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机枪手发现了他们,调转枪口扫射过来。
子弹打在土坡上,溅起一串尘土。
战士王晓星的左臂被子弹擦伤,鲜血立刻浸透了衣袖。
“妈的!”他骂了一声,右手继续压着弹匣。
“掩护我!”林怀瑾带着突击班从左侧迂回。
几十名战士猫着腰快速前进,每人腰间都别着四颗手榴弹。
日军哨兵发现了他们,刚要举枪射击,就被董景的机枪打成了筛子。
钱伯钧看到突击班已经接近阵地,立即下令:“全团冲锋!”
司号员吹响冲锋号,激昂的号声响彻战场。
六百多名战士从掩体后跃出,呐喊着冲向日军阵地。
日军残余的机枪开始扫射,冲在最前面的三名战士应声倒地。
林怀瑾第一个跳进日军战壕,手中的驳壳枪连续开火。
两名日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击毙。
战士李二牛紧随其后,刺刀狠狠捅进一个日军士兵的肚子,用力一拧,鲜血喷了他一脸。
佐藤挥舞军刀砍向林怀瑾,林怀瑾侧身闪避,军刀划破了他的棉袄。
他抬腿踹在佐藤膝盖上,趁对方踉跄时一枪打中其肩膀。
佐藤惨叫一声,军刀脱手。
“抓活的!咱们现在缺情报。好不容易趁着敌人疏忽,找到了软柿子捏!”钱伯钧冲过来喊道。
但佐藤突然从靴子里拔出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战斗进入白热化。
日军残兵退守到最后的火炮阵地,依托沙袋工事负隅顽抗。
战士赵大勇抱着炸药包匍匐前进,子弹在他身边激起一串尘土。
距离工事还有十米时,他突然跃起,将炸药包扔进工事,然后一个翻滚躲到弹坑里。
“轰隆”一声巨响,沙袋工事被炸开一个大口子。
钱伯钧抓住机会,带领战士们冲了进去。
刺刀见红的肉搏战开始了。
老兵刘三刀挥舞着大刀,一个照面就砍翻两名日军。
他的刀法又快又狠,第三名日军举枪格挡,被他一刀劈断枪管,顺势削掉了半个脑袋。
赵修永的伤还没好利索,再加上半天的急行军,身体状态有点差,双手发抖地端着步枪。
一个满脸是血的日军嚎叫着冲向他,他下意识地扣动扳机,却发现子弹已经打光。
千钧一发之际,补充上来的王耀从侧面一枪击毙了那个日军。
“弟兄们杀鬼子!像训练时那样!”孙德胜大喊。
日军少尉山本带着最后五名士兵背靠背结成圆阵。
钱伯钧示意战士们停步,亲自走上前。
“投降吧,”他用日语说道,“战争对你们来说已经结束了。”
山本冷笑一声,突然举刀冲向钱伯钧。
钱伯钧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刀锋,右手抓住山本的手腕一拧,左拳重重打在他太阳穴上。
山本闷哼一声倒地,被两名战士按住。
剩下的日军见状,纷纷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战士们上前收缴武器,将俘虏押到一旁。
“清点伤亡!”钱伯钧命令道。
军医吴清远带着担架队穿梭在战场上,给伤员包扎。
林怀瑾检查缴获的火炮,发现三门75毫米山炮完好无损。
“团座,咱们发财了!”林怀瑾兴奋地拍着炮管。
钱伯钧走过去,看到炮身上刻着“东北兵工厂”的字样。
“立即组织人手把炮运走,”钱伯钧说,“日军增援很快就会到。”
赵铁锤走过来报告:“击毙日军一百六十七人,俘虏十二人。我方牺牲二十三人,伤三十八人。”
钱伯钧点点头,环视战场。
硝烟还未散尽,地上到处都是弹壳和血迹。
他走到一名牺牲的战士身边,轻轻合上他的眼睛。
“把战士们好好安葬,”他对董景说,“俘虏交给王文仲处理。一小时后撤离。”
林怀瑾正在检查缴获的弹药,突然大喊:“团座,快看!”
他举起一个铁皮箱子,里面装满了地图和文件。
钱伯钧翻看文件,脸色渐渐凝重。
“这是日军下一步的进攻计划,”他说,“必须立即送回团部。”
远处传来引擎声,侦察兵跑过来报告:“日军三辆卡车正往这边来,距离五公里!”
“给咱们送菜来了,准备伏击!”钱伯钧立即下令。
战士们迅速隐蔽起来,两挺机枪架在路两侧的制高点。
三门缴获的山炮也被推到隐蔽位置,炮口对准公路。
五分钟后,日军卡车进入视野。
打头的卡车车厢里站着二十多名日军,钢盔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放近到一百米,”钱伯钧低声命令,“听我枪响为号。”
卡车越来越近,已经能看清日军士兵的脸。
钱伯钧举起驳壳枪,对准第一辆卡车的驾驶员扣动扳机。
“砰!”枪声就是信号,埋伏的战士们同时开火。
第一辆卡车的前挡风玻璃瞬间粉碎,驾驶员脑袋一歪,卡车失控撞向路边的大树。
后面的卡车急忙刹车,车厢里的日军还没跳下来就被机枪扫倒一片。
“冲啊!”钱伯钧带领战士们发起冲锋。
残余的日军仓促应战,但很快被消灭。
战斗只持续了十分钟就结束了。
“检查车辆!”钱伯钧命令。战士们爬上卡车,发现车厢里装满了弹药和补给。
“太好了!”赵铁锤兴奋地说,“这下咱们的炮有炮弹用了!”
钱伯钧看了看手表:“全体注意,十分钟内打扫完战场,然后立即转移!“
战士们迅速行动,将能带走的武器弹药全部装车,带不走的就地销毁。
钱伯钧站在高处警戒,突然发现远处天空出现几个黑点。
“敌机!隐蔽!”他大喊。
战士们立即散开,躲进树林和弹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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