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这么帅,又这么有权有钱的人啊。”她笑着叹了口气,“Sye去年在纽约上市,市值超百亿美金,他却一直低调,外界传闻他对女人不感兴趣。”
“拒了联姻,原来是回国了,而且我听闻他从来不参加这种聚会的,更别说看那群x虫上脑的男人干那事了。”
“今天却少见的没制止,要么是因为某个人,又或者是想让谁看清……”
眼睫轻颤,沈囿回:“看清什么?”
“娱乐圈的本质是吗。”
当初他所反对的原因,怒不可遏的制止她,为她规划好一条路,送她去留学也不同意她去演戏。
还有上次那样对他,所以他也心狠了一下。
“我们早就没关系了。”敛了情绪,沈囿眸里又恢复清冷,安静地喝一小杯柠檬汁。
骰子砰的轻轻一声砸落在光滑松木桌面,酒杯倒了,葡萄酒洒出,一部分酒液沾湿骨节分明的大手,玫红色酒珠顺着遒起青筋往下滚落,冷白皮肤在昏暗灯光下更显禁欲。
身旁服务生立刻弯腰拿手帕去轻轻擦拭,而祁禹时面无表情,眼底情绪冷到极点。
他没什么动作,但傅青森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不悦。
和他没关系,重逢至今,这话他听了不知多少遍了。
“把骰子拿走。”傅青森对身旁侍应生吩咐,随即走上去把开盘折线图拿出来,“这是新款sunny上市走向数据。”
“祁总。”
折了折手指,指节咔嚓,祁禹时眼底平静深邃,说出的话却有玩命的疯狂,“开始抛售。”
“你做赌局?”傅青森不理解,“这不理智,这是破坏规则。”
“留个版块,送他们。”
“是。”
傅青森迅速与操盘手沟通,不过十分钟小时,全线股指开始飘红。
接下来的时间,沉默观看电影,外面没剩多少人,里间的疯狂却仍旧持续。
沈囿和柏翊一下了盘国际象棋,弃帅保车,拆楚河汉界,一败涂地。
柏翊一有些惭愧,“囿囿,你让我?”
“并没有。”沈囿弯唇对他笑了笑,“我是说师兄,你的未来也如棋局光明坦途。”
“这里的事不会成为阻碍。”
“委屈你陪我了今晚。”柏翊一也没想到今晚是这种场景。
易航递了碟马卡龙过来,“你们俩等明天获奖再庆祝。”
寇佳瑜又去喝了圈酒回来,这会醉醺醺的搭沈囿身上,“你小心了,他们等会要,喝……”
“你喝了多少?”沈囿皱眉。
她说话上句不接下句,趴沈囿肩上嘟囔。
沈囿问易航,“有温水吗?”
寇佳瑜咧着个嘴笑,傻乎乎的,“沈老师,真可惜啊,我还以为你和那位有关系呢。”
“祁,祁……”她傻傻的伸手还拍她肩,小姑娘模样撒娇,“怎么不嫁给他呢,是我,我嫁。”
眼睫垂下,沈囿静静回:“我十九岁也是这样想的。”
“后来呢?”她眨了眨眼追问。
“没有了。”沈囿回。
给她喂了半杯温水,里面一群人出来,王安让人把她接回那边靠壁沙发。
爽过后,那些人出来,衣服由助理整理好,那群金发女郎一起从后门走了。
布兰登满面春风,笑得特别阳光,“傅,刚刚我助手帮我买了sunny四成股份,堵上我全部身家,相信Sye,相信shiw,干杯!”
维斯特也笑,似乎还没意识到什么,“我得着闲暇看了眼纳斯达克,也买了百分之二十。”
余下几位男人分别买了百分之十。
“恭喜。”勾了勾唇角,祁禹时与他们碰杯。
“shiw,我布兰登向你保证,电影的事一切有我!直接越过戛纳,冲击奥斯卡!”
尤金损他,“知道你拉到投资了,不知道的以为你是被天上掉金子砸傻了。”
“也不远了,sunny是Sye麾下唯一直归总部高层管辖的附属公司,分开上市,以后发展肯定是不用想,我们就是股东了,可不就是产金子,等着分红就行了。”
“shiw,干杯。”
手腕表带折射冷光,酒杯里加冰块,滋啦滋啦冒着白汽,杯壁凝结出水珠,祁禹时半陷入沙发里姿势松散而慵懒,没回应。
傅青森倒了杯酒与他们碰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傅副总,也敬祁总。”尤金笑着喝完了一杯酒。
后面几人兴致都很高,各种红酒香槟又开了一轮,场内有几个女生弯着腰一圈一圈敬酒。
沈囿一直在与柏翊一聊天,没怎么注意他们那边。
后面有位侍应生进来走到维斯特身边低头与那些人报告了些什么。
酒杯碰撞不停,扑克打出,桌上美金摞了几十叠,奢靡无度,一股子纸醉金迷意味。
“shiw,你究竟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黑桃打出,尤金开口问,试探意味。
维斯特也好奇,“听傅提起你似乎并不在意女人。”
“shiw,我是说,以你的位置,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他补充说明。
却一出口,就引得人有些发笑,谁不知道,多少女人主动往他身边贴。
够不着。
拨弄一只银色的点烟器,刻痕“怎么”
“要替我找。”他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却神情淡漠,辨不清情绪。
“也维斯特,你过了。”尤金淡淡警告。
维斯特立刻道歉,自罚了酒喝。
扑克完了一轮下来,柏翊一和易航也被拉来玩。
沈囿帮柏翊一看牌,那几人都是算牌高手,柏翊第一次玩,但却也都不落下风。
昏暗灯光下,沈囿乌发雪肤,纤细长裙勾勒出玲珑曲线,腰间一抹镂空蝴蝶结皙白皮肤若隐若现,长发拂过,撩人又暧昧。
她注意力全在柏翊一手里的牌上,拗一口气,又或是今晚在这儿被压抑过久了,总想赢争口气,她高数不算差,桌面上的牌都摸了七七八八,用中文对柏翊一说:“交梅花,他没牌了,等会能炸。”
栀香若有似无,混杂着酒精气息和冷冽的烟草气息,微漾弥散,灯光明明暗暗,暖气热得勾起人无端有些旖旎幻想。
女人微弯腰,纤细腰线往下是紧致挺翘的臀部,黑色近丝绒质感礼裙往下是一双纤细藕白的腿,系带高跟绕着脚踝,清冷中又透着股风情妩媚。
同侧原因,她和柏翊一靠得很近,长发落到男人西装袖口上,深色黑曜石,呼吸微微灼热。
西装配礼裙,暧昧亲昵,仿佛天生一对。
桌上骰子摇晃,撞击声清脆,砝码美金往里砸,青白烟雾缭散,靡靡之音下,金迷纸醉。
柏翊一依言出了那张牌,耳廓微微泛红,似乎有点腼腆。
他轻轻又温柔的对沈囿回:“嗯,出了。”
“砰。”脚边有空酒瓶滚落,侍应生和经理立刻弯下腰去清理。
傅青森擡手推了推金丝眼镜,不敢再去看身旁人脸色。
“好牌。”尤金接话,直接开了瓶红酒,勾着唇角笑,“Bowen,玩钱有什么意思,不如喝几杯?”
一排酒吧被沾满,昂贵的雪莉酒水一样被浪费。
尤金递酒过去,“银球奖,有定论了。”
酒精后劲上头,沈囿有点晕,却立刻问:“能保证公平吗?”
布兰登嗤笑,“Bowen,差了点啊。”
柏翊一听见这个答案后,有些难掩失落,但还是勉强对沈囿笑笑。
此后玩牌一直兴致缺缺。
她不记得自己被灌了多少酒,只记得后面寇佳瑜也加入进来,那些刚爽过的人这会也能石更起来,拉到后面,声音异样刺耳。
“沈,Bowen获奖不是没有希望,最后一票在我这儿,我还没投。”
“喏,看你表现,这排全干了,我改结果。”
沈囿晕乎乎的,一手撑着柏翊一的肩,灼热的皮肤接触着他的,仿佛亲密无比。
柏翊一夺她酒杯,劝,“囿囿别这样,这奖,我不拿。”
“翊一,这点酒,你关心过度了。”易航开口。
沈囿直接没让她那走那杯酒,仰头灌下,往前踉跄一步没站稳,半边身子扎他怀里。
布兰登笑得放浪,“原来shen也是放得开的人。”
“来干了这杯。”
“你喝了,提名,奖项,制作奖都是他的。”
脸颊绯红,沈囿不想欠人情,晕乎乎得不辨路也要去喝着她最后一杯,“导演,一言为定。”
灯光晦暗不明,高跟踩在实木地板上,清冷狐貍眼染上醉意,有娇也有俏,全心全意只为他挡酒搏功名。
全程,祁禹时冷眼旁观,到后面再看到他们肢体接触后,发了狠。
“沈囿。”
晕乎乎的,沈囿还擡头对柏翊一笑,“阿翊,奖……是你……的。”
“你很厉害呀。”
软得无力,沈囿有些不清醒,要躺下去的时候,隐约记得自己被一只有力大手拽起来。
“shiw,原来你真的是为了她。”
“shiw,布兰登先走了,他知道错,请您放过他。”
“奖项属于沈小姐,没有人会有异议。”
空气微凉,沈囿白皙肩膀往下,沈囿似乎感受到一丝薄荷清凉。
眩晕微微缓解,似乎清醒很多,沈囿脖颈酸痛,靠着沙发,眼睫轻轻颤抖,酒清醒了些,她睁开眼起身。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没多久。
换了个场厅,电影声音变得模糊,室内的西装革履的男人换了一批。
尤金还在。
沈囿起身,下意识想走,问:“翊一呢?”
刚起身就被人挡住,她不得已后退,弯膝曲坐在沙发边缘上,回头一擡头,正撞入一双漆黑幽深双眸。
烟草有淡淡的苦味,辛烈呛人肺腑。
尤金缓缓抛出筹码,“shen,你不能走。”
“易和柏,都在后面做客。”
“你走了,他们应该会错过明天颁奖典礼,新项目停止立项了,今晚的事出去,回到原点吧应该。”
香烟缓慢燃烧,烫到指腹,也不蜷缩。
眼睫轻轻颤抖,轻咬唇角,眼尾微微泛红了,灯光下,女人楚楚动人。
沈囿擡头缓慢把目光投向室内唯一有话语权的人。
高跟鞋踩低,她走过去,在他身前弯下腰,仰视他,轻轻开口:“需要我做什么?”
烟灰弹落,西装外深色大衣垂下,男人居高临下,指腹的黑色纹身如一根细线,压进柔软皮肤里,他发着狠,指骨轻刮她脸侧,捏住下巴,高高在上的散漫冷感。
“取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