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
杨庆有伸手点了下阎解成脑门,恨其不争道:
“笨死你得了,与其这么僵着,还不趁老爷子今儿高兴,过去套套近乎?”
“您说的对哈!”
阎解成猛地一拍大腿,瞬间明白了杨庆有的意思。
趁着老头儿今儿高兴,过去套套近乎,说几句喜庆话儿,说不定之前分家引起的不快就能糊弄过去。
或许一次不行,大不了再多来几次。
总归是亲儿子,还能一辈子不待见?
再说了,万一老头儿真有便宜可占,今儿说不定还能顺道揩点油,不至于白白的热脸贴冷屁股。
“哥,还是您通透,我这就瞧瞧去。”
丫依旧属狗脸的。
有好处是哥,没好处是庆有哥。
不过丫身上倒也不是没优点,以杨庆有的视角来看,这小子起码不记仇。
之前无论是调侃,还是挖坑,丫都没吭声。
过后该怎么处还是怎么处。
就一条,只要不占他阎解成便宜,怎么着都好说。
杨庆有嫌弃的摆摆手。
“去吧去吧!”
就见阎解成起身屁嘚屁嘚凑到阎埠贵身旁,舔着脸道:
“爸,您今儿捡着钱了,这么高兴。”
“去去去,就是捡着钱了也没你的份,都分家了,你还往我这凑什么?”
那是分家吗?
不,是断阎埠贵财路。
阎解成、于莉小两口没分家之前,每月至少要交给家里二十块钱的伙食费,同时粮本、副食本都在三大妈手里握着。
每月吃多少,剩多少,全凭三大妈说了算。
零零碎碎算下来,每月老两口能平白多个七八块结余。
一年下来就是百十块。
结果因为阎解成一句分家,全都没了。
以阎埠贵粪水从家门过都得尝尝咸淡的性子,能不记恨?
想过去,哪那么容易。
“瞧您说的,您是我爸,我得孝敬您不是。”
说话间,阎解成抢过阎埠贵手里的抹布,卖力的擦起自行车。
破自行车恨不得跟风铃似的,过阵风都响,哪经得起阎解成这么擦。
刚跟搓澡似的,照着车架子搓了没几下,抹布就被阎埠贵抢了回去。
“就你这么孝敬老子,老子用不了几天就得换辆车骑,去去去,哪凉快哪待着去,别过来招惹我。”
“别呀爸!”
阎解成嬉笑道:
“您是人民教师,您得注意形象,哪有这么往外撵亲儿子的?”
说罢见阎埠贵依旧拉拉着脸不乐意搭理他,便又开口道:
“眼瞅着就要五一了,要不这样,劳动节当天我弄半斤肉,再拎半斤酒,让妈炒俩菜,咱爷俩好好喝一顿?”
阎解成也想开了。
总归是亲老子,不能一直这么僵着,总归有个人先低头。
既然老子不认怂,那他这个儿子认。
亲老子嘛!
不丢人。
“半斤?”
阎埠贵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怒道:
“打发叫花子呢?让老子在邻居面前丢那么大脸,半斤肉就想糊弄过去?美得你。”
“那..........”
阎解成咬咬牙,一跺脚狠道:
“那就再加三两,把四五月份的肉票全花喽!这总行了吧?”
阎解成也算大出血了。
能直接把俩月的肉票全交给三大妈,可见其心意还算比较诚。
奈何阎埠贵不买账。
“说来说去全是零头,你爸我是人民教师,传出去还不够丢脸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