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把手枪同时喷出子弹,子弹呼啸着射向那片黑暗的石料堆,碎石被击打得四处飞溅。
然而,除了石块崩裂的声音,再无任何回应。
被绑在车旁的司机,听着这激烈的枪声,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裤裆一热,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他拼命地扭动身体,试图远离这,却只是徒劳。
枪声稍歇,劫匪们紧张地喘着粗气,握着枪的手心全是冷汗。
“安全了吗?”劫匪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问道。
话音刚落。
一道身影,从阴影中渗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其中一个黄毛劫匪的身后。
黄毛劫匪只觉得后颈一凉,浑身汗毛倒竖,刚想转身反击。
“咔嚓!”
他的手腕被一股巨力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反折,剧痛让他闷哼一声,手中的枪脱手落地。
紧接着,一只手掌如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双脚离地。
窒息感和恐惧瞬间淹没了劫匪。
他拼命挣扎,却发现对方的力量大得惊人,他的反抗如同螳臂当车。
其余几个劫匪看到有人被制,惊骇之下正要开枪。
却见那道身影,提着人作为盾牌,脚下一错,便已靠近。
“砰!砰!”
两声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骨头碎裂的闷响。
离得最近的两个劫匪连反应都来不及,便被提起人的身体狠狠撞飞出去,落地后抽搐两下,便没了声息。
剩下的最后一个劫匪和头目,吓得亡魂皆冒,转身就想跑。
陈守手臂一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从地上捡起的钢筋,如同投掷标枪般甩出。
“噗嗤!”
钢筋带着破风声,精准地从那劫匪的后心穿过,将他死死钉在了一旁的卡车车厢上。
鲜血顺着钢筋汩汩流下。
整个过程,不过电光石火之间。
兔起鹘落,干净利落。
陈守松开手,一把拧断了劫匪的脖子。
剩余的刀疤脸双脚瘫软,跪在地上。
“你等等。”陈守说道。
他走到司机面前,解开他嘴里的破布。
“你,就是运货的?”陈守问。
司机连连点头,牙齿上下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货在那?”陈守指了指那辆卡车。
司机又疯狂点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嗯。”陈守点了点头,“货送到了。你可以走了,回去交差吧。”
“哥,交......交货地点不是这里啊。”司机鼓足勇气,带着哭腔,结结巴巴说道。
他生怕眼前这人一不高兴,也把他给结果了。
“哦?”陈守挑了挑眉,“行吧,那你去交货地点等我。”
说罢,他摆了摆手。
司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向驾驶室,哆哆嗦嗦地发动了卡车。
伴随着一阵引擎的咆哮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重型卡车狼狈不堪地冲出了这里。
听着卡车引擎声渐渐远去。
陈守这才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的刀疤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