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此言一出,好比一盆冰水浇在西岐众人刚刚燃起的怒火之上,让他们从头凉到脚。
三阵定胜负?
这申公豹,竟敢如此托大?
姜子牙面色变幻不定,心中怒火翻腾,却又夹杂着一丝犹豫。他深知申公豹此人诡计多端,行事从不按常理出牌。这三阵之约,其中定然有诈。
但他若不接,岂非当着两军阵前,承认自己怕了申公豹?他阐教的颜面何存?他西岐的士气何在?
“师叔,不可中他奸计!”广成子在一旁低声道,“这申公豹惯会使些阴谋诡计,这三阵定然凶险万分!”
赤精子也道:“我等直接攻城便是,何须与他多费唇舌!”
弥勒双手合十,面带微笑,却不言语,仿似一切都与他无关。
孔宣则是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显然对这种小孩子过家家般的赌约毫无兴趣。在他看来,直接杀过去,将那申公豹擒下便是,何必如此麻烦。
申公豹见他们迟疑,嘴角的笑容更盛:“怎么?堂堂西岐大军,阐教金仙,连与本座赌上三阵的胆量都没有?若是怕了,现在滚回西岐,本座或许还能大发慈悲,饶你们一条狗命。”
“你!”姜子牙被他一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一拍身下四不像的脊背,厉声道:“申公豹,休要猖狂!你这三阵之约,本丞相……接下了!本丞相倒要看看,你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样!”
“好!有胆色!”申公豹抚掌大笑,“不愧是能做出那等‘风流韵事’的姜丞相,果然‘与众不同’!”
他此言一出,姜子牙险些又是一口老血喷出。
“申公豹!你待如何比斗这第一阵?”广成子强压怒火沉声问道。
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申公豹出什么幺蛾子,他都要用雷霆手段将其碾压好一泄心头之恨。
申公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广成子,莫急莫急。这第一阵嘛咱们不比打打杀杀,太伤和气咱们文斗。”
“文斗?”阐教众仙皆是一愣。
申公豹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诡异:“不错,便是文斗。本座听闻西岐乃是礼仪之邦,最重民心民意。这第一阵咱们便比一比,谁更能得这‘民心所向’如何?”
他话音未落朝歌城门突然缓缓打开。
只见城门之内并非杀气腾腾的兵士,而是一队队身着统一服饰手持各色“道具”的队伍,敲锣打鼓吹吹打打,仿似过节一般朝着城外涌来。
为首的一人,正是聚宝楼的大管事赵江。他此刻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锦袍,手中高举着一根特制的“指挥棒”,上面还挂着几个铃铛,一摇起来叮当作响。
在他身后,跟着数百名聚宝楼的伙计,他们有的举着巨大的牌匾,上面用各种颜色的染料,画着姜子牙的“光辉事迹”,配上各种打油诗;
有的则抬着一筐筐包装精美的“子牙瓜”系列产品,甚至还有人推着几辆特制的花车,花车之上,赫然是用彩纸扎成的姜子牙与“师兄之妻”的“恩爱”造型,栩栩如生,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