。
“嗯?”朱棣众人猛然抬头,惊讶地看着朱标。
他们没有想到朱标会提出这样一个大胆的建议,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朱标笑笑,点指朱樉,说道:“去之前,老二先跟孤讲讲朱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朱标心想,在去见朱郴之前,先了解一下他的为人和性格,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交流起来也会更加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