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不太清楚,她已经将看见的,发生过的事情全部告知。之后见没什么事,就出去了。
宁石看着她走出去,沉默的他才开口看向女儿,“宁宁,你怎么看?”
“我在想,犬部落是不是想发动战争。但是他如果要跟我们打的话,很大概率是两败俱伤,所以他们需要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迅速拉拢其他部落。”
宁石听着女儿侃侃而谈,眼神越发的赞赏和柔和,“你说的是对的,他们走的这一步其实相当不错,只是没想到会被桑晚撞见。”
“那阿爸,你打算怎么做?”宁南桔出生在和平年代,她早就习惯和平。如果可以,她并不希望战争爆发。
也许宁部落可以赢,但战争只会伤害无辜的人。
宁石笑笑,“他们犬部落想找中型部落,可是他们似乎忘了一点。”
面对女儿疑惑地眼神,他得意的摆出骄傲的表情,扬着下巴,“中型部落说到底没有几个,可是小型部落却有无数个。这些部落可都不想打战,因为损失最惨的会是他们。”
宁南桔立刻明白阿爸的意思,“我现在就去找人,迅速将消息传播出去。”
消息很快被传出去,要不了多久。距离他们最近,容易受到风波的小部落就会找上门来。
只是。
那些小部落还没等找上门来,宁部落自已的人也开始闹内讧。
有一小部分的雄性是好战分子,他们根本不在乎周围小部落人的死亡,甚至想趁着犬部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过去率先发起战争。
这件事情被宁南桔给摁下来。
她在宁部落声望很高,可是同样的,并不是所有雄性都会尊重她,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仿佛冲昏头脑。
“宁神女,我们很尊重您。可我们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不发动战争,以部落的实力,如果吞并另一个大型部落,以后在岩石大陆,我们就是最强的。”
宁南桔很无语。
以至于她的脸上都写满“无语”两个字,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我们是谁,阿蒙?你还有谁?你吗?”
她随手指着一个站在阿蒙身边的雄性,那雄性看她一眼,居然有些畏缩的后退。
“还是你?”
她又随手指着一个,这个倒是没后退,但是欲言又止。粗糙的大脸上,写满纠结。
阿蒙脸色骤红,冲着她凶猛地大吼,“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雌性懂什么!?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优柔寡断的雌性,才让部落没办法继续发展。”
此话一出,站在周围的雌性都用仇视的目光看着他。
他这话已经不光侮辱宁南桔,而且还侮辱为了部落作出很多贡献的雌性。
砰。
就在这时。
战洲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脚踹在阿蒙的肚子上,直接把阿蒙踹个二里地。
“噗。”
阿蒙口吐鲜血,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他眼前发黑,耳边只能听到雌性惊恐大叫。
他不服气地抬头瞪着战洲,“战洲!”哪里来的勇气,对着谁都龇牙,“你狂什么,你不就是宁南桔的一条狗吗?她现在都没冲我发火,你倒是先护着主人。”
说完。
阿蒙挑衅看一眼宁南桔。
雄性可都是很要尊严的,他故意羞辱战洲,并且把这份羞辱连同宁南桔挂钩,只要是个雄性,就都不会为宁南桔冲锋陷阵。
可他完全低估战洲对宁南桔的忠诚。
听完他的话,战洲表现不是愤怒,反而是一种兴奋。他像是打完胜仗的狗狗,摇着尾巴回到宁南桔的身边,对她摇尾巴,眼睛都亮了几分,“我是你唯一的大狗狗吗?”
“……噗。”
阿蒙气到吐血,怎么会有雄性问出这么不要脸的话。而且战洲的本体按理说,不可能是狗。更有可能是狼犬,怎么会把自已形容成狗。
宁南桔笑着抬起手。
战洲立刻明白地低下头弯腰,任由她抚摸自已的脑袋。
她喜欢他的耳朵。
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点脸的好,太不要脸也不行。
就在这时。
已经被通报的宁石皱着眉走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宁南桔走过去和阿爸说个清楚,也没有添油加醋。
宁石看一眼战洲,越看这小子越顺眼。
以前他和伴侣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现在她身边有个雄性保护她,他总算可以放心。
“阿蒙,你挑战族群神使,甚至意图挑起战争,你可知错?若是知错,就把你关入山洞中一月,若是不知悔改,你就滚出部落。”
宁石扫视周围一圈雄性,“这个部落的族长是我,我还没死,轮不到你们做主。你们若是不服气,大可跟着阿蒙一起走。”
周围的雄性纷纷摇着脑袋,就算他们最开始跟着阿蒙一时头脑发昏。
但是部落的重要性大家心知肚明,离开宁部落难不成要背叛部落去犬部落吗?先不说人家会不会接纳,就算接纳,他们也不可能融入进去,人家也不可能真的相信他们。
所以他们是不会这么傻的。
这么想的还有阿蒙。
阿蒙的脸色苍白的比地上的白色石头还要白上几分,他多想很有骨气的扭头就走。
可最终他只是低下刚刚还很高傲的脑袋,“对不起,神女。我知道错了,族长。”
很快。
就有几个雄性拉着阿蒙去了后面的山洞,每个部落都会有这样的山洞。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暗无天日,门口会有大石头堵着,你看不见阳光,却能听到角落里面老鼠在吱吱作响。
半夜可能还会有蜘蛛爬在你的脸上,把你吓一跳。
除非给山洞的人送饭,否则你是几乎见不到任何人的。
接下来的时间,看似过了一段风平浪静的时间。其实背地里面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最近天气却很不错。
宁南桔要和战洲举办结伴仪式,不过因为战洲不是本族人,所以用现代的话说,他相当于入赘。
对此,战洲没有任何反感。
入赘就入赘,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和心爱的宁南桔在一起,是娶是嫁都不会影响到他。
宁南桔本来就很漂亮,那天被打扮的更加漂亮。
宁石拿出珍藏已久的皮毛,让人专门给她弄了身衣裳,毛绒绒的。
她粉嫩的白色耳朵小部分隐藏在蓬松的头发里面,大部分垂着落下来,随着她的动作荡来荡去,十分可爱。
当要结为伴侣的时候,他们就会变出一部分的本体。然后在仪式上,互相抚摸对方的尾巴或者耳朵,以此来沾染双方的味道,确定关系。
所以。
宁南桔这个本地人,明明知道随便摸雄性的耳朵是不对的,可当时她还是摸了。
一个敢摸,一个给摸,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比起宁南桔的隆重打扮,战洲就简单很多。
只是把黑色卷毛打理一番,两只竖起来的黑色耳朵,看着相当可爱,但是又很想让人摸一摸。
黑色绒毛尾巴又软又长,会随着他的心情变换动作。
他站在帐篷外面等着宁南桔出来,身边围着一圈雌性和雄性凑热闹。
宁石专门分发不少肉,大家顿时喜笑颜开。
嘿嘿。
化好妆穿好衣服的宁南桔从帐篷里面出来,两只毛绒绒的耳朵瞬间引起战洲注意力。
他手指不安分的动着,差一点就想上手摸。
宁南桔一出来就发现面前一面黑墙挡着自已。
她刚抬起头。
突然身体就被抬了起来,屁股坐在硬邦邦但是很结实的他的胳膊上,她吓得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战洲单手抱着她朝着仪式台走过去。
周围全是起哄声,就算宁南桔本来觉得不害羞的,都不免受到氛围影响,害羞的将脑袋藏在他的脖子处。
结果周围的叫声更大。
看来不管在哪个小世界,吃瓜和看热闹的群众,永远是叫的最开心的。
仪式台是一块很大的石板,在部落的最中央,与地面有着一小段的距离高高凸起。像是凭空从地面拔高一层,经过岁月风霜洗礼。
这块石板有种奇异的反光,在阳光下,像是在石板上撒下金粉,很是漂亮。
宁南桔被小心翼翼地放在石板上。
战洲干脆在她面前蹲下来,低下脑袋。他两只竖起来的耳朵仿佛没有他的主人看起来那般淡定,正在不安颤动着。
“快摸啊,神女。”
“犬类的耳朵是什么手感啊,跟兔子一样毛绒绒吗?”
宁南桔被周围的话语刺激的脸蛋通红,比天上太阳都要红。
这什么围观y啊。
可能她都忘记,以前围观别人举行仪式的时候,她是起哄的最开心的那个。
宁南桔伸出手轻轻落在他的耳朵上。
感受到他的触碰,战洲微微抬起头来。那双漆黑又深情的瞳孔里面,印着她的身影。
他……在紧张吗?
察觉到战洲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淡定,宁南桔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她笑着加重手上的动作,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手感。
毛绒绒不足以形容,反正非常的好摸就是。
战洲高大宽厚的身体居然微微颤抖起来,就连明明看不出脸红的脸上,她都能感觉到,他在不好意思。
有点抗拒,但是又有点喜欢。
哈哈。
(*′▽`*)
好像一只想被人摸肚皮的大狗狗,但是又很傲娇。
狗很少有会傲娇的,猫才会。
所以战洲,是很独特的一只大狗狗。
只属于宁南桔。
宁南桔rua了他好几下,他越来越不好意思,但是身体倒是很。
他用脑袋蹭着她的手心,直到双方满意为止,她才停下来。
战洲站起来,低着头看着她。
宁南桔刚刚满意的眼神里面写满无措和期待。
也不知道战洲rua她的时候,她会不会直接兴奋到晕倒,毕竟小兔子可是很敏感的。
想到这里。
她的耳朵晃动两下,“你可要轻点……哎呀。”
宁南桔的话没说完。
垂着的白色透着粉的垂耳兔的耳朵就被咬一口,牙齿印恐怕都落在上面。
〒_〒。
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和阿洲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