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东西。

同在实验室中，与脱离校园、创业计划寸步难行、迟迟没有进展韩征卿不同，卓归怡接手了几个小项目都还取得不错的成绩。

韩格也开始安排她学着带师弟师妹学习上手一些小研究，倒是很充足。

因为早就养成的“项目私密自觉”，她很少会和陈褚提起她研究的东西，只是偶尔带过，简单提一提最近困在哪一步；

但陈褚不同，他干的每一件事，前进的每一步，都会细细同她说起。

他对那时提出的创业计划很是认真。

没课的时候去请教学校的教授、创谷的老师，也抽了几次空，跑了临市几个大小不一的假肢医院公司，认真地写了十来份创业计划书，将学生创业政策理解得透透彻彻。

人事上，不仅拉了印宏义和另外两个闻讯自荐的男生当同伙，不知何时，还和甘东联系上了。

甘东，出了名的喜欢投资。

他没投资过学生团队，但对于陈褚递来的创业计划书倒是花了时间研究，给了些建议，最后才给了一点小力度的投资。

但这个小力度对于陈褚从零开始的团队已经很足够了。

卓归怡问他，有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

陈褚只是摇摇头，将她往怀里牵，鼻尖在她脖子后蹭了蹭，说：“目前都在计划里。”

那就行，她就不管了。

生活虽然忙，但他们之间倒是还有不少相处时间。

一起约饭一起回家，或是去看凌晨的电影，或是到附近的公园走走什么的。

陈褚精力一直都很旺盛，刚开荤的男大学生就没有忍耐过。

除非她很累。

贝安妮抽空霸占了卓归怡好几个晚上，窝在她床上和她谈心。

酝酿睡意良久，她突然开口，语气认真：“怡怡，你看起来开心了很多。”

“嗯。”

时间总是遛得很快。

卓归怡是在换上高领毛衣的这一天，接到的姜时茶的电话。

之前当助教的短短半个月，卓归怡很是喜欢姜时茶，两个人断断续续也有联系，成了挺好的朋友。

那会儿还是晚上，卓归怡刚吃饱窝在沙发上看陈褚洗碗，耳边姜时茶在电话里快哭了：“归怡，救救我！”

卓归怡一愣，问她怎么回事。

冬天一到，温度骤降，室内冷气暂停，膨胀温暖的供暖让人心生困意。

“我好像有一当负责人就出问题的体质。”姜时茶约她到学校的咖啡店，眼皮下有些许乌青，“不是快元旦了吗，学校话剧社有个欢庆演出，我最近都在帮忙磨剧本和排练。”

卓归怡捧着发烫的咖啡杯安静听着。

“话剧女主有两个独舞片段来反映人物情绪，但是女主演员扭伤了脚，出演倒是还能忍忍，就是这独舞有点……”姜时茶下巴抵在桌面上，眼巴巴看向她，“剧本背景是中式古典风，独舞也是古典舞，姐妹，帮帮。”

姜时茶的意思明显，她听到一半便了解了。

可……

“……我很久没跳了。”卓归怡沉默了一会儿，手指蜷了蜷。

“你上次也这样说，但是你在给女孩子们演示的时候，明明已经是可以独自上台的程度了。”姜时茶笑起来，“你是学舞的，你自己肯定知道。”

卓归怡否认不了，她确实有点儿心动。

她向来是个希望走进别人视线里的人。姜时茶的提议一出，她的脑海里有个冷冷清清的声音在轻声呼唤她，让她试一试。

可是她阔别舞台已久，况且她从未公开跳过古典舞，哪怕这次只是当个话剧女主的“替身”。

“我见过你跳古典舞，其实。”姜时茶犹豫了一会，断然开口，“我留学的时候，与你的奶奶余曼卉女士有过一面之缘。”

卓归怡一愣。

“可能在国外，国人总会更加吸引国人，她到我的学校做交流，路过我们的排练室，我们那时候卡在一个中国古典舞片段。大家都不是专业学古典舞的，找的视频皆是远景拍摄，灯光太耀眼，看不清细节。”

“她那时候推开了训练室的门，给了我们几个可以参考的视频。”姜时茶从未跟谁提过这件事，一是这只是一件余曼卉也许离开了便忘记了的小事，二是她也找不到机会去提这件事，“其中一个训练室录屏，是你。”

像是一件荒缪的事情发生，卓归怡睁大了眼睛看向她，连呼吸都无意间放轻。

“视频我没保存，不能给你看。”姜时茶觉得遗憾，“我留学前在长甘港见过你奶奶，也见过你，当时我脱口而出就问，这个女孩子是不是你。”

“她说是。”

“她说你的古典舞和你的民族舞一样优秀。”

一直以来，陈褚的课表都是共享给卓归怡的。

以往她想找他，或者旁的事，都会先看一眼他的课表，再在合适的时间发信息给他。

即便他说其实她可以随时发，反正他上课也挺划水的。

但正是得益于此，陈褚在课上蓦然收到她的信息时便察觉卓归怡不对劲。

仅仅只是一句“你在哪呢”，就让他皱了眉。

讲台上，老师刚刚布置了课上讨论，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摸鱼。

陈褚毫不犹豫，擡手捅了捅身旁正在游戏中的印宏义：“我逃个课，等下抽人了你帮我顶一下。”

印宏义头都没擡，只是一句“行，没问题！”还没说完，身旁这哥们就已经猫着腰从后门溜出去了。

姜时茶是下一本预收《别告诉我妈》的女主，拉过来打个gg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