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个雄性把自已知道的全部说出来,“现在犬部落乱成一锅粥。有赞同长老代替族长的,也有反对的,总之、总之你没死太好了。”
他是真的这么认为,“你要是能回犬部落,这场闹剧肯定能平息的。”
宁南桔本来在一边听八卦,听着听着就为战洲难过起来。伸手拍拍他的胳膊,担心他的情绪。
战洲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看向那个雄性,“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另有打算。”
那个雄性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点点头离开。
闹事的人走了。
宁南桔微微歪着脑袋,抬起眼眸从下往上盯着他看,“这样好吗?你真的可以不回家吗?”
他摇摇头,“老、我是说我阿爸不至于这么快就死掉。而且我一个人回去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三长老想要的是权利,轻易到手的东西他怎么会放手。”
战洲已经想到三长老那种人,听说他没死之后,会如何自乱阵脚。
他气定神闲地摸摸她的脑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不管是我,还是你。”
宁南桔相信他的点点头。
一周的商会,过的相当充实。
她是个心很大的人,既然战洲说不用担心,她就绝对不会内耗的去想太多,而是尽情的玩耍。
只是最近。
肯定不是错觉,战洲越来越黏她。走到哪里,碰到一个凑上来认出他的人,就要拉着她,介绍一番。
“这是我的伴侣,她叫宁南桔。”
“嗯,对,就是神女。”
宁南桔从开始的不好意思,到逐渐麻木。
她最郁闷的事情远不如此。
而是,为什么还不能吃嘴巴。
谁懂每天把自家伴侣打扮的漂漂亮亮,这里露那里露,她却只能过过眼瘾。
好吧,她承认,她是摸了。
但是你们能明白远水止不了近渴吗?
越摸就越想更亲密。
阿洲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看着很猛,实则很虚?
宁南桔越想越觉得,说不定是真的。
于是。
在商会的最后一天,她觉得是上天的指引。她居然看见有卖配好的药的,是一个漂亮的雌性。
名字叫白芷,也是一种药材的名字。
她蹲在白芷的摊子前,转头抬起来看向,站着相当高大,都能当人形遮挡物的战洲,“阿洲,我看不远处有卖贝果的,你能帮我去买点回来吗?”
战洲意味深长盯着她看两眼。
宁南桔心虚的眨巴眨巴眼睛,回看回去。
我不能怂。
战洲狭长的双眸看人的时候很具有威慑力,好在他从来不跟她计较,听话转身。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她和白芷竟然同时松口气。
“白芷,请问雄性要是有点虚的话,要买什么啊?”
白芷脸都憋红了,眼中有种对八卦的渴望。
宁南桔都从她眼中看出,她肯定很想问,是不是战洲很虚。
她想了想。
毕竟自已只是猜测,她不能无缘无故伤害战洲的名声,解释道:“其实阿洲都没有亲过我,我怀疑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白芷听到这话,手抵着下巴认真思考。
兽人小世界就是这点好,大家对待这件事情都是大大方方的。
所以战洲一直没有亲过她,她才觉得奇怪。
要知道这里不管是雄性和雌性,繁殖欲望都特别强烈,按理说。
以战洲的性格,难道不应该,将她狠狠按压在墙上,这样那样吗?
“你等我一下。”
白芷转身在随身背着的包裹里面找来找去,拿一块布给她把选好的药材包起来。
然后打个结递给她,“这个能刺激他……不过他要是没问题的话,吃苦的可是你,你要想好哦。”
“这个药没副作用吧?”
宁南桔可不想他吃了后反而生病。
白芷赶忙摇头,“不会的,都是一些大补的药材,顶多就是你比较难受。”
“?”
宁南桔还想多问什么,战洲已经买了她想要的贝果回来。
她捡起地上放着的布,起身。
也不允许战洲多说什么,挽着他的胳膊就走,“走走走。”
殊不知,她做贼心虚的小模样,在战洲的眼里无限放大。他要是没发现,就有鬼了。
不过他也没有拆穿她。
她反正想玩什么,陪她玩。
商会结束。
宁部落的兽人们收拾收拾好东西回家,途中下起大雨,天气不怎么好,连帐篷都搭建不了。
没办法,只好躲进山洞里面。
升起火。
几个雄性搬运过来大石头挡在门口,防止有什么动物闯进来。
宁南桔鬼鬼祟祟的抓着药,放在罐子里面开始煮。
那股子药味遮挡不住。
有些人好奇。
“宁宁,你是生病了吗?”
战洲伸手摸摸她的脸,没有觉得她的肌肤滚烫,很正常。
宁南桔摇摇头,心虚地瞥了一眼旁边紧挨着她坐着的战洲,“其实,是战洲,额,生病了。”
其他人看着战洲。
虽然因为黑的原因,也看不出他面色红不红润。但怎么看,他都不像是生病。
宁南桔转头看向他。
亮晶晶的眼神里面,透着几分无辜。
战洲知道她在撒谎,尽管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撒谎。
他无奈宠溺一笑,“嗯,最近,腰有点痛。可能是打猛兽的时候,伤到腰。”
这是雄性最容易扭到的部位。
其他雄性和雌性恍然大悟,也就不再过问。
药散发着浓浓苦涩的特殊味道。
能熬好后,她弄出来一些,递给战洲。
战洲已经很久没有喝过宁南桔给她送的毒药,她说,经过家里人的一直商量,觉得不需要。
他已经通过他们的考验。
所以这一碗应该不是毒药。
就算神女真的要杀他,其实大可以不必大费周章。
他可以亲手了结自已。
但前提是……他也得带走她。
战洲知道自已心理不正常,可他没有办法控制。
他等药凉一些后,就仰头三两口喝下。
除了苦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奇怪。
宁南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没觉得他怎么样。
难道我上当受骗了?
她叹口气很失望的收拾好碗筷。
兽人世界就是这点无聊,大半夜的吃完饭就不知道做点什么,难怪大家热衷于生孩子。
细微的篝火照亮山洞。
地上铺着一些草屑和柔软的毛毯,宁南桔和战洲躺在另一侧。
她靠在他的胸口睡着。
以为自已睡不着,没想到很快就睡着了。宁南桔的睡相不是很安定,一只腿搭在战洲的大腿内侧弯曲着。
她是睡的香。
战洲的大脑乱成一锅粥。
身体热热的。
本来他的体温就高,现在抱着宁南桔,体温更高。尤其是某个地方,热的都快要融化。
“……”
“囡囡,你睡了吗?”
宁南桔不算完全睡着,好像睡着了,但似乎能听见战洲在叫她。
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回应。
战洲抬起身体,悄悄看她一眼。视线不自觉的透过昏黄的火的光芒,落在她粉嫩的嘴唇上。
那张樱唇,比他见过的任何花儿都要娇艳欲滴。
以往战洲不是什么都不懂。
他也想要亲亲宁南桔,可他不好意思。
但今晚,不知为何,身体带动着欲望。
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要占有她,脑子里面的那根线直接就断掉。
最终。
战洲小心翼翼伸出手掐着宁南桔的下巴,在她迷茫地半睁开双眸的疑惑情绪下,十分虔诚又克制又想要的矛盾的,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嗯?
我是在做梦吗?
宁南桔感觉自已好像亲到了战洲的薄唇。
一定是在做梦,难怪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既然是做梦。
她就不管了,我的梦我做主。
宁南桔对这个浅浅的吻很是不满意,在嘴唇分开的时候,主动迎接上去,狠狠亲在他的薄唇上,甚至吮吸了一口,发出吧唧一声。
“阿沙,你有没有听见亲嘴的声音?”
“……有,难道是战洲在亲神女?”
“你们能不能闭嘴睡觉。”
战洲愣了一下,他垂着眼睛看向宁南桔,确定她根本没有清醒。
哭笑不得掐着她下巴晃了晃。
她终于被摇醒,疑惑看向他。
确定刚才发生什么,脸唰的一下红了,但是眼神比刚才还要亮晶晶,好像期待着发生什么。
膝盖弯曲着抵着他温暖的地方。
战洲是纯情的。
可是魔尊不是啊。
只是,回忆起过往记忆的魔尊,仿佛纯情与邪魅合并在了一起。
他小心翼翼俯下身亲吻她的樱唇,却又热情的一次一次回应着她,没有刚才那般触碰着又小心的挪开。
两个人就像是纠缠在一起的花儿一样,怎么都分不开。
战洲将宁南桔压在身下,胳膊撑着毛毯,尽量不让身体压着她。
大手抚摸上她脆弱的脖颈。
“囡囡……”
他低声呼唤的情绪里面,有一种宁南桔觉得非常怀念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