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现在走路都带风,易中海倒下了,他许大茂就站起来了,傻柱的靠山聋老太太死了,易中海进去了,没了易中海拉偏架,傻柱在许大茂面前就不够看了。
中午食堂,许大茂趾高气昂的把饭盒扔在窗口,“豆角炖肉一份,两个馒头。”
傻柱死死的盯着许大茂,昨晚回家的路上许大茂嘴贱,嘲讽他一辈子娶不上媳妇,要不跟秦寡妇凑合凑合一起过日子算了,还能白得一个重量级老娘,正好补上他欠缺的母爱。
路上行人基本都是轧钢厂下班的工人,傻柱秦寡妇的传言厂里基本都知道,也知道重量级老娘是什么样的重量级,听的哈哈大笑,傻柱当场破防,许大茂跨上自行车飞快的溜走了,晚上没回四合院,去父母那里过的夜。
早晨上班刘岚就因为这个还笑话了他好久,如今正主就在眼前,不报复他就不是傻柱了。
馒头都一样,没法做手脚,傻柱舀了一大勺子豆角炖肉,手腕轻轻一抖,大半的菜掉回盆里,勺子中只剩下七八根豆角和小半勺汤水,傻柱勺子啪的扣在饭盒上,勺柄把饭盒的边沿卡了一道凹痕,勺子一收抬起下巴说:“下一个。”
许大茂既然敢过来当面挑衅,当然想到过被抖勺的后果,两个馒头又不是吃不饱,他又不是重体力劳动,差一顿的油水而已。
“呵,傻柱,你也就剩抖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了,抖下来的肉都去填秦寡妇的无底洞了吧?没事,谁让哥们有爱心来着,就算为你舔寡妇腚沟提供下便利条件,同志们说是不是啊?”
“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嘿嘿,嘿嘿。”
食堂里一片笑声,许大茂和傻柱的恩恩怨怨轧钢厂无人不知,见到两人起腻,也不急着打饭,都等着看热闹,许大茂也没让弟兄们失望,一张嘴跟涂了毒药,每句话都直戳傻柱的心窝子。
傻柱怒火直冲天灵盖,他红着眼睛大喊:“许大茂,你找死。”
丢下勺子就从后厨往外跑,要出来揍许大茂,许大茂也不跑,心中冷笑,还以为有易中海替你撑腰呢,没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你傻柱连条狗都不如。
傻柱出来抡着拳头就笨许大茂去了,许大茂也不是弱鸡,和傻柱“乒乒乓乓”过了几招,“嗷”一嗓子惨叫一声,双手捂裆在地上缩成一团,他又双叒叕一次挨上了撩阴脚。
傻柱骑在许大茂的身上,拳头雨点般落在了许大茂的脸上,许大茂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被打晕了。
食堂乱成一团,有人去拉架,有人去保卫处报案,傻柱被宣传科的几个人拉胳膊拽腿的拖到一边,宣传科一个文员蹲在那里喊:“大茂,大茂。”
许大茂一动不动,他把手放在许大茂的鼻子
李怀德和厂里的几个主任科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李怀德急的一脑门子汗,万一厂里打架死了人,他第一个挨批,搞不好一撸到底。
这些厂领导在旁边的小食堂吃饭,不是小灶,和工人一样的伙食,那边打饭不需要排长队过来的快一些,保卫科远一点,过来的时候许大茂已经抬去了医务室,傻柱茫然的站在窗口前。
怒火过后就是后怕,许大茂被打晕这还是第一次,他怕了,脑海中闪过许大茂被打死,自已吃花生米的景象,两条腿就有点控制不住的发软。
保卫科很快控制了场面,开始询问事情的经过,包括许大茂傻柱说的每一句话,傻柱也供认不讳,没了易中海的帮场,傻柱大脑一片空白。
医务室那边传来消息,许大茂人醒了,但是
李怀德都要骂娘了,谁忒么打架打那里啊,弄不好要出大事,他本来看傻柱就不顺眼,仗着有点手艺,没把领导看在眼里,脾气臭嘴更臭,以前杨厂长在的时候一直护着他,让他的胆子越来越大,老杨消失的无影无踪,却留下这么一个大雷。
打架的经过因果简单清晰,许大茂的嘴是毒了点,但人家说的是实话,是傻柱先给人抖勺的,挨了一马勺的饭盒还在窗口那里放着呢。
没说的,傻柱被带回保卫处关了起来,李怀德和相关的领导又跑到医院,等着手术的结果。
一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摘下口罩问:“谁是病人家属?”
李怀德上前,“家属没来,这是从厂里直接送过来的,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父母了,许大茂怎么样?”
“李厂长?啊是这样的,病人伤势很重,下体遭受重击,有严重的淤血,经过手术清理,基本能保留两个蛋蛋,就是以后功能可能受到影响,子嗣艰难,病人有孩子了吗?”
李怀德感觉胯间发凉,作为许大茂的同道中人,他更能体会这种痛苦,人多他没好意思问,是彻底废了还是只有枪没子弹。
这也不能走啊,还得等许大茂的父母过来,等许大茂醒来问问要怎么处理,私了还是公了。
李怀德不希望事情闹大,被上级知道了他也要吃挂落,不过具体还要看许大茂和他父母的意愿。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许富贵和王兰花先后赶到医院,许富贵是从电影院过来的,王兰花从家里被人用自行车载着过来,听见自家独苗被傻柱打进医院,许富贵两条腿都是软的。
在走廊见到李怀德,许富贵嘴唇哆嗦着不敢问儿子的伤势,眼带期待的看着李怀德,希望听到他告诉自已儿子没啥大事。
李怀德欲言又止,两人也是认识的,许富贵离开轧钢厂的时候,李怀德就是后勤主任,关系还不错,他有点不忍心告诉许富贵真相。
等医生把许大茂的伤情告知许富贵,刚赶过来的王兰花“呃”一下晕倒了,幸好食堂主任扶了一把,才没后仰摔到水泥地面上,医生把人救醒,叹息一声走了,他已经尽力了。
许富贵伤心过后就是万丈怒火,咬牙切齿的说:“这次我一定要把傻柱送进去蹲大狱,以前小打小闹也就算了,怎么能下如此狠手。”
李怀德心里一紧,就怕许富贵抓着不放,这事让工安系统参与进来,傻柱飞被判刑不可,这不是他想看见的。
他拉着许富贵来到一边,“老许,咱这边说话。”
许富贵一看就知道李怀德什么意思,他递给老李一支大前门,点上后说道:“李厂长,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这次对不住了,傻柱害得我许家绝户,不给他送进去我咽不下这口气。”
李怀德吸一口烟,安抚他说:“我知道,不过事已至此,你把傻柱送进去也不过出口气而已,不如私了,让傻柱赔一大笔钱,送大茂去大医院治疗,也许还有希望恢复健康。”
许富贵过了刚开始的气愤,理智开始占据高地,他夹着烟开始思索利弊,如果坚持把傻柱送进去,肯定会引起李怀德的不满,大茂以后在单位的日子也不好过,私了的话也行,不过不能轻易开口。
李怀德见许富贵意动,眼睛一亮,开口说:“我记得傻柱家是私房……”
小护士从病房急匆匆的跑出来,喊:“王医生,王医生,病人醒了。”
李怀德许富贵不再交谈,一群人进了病房,许大茂躺在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子,脸色苍白和被子有的一比,见到进来这么多人,父母也在,虚弱的问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我怎么了?”
王兰花泪如雨下,想摸摸许大茂的脸又不敢,哭着说:“儿子,你现在疼不疼?傻柱和你从小一起长大,居然下这么重的手,咱们报警把他抓起来。”
许大茂回想起自已挨了傻柱一脚然后被打晕,他还不知道自已被踢废了,恶狠狠的说:“让他赔钱,没了老聋子和易中海,我看还有谁给他撑腰。”
看着财迷的儿子,许富贵和王兰花对视一眼,这大号有点废,还能来得及练个小号吗?
李怀德安慰了许大茂几句,表面厂里会为他做主,和一众领导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一家三口。
他们在走廊里抽着闷烟,弄的走廊烟雾弥漫的,小护士路过一下子就火了,“你们几个怎么回事,不知道医院不许抽烟啊!把烟给我掐了,要抽烟滚去外面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