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病娇强制爱黑皮狗狗的小兔兔(16)(1 / 2)

战洲蹲在地上,靠在她的膝盖上。

宁南桔低头看去,微弱的光芒照在他的面庞上,他看起来有点脆弱。

他并不是总这样,所以这个时候的他就会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宁南桔的手指在他巧克力一般的皮肤上轻轻滑动,像是在安抚他。

或许是有她在,他才能说出这一切。

那天,也是和今晚一样,下着暴雨。

战洲和往常一样,独自去狩猎。他的性格很寡淡,但也不是从一出生就定型的。

是因为他的阿妈生下他后,就大出血死了。

从他有意识开始,就一直听到阿爸在念叨“早知道就不生了,为什么要生下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类似于这样的话。

阿爸喜欢酗酒,他一旦喝醉就会说出真心话。

周围的雌性也会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雄性会用石头扔他。

慢慢的,他也变成独自一个人。

直到有一天,他神奇的发现阿爸不再酗酒。

他突然开始亲近他,告诉他,曾经他和她的阿妈有多么多么的相爱。

正是因为这样,战洲第一次明白,爱是什么。

他觉得阿爸为了阿妈,是可以付出生命的那种爱。他甚至担心有一天,阿爸会因为阿妈而殉情。

于是,他原谅了阿爸之前的那些话。

小小的战洲在心里这么说着。

直到一年又一年。

某一天,是阿爸的诞生日。他偷偷的从别人那里知道的,他假装出去玩,实际上准备了一颗獠牙,是他亲手狩猎的。

虽然动物不大,但对于幼小的他来说,是不错的礼物。

他握着那颗串好的獠牙,开心的想要给阿爸诞生礼物。

却没想到看见阿爸从帐篷里面走出来,他刚要跑过去,他却进入另一个帐篷。

那是一个雌性的帐篷。

让战洲不可思议的停下脚步。

战洲记得这个雌性,好像叫什么燕子。她是个不算漂亮的雌性,但很白,白的发光。平时在部落,很多雄性会不加掩饰的讨论她的皮肤。

他觉得很恶俗,而他的阿爸曾经制止过几次。那时候,他会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阿爸。

因为他觉得。

保护一个无辜的雌性不受到伤害,也是一个雄性该做的。

只是,他从没想到,阿爸会进入一个雌性的帐篷。很隐秘很隐私的地方,那个地方能随便进去吗?

就算他未成年,也知道不可以。

战洲看看四周,没有人。

他咬咬嘴唇,毅然而然的走过去。

轻轻掀开布帘。

探头进去。

一股很浓烈的很香的味道扑面而来,他很不自在。

房间的外围很干净很整洁。

再往里面,就是她睡觉的地方。隐约似乎可以看到两个身影在翻滚,还有男女交合的声音。

战洲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

他只觉得很恶心。

有什么东西把一切都给颠覆。

胃里面波涛骇澜,有一种想要呕吐出来的冲动。

战洲听不下去,捂着嘴冲了出去。

他大步大步的跑到后山,风如同刀子一样刮在他的脸上,好疼。

啪嗒一下。

他摔倒在地,用力吐出来,直到吐到什么都没有,只能呕出酸水,他才停止。

“啊——”

战洲愤怒地爬起来,对着周围的空气大叫,发泄自已的怒火。

什么都是假的。

他曾经以为阿爸不酗酒,是因为对阿妈的爱,终于让他觉悟,让他想起自已还有个和她的儿子,让他担负起阿爸的责任。

那些曾经的浪漫往事,从阿爸嘴里说出来的,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讽刺。

他无法接受。

所谓的爱如果能轻而易举给别人,那怎么能叫做爱?

他深刻的为从未见过的阿妈不值得。

10岁。

一个不懂爱的年纪,却被爱伤的很深。

那天回去之后。

所有人,包括阿爸都觉得他的叛逆期提前到了。他开始变得更加冷漠叛逆,对阿爸没有好脸色。

但阿爸似乎并不在意,他在所有人眼里,表演着一个好阿爸的形象,只有他知道他虚伪外表下的丑陋,就像是蠕动的虫子一样恶心。

恶心。

恶心恶心。

他以为阿爸能藏的住。

没想到,他这么喜欢那个雌性。

10岁,他没有到11岁。

阿爸就突然有一天回家告诉他,他想要和一个雌性结为伴侣。

他永远是他的儿子,他不会再要孩子。

他也不会逼着战洲去认别人做阿妈。

但,他要娶她。

瞧瞧,说的多么的冠冕堂皇。现在,还在扮演好阿爸的形象。

战洲忘记当时自已的反应,或许是冷漠,或许是歇斯底里,但一切无法更改。

他只记得。

在某个时刻,他突然去厨房拿了一把利刃,握在手里,然后冲进那个雌性的帐篷。

其实不应该的。

他恨的应该是阿爸。

可是,年幼的他不理解,他只知道,就是这个雌性毁掉他所有的一切。

他“喜欢”的阿爸。

他幻想中的家。

还有那个他从未接触如此向往,却全都被毁掉,让人作呕的“爱”。

那个雌性大声尖叫着。

后来。

阿爸赶来,压住了他。

因为他拒不认错,把他扔进山洞惩罚。

等他出来后,一切都尘埃落定。

他的家里面多了一个温柔的雌性,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亲昵地叫他的名字,问他想吃什么。

战洲觉得太荒唐。

从那天起。

才10岁的他,自已搭建一个简洁的帐篷。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努力,努力锻炼努力狩猎,努力着努力着,就成为了岩石大陆第一勇士。

阿爸以他为豪,可他非常讨厌他。

他叫他老东西。

阿爸从不生气,仿佛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叫。

随着年纪的长大。

他和阿爸之间已经没有很明面上的冲突,两边都在维持着天平的平衡,保持着虚假的温和关系。

但其实两个人都知道。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也许天平倾斜,一切就都会被毁灭。

但这一切暂时没发生,战洲就出意外,然后被宁南桔救了。

回忆结束。

宁南桔低头看着他,指腹擦掉他眼角下的泪水。

他闭着眼睛,不想让他看到他痛苦的情绪。

对一个相信爱的孩子来说,那一天,重塑他的认知,是真的很痛苦。

那种痛苦,不亚于把一个人的皮肤全部剥下来再安一个新的,那种生理上的痛苦。

宁南桔也挺伤心的。

她一点不希望看到他那么难过的样子,有些后悔刚才提出这个话题,“阿洲,我在这里陪着你。如果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如果你想去,我就陪你去。”

战洲知道自已哭了。

他有点窘迫,开始没有擦拭眼角的眼泪。

从她的大腿上抬起头来,直勾勾的,可怜巴巴的望着她,“那我们明天去,你陪我去好吗?”

她点点头。

就在这时。

战洲忽然慢慢靠近她,喷出的温热气息撒在她的唇瓣上。她不自在抿抿唇,想着他是要亲自已,慢慢闭上眼睛。

“叫我。”

她又疑惑睁开眼睛,“阿洲?”

战洲凑到她的耳朵旁,那里顿时一阵敏感,一阵湿漉漉的感觉让她头皮发麻。

然后她听到战洲低沉沙哑的性感嗓音,“叫我夫君。”

“……?”

“!!!”

夫君这个词可不属于兽人世界,她震惊地瞪圆眼睛,震惊到想说什么,可是说不出来。

好多混乱但甜蜜的记忆在脑子里面不断冲击她。

“你……是吗?”

她本来想问问,他是陆凛洲?因为她是从第一个世界才认识的阿洲。

可她怕问错了,他不高兴。

而且如果是陆凛洲,不应该是老公,而非夫君吗?

可战洲只是笑笑,将她慢慢推倒在床上,凑上来吮吸着她的唇瓣。

两只竖起来的犬耳朵扑腾一下冒出来。

她惊喜地握住。

一不小心兔子耳朵和尾巴都冒出来,被他逮个正着。

“快叫。”

他继续凑到她的耳朵,鼻尖蹭着她的耳朵,一路下滑到脖子。

大手捏住她屁股后面冒出来的尾巴。

“夫君~”

她颤抖的叫出声来,两只无力的手仍然努力的握着他的耳朵。

直到手腕被毛绒绒缠上。

她抬起头看上一眼,一把握住他的尾巴。

战洲轻笑一声,继续亲吻她的嘴唇。

“今晚的我这么脆弱,我的伴侣是不是应该好好安慰我一下……用身体。”

我刚才就多余安慰你。

外面继续下着暴风雨,缠绵的声音被很大很大的雨声给遮挡过去。

可是宁南桔却听不到雨落在帐篷上的声音。

她迷离着双眼。

双手的指腹滑过男人性感的皮肤,硕大的胸肌,一路下滑到那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上。

战洲性感的汗水从他额头上顺着滑到高挺的鼻梁上,随着他狂野的动作,汗水掉落在她的身上。

她猛地拽住他脖子上的银色链条。

他轻笑着,乖顺的俯身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