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承认,这件事…你是错的,对吧?”
林政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安藤守就。
“…是!”安藤守就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那就好。”林政嘴角一翘:“堀田道空大人草拟了一份减封处罚方案,对氏家家、稻叶家予以没收领地;
对竹腰家还有下野守大人,分别是处以减封1000贯跟减封700贯的处罚,至于你们…”
“本殿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自己决定、要接受什么样的处罚?!!”
这句话一出来,安藤守就父子的脸色,顿时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
没办法,谁让林政给他们挖了一个巨坑呢?
想想看,氏家家、稻叶家都是被完全没收领地的,他安藤家想学吗?肯定不想吧?
那就只能选减封。
可竹腰家被减封1000贯,连日比野清实都被减封了700贯,试问…他们安藤家得减封多少?
别忘了,安藤守就也是去过大桑城的人,他比谁都清楚、竹腰家跟林政的关系好着呢!
而日比野清实呢?以前是什么关系且不说,但眼下、他就是林政任命的首席家老!
试问,这种情况下,竹腰家跟日比野清实还遭到重罚,那他们安藤家、受到的处罚会比他们更低?
显然是不可能的。
问题是…安藤家一共才两千贯知行,就要被迫交出700贯、甚至是1000贯领地?那比杀了安藤守就还难受!
可拒绝?也不行。
他们父子俩现在就在这儿,但凡他们敢说半个不字,马上就是人头落地、千刀万剐的下场!
更糟糕的是,就算他们父子俩搭在这儿、这该交的土地还得交,毕竟…氏家家跟稻叶家的下场、大家有目共睹!
除非...他按林政期待的那样:选择学习不破光直!
想一想,同是战败被俘,又同是西美浓仅剩的、拿得出手的豪族之一,为什么他安藤守就还在当阶下囚,而不破光直却能被林政委以重任呢?
答案只有一个:早投降早享受!
哪怕是当狗呢,他也过得比安藤守就舒服不是?至少他不用担心自己的命,也不用担心自己儿子的命...
果不其然。
在林政的注视下,安藤守就也渐渐将目光转移向不远处的不破光直。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还没等安藤守就开口、安藤尚就便抢先道:
“殿下明鉴!我安藤家所持之安堵不多,便是尽数罚没、也不过2000贯知行而已!
可倘若、殿下允我等将功折罪,我安藤弥太郎愿在此立誓、誓为殿下打下3000贯的江山!”
“什么?!!”
“3000贯?!!”
莫说是他身边的安藤守就,就连在旁看戏的一柳直高跟不破光直、也被他的信口开河吓了一跳!
但...信口开河也好、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好,他安藤尚就既然敢提、林政为什么不敢接受?
再说了,安藤尚就吹的牛皮越大、要完成的难度自然也越高;
如此一来,自己不就可以更理直气壮的、将他们扣押下来当人质么?
想到这里,林政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好!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本殿见过请罪的、求饶的,还是头一次见到想将功折罪的!”
“很好!本殿就给你这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不过--”林政顿了一下,目光在他跟安藤守就身上扫过,这才又补上一句:
“这空口白牙的,本殿如何相信...你有这份打下三千贯知行地的本事呢?”
“那...殿下的意思?”安藤尚就抬起头来、直勾勾的望着林政。
“很简单。”林政同样直勾勾的注视着他:“你留下来,未得本殿之命、不得重返安藤家领地,直至你为本殿打下这3000贯领地为止!”
“不可!”不等安藤尚就接话,安藤守就便大声喝止道:“殿下!罪臣...罪臣愿意为犬子做担保,由罪臣留下来!”
“我答应你!”
然而,安藤尚就却无视了他的话,转而一脸认真的看着林政:“我可以答应你,只要殿下...先放了我父亲大人!”
“住口!你这逆子!”
安藤守就却是气得嘴唇直发抖,膝行两步、对着林政又是重重叩首:
“殿下恕罪!犬子实乃信口雌黄、绝无为殿下打下三千贯领地之可能啊!
还请殿下莫要理会他,罪臣愿与河内守大人一般、留下来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想学不破光直?可以啊!
林政顿时咧嘴一笑:“您误会了,伊贺守大人,河内守大人只是暂时留在这里,过段时间就回领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