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都城,雪夜沉沉。
皇宫深处,烛火如豆,映得墙上的影子摇曳不定。
女帝战豆豆坐在龙椅之上,手中握着几封奏折。
眉宇间尽是怒意。忽地,她将奏折摔在地上,纸张散落如秋叶。
“好个忠臣!”
“朕才刚露了女儿身,他们便一个个跳出来,说什么纲常败坏,社稷动摇。”
“这不是要逼宫是什么!”
她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压抑的狠劲儿。
身后脚步轻响,司理理走了进来。
她身材高挑,腰肢盈盈一握。
胸前饱满
如春水初涨。
走动之间,衣袂翻飞,似有风起云涌。
她走到战豆豆身后,一双玉手轻轻搭在女帝肩上。
力道恰到好处,如春风拂柳。
“陛下莫气。”
她低声道,“那些人不过是看着自己的利益罢了,国之大义,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幌子。”
战豆豆冷笑一声。
“他们倒真以为朕怕他们不成?”
“朕这皇位,不是几句奏折就能夺去的。”
她说罢,忽然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
细细展开。
目光落在纸上片刻,神色竟缓和下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妙啊,真妙。”她喃喃道。
“里面说的是什么?”司理理问。
“你会知道的。”
战豆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一切已在掌握之中。
“这锦囊,是范清越离开前,交给朕的,说万不得已时,将其打开。”
女帝说道。
司理理笑了,“现在看来,如今的局面,他早有预料。”
女帝战豆豆点头,“没错,而且还留下了妙计,这下,朕心安了。”
这时。
司理理忽地说道:“陛下,大婚之期将近,我们是时候起身了。”
女帝战豆豆点头。
翌日清晨。
马车从皇宫出发,一路南下庆国。
车帘微掀。
可见天边残雪未化,寒风凛冽。
车内暖香袅袅。
战豆豆斜靠在软垫之上,望着对面静坐的司理理。
“你是不是想范清越了?”她忽然开口。
司理理点头,目光澄澈:“想。”
“那你猜,朕有没有想他?”战豆豆压低声音。
眼中带着几分暧昧与怀念。
“那人在床上,可真是……厉害。”
司理理抿嘴一笑。
不语。
窗外风雪又急,天地一片苍茫。
唯有马车缓缓前行,载着两位女子的心事,驶向未知的命运。
雪,仍在下。
北齐未入冬,却比往年冬天更冷些。
……
……
北齐的都城,沉沉如墨。
城墙之上,风卷着几片枯叶,在砖缝里打着旋儿。
仿佛不知该往哪边去。
远处马车辘辘,碾过石板路。
惊起几点寒鸦。
扑棱棱地,飞进那灰蒙蒙的天里。
女帝坐在车内,帘子半掩。
她微微皱起的眉头。
她身着玄色龙袍,绣金线九爪龙。
衣角却沾了些灰尘,像是匆忙之间未曾清理。
她的手扶在膝上,指尖冰冷,心事重重。
今日出宫,并非游玩,而是去大婚。
外面这天,背后藏着的,是一场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而在那高高的城墙上。
一人独立。
身披旧裘。
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得像冰。
他望着远去的马车,唇动了动,声音极轻:
“皇帝陛下……既然你这么选择,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那声音不大,却不带一丝感情,如同宣判。
与此同时。
京城之中,一处幽深小院。
青瓦白墙,庭院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