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阎解成有心起来就走,不再跟阎埠贵讨价还价。
不就是不来往嘛!
反正大伙要笑话,也得先笑话他阎埠贵这个小学教师教子无方,老阎就是那个个高的,天塌了,自然得当老子的顶着。
他阎解成无所谓。
结了婚,分了家,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名声坏点就坏点呗!
又不再娶媳妇了,爱坏不坏。
只是吧!
一想起刚才老阎的笑模样儿,心里就痒痒。
老头儿肯定得了好处了,否则不会这么高兴。
杨庆有说的对,要缓和关系就得趁老头儿高兴时开口最容易,不说过了这个点的话。
关系缓和了,说不定还有便宜可占。
即使今儿占不到,以后日子长着呐!总归赔不了本。
谈不崩,那就继续谈。
“那您说个数。”
阎解成屁股抬到半空,又落了回去,咬牙道:
“不过说好了,您儿子我刚分家,家底可不富裕。”
言外之意,要是想狮子大开口,您大可不必。
阎埠贵别看老脸耷拉着,其实一直在用余光观察着阎解成。
刚才见这小子起身时,就暗道要糟,应该借坡下驴从了的。
幸好,幸好。
幸好这小子不是阎解放那种犟种,知道不能跟老子翻脸。
阎解成屁股蹲回去的瞬间,阎埠贵嘴角微微翘起,知道这回妥了。
虽说儿子认了怂,但阎埠贵也知道自家儿子什么德性,大出血不可能,压根不能提。
至于小出血嘛!
那就有说头了。
“哼!孝敬老子还抠抠搜搜的,丢人。”
强行挽尊过后,阎埠贵撇嘴道:
“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就一斤半吧!正好五一那天你弟也休息,让你妈做顿好的,一块补补。”
“一斤半?”
阎解成登时站直身子,怒道:
“我上哪弄那么多肉票去?那可是一斤半,就我跟于莉俩人,攒也得攒小半年,您直接抢得了,没那么多。”
“没那么多?”
阎埠贵冷笑道:
“甭糊弄你老子,上个月的肉票你俩攒着没花,你当我不知道啊!”
阎解成............
不愧是老抠啊!
这特么都能知道。
不是。
自己没说,于莉也不能说,那他从哪知道的?
奇了怪了。
“对,没花。”
阎解成光棍道:
“没花也不够,顶多凑一斤二两,多一点都没有。”
“那就一斤二两,五一那天把肉拎来,你妈那我去帮你缓和。”
您看老阎同志就是这么通情达理,虽说一年亏一百,几年亏一千。
但人家通透啊!
注定拿不到的东西就不想它,先记着眼前的好处,拿到手再说其他。
妈的,上当了。
见老阎同志笑脸再次挂起,阎解成后悔的直拍大腿。
傻呀你阎解成。
刚才干嘛要承认?
瞧老阎的做派,即使不承认,他也会就坡下驴。
亏了。
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