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大清地位最高的王爷:爱新觉罗·豪格!(1 / 2)

要知道现在的建奴,早已不是过去那个只会在边境抢掠的部联盟了!

他们在努尔哈赤、皇太极父子的经营下,不仅建立了仿明制的政权,如今更是连科举制度都学得有模有样,竟然能培养出能在明朝科举中脱颖而出的子弟!

这明什么?

明他们不仅在军事上威胁大明,更在文化上、制度上积极学习华夏,其志不!假以时日,若让其坐大,他们是否真的会以“华夏正统”自居?

进而妄图取代大明?

想到这个可怕的可能性,崇祯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升起,瞬间遍布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随后他猛地握紧了拳头,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冰冷彻骨的话:

“看来这建奴是决不能再留了!朕一定要把他们彻底剿灭,永绝后患!”

朱慈烺看到崇祯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郑重地点了点头接口道:

“父皇所言极是!建奴与我大明之间早已是势同水火,有解不开的血海深仇,绝无妥协共存的可能。”

“为了辽东的长久安定,为了华夏社稷的稳固,建奴这个祸患必须根除!”

“儿臣已经下定了决心,待今年开海通商诸事安排妥当,各项准备就绪之后,最迟明年,就要集结重兵,对建奴发起灭国之战!务求一举平定辽东!”

崇祯听到儿子这斩钉截铁的作战计划,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眼中燃起一丝久违的、属于帝王的锐气与野心!

是啊,若是真能在他统治期间,彻底解决困扰大明几代皇帝的建奴,将屡屡犯边、甚至险些危及京师的建奴一举灭国,那么他崇祯的功业,岂不是足以媲美甚至超越成祖北伐蒙古的伟绩?

即便这场战争主要是由朱慈烺这个太子主导和指挥的,但他作为皇帝,作为父亲,这份旷世奇功,史书上必然有他浓墨重彩的一笔!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热流,然后颇为激动的道:

“好!就按你的办!届时,无论你需要朝廷提供何种支持,要钱要粮要人,朕都全力支持你!”

朱慈烺见父皇态度如此坚决,也是笑着点头道:

“有父皇此言,儿臣信心倍增!”

又过了两日,在一种微妙而紧张的氛围中,崇祯十六年癸未科的殿试在皇极殿如期举行。

整个过程庄严肃穆,崇祯皇帝亲临策问,新科贡士们伏案疾书。

最终的结果,与朱慈烺根据历史轨迹和现实情况所做的预判大致相符。

原本在历史上就是这一科状元的杨廷鉴,凭借其扎实的学问和出色的临场发挥依然成功夺魁,被崇祯皇帝钦点为本科状元。

而常永安,则排在二甲第三十六名。

这个排名处于中上游水平,既不算特别耀眼引人注目,但也绝非垫底,属于一个中规中矩、合乎情理的位置,既肯定了他的才学,又不会过于刺激朝中那些保守派的神经。

殿试之后,朝廷按照惯例,对这些新科进士进行了“授职”。

吏部在斟酌安排时,果然“充分考虑”了常永安的籍贯和“熟悉当地民情”的“优势”,将其委派到辽东都司下辖的一个中县担任知县。

这在明朝的进士授官惯例中属于正常的初任官职安排,尤其是对于北方籍贯的进士,派回原籍或邻近省分任职的情况并不罕见。

因此这一安排从程序上看,合情合理,并未引起外界关于“歧视”或“刻意打压”的猜测。

常永安本人得知这个任命后也是感激涕零,向着皇宫方向千恩万谢。

毕竟按照大明通行的“回避”制度,官员通常不能在本籍任职,但辽东属于边疆特殊地区,此例有时可破,能回到家乡附近为官,对他而言已是莫大的恩典和便利。

总而言之,这场一波三折、牵扯甚广的癸未科会试与殿试,最终算是画上了一个各方都能勉强接受且相对圆满的句号。

画面来到远在千里之外的辽东。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掠过广袤而荒凉的原野,卷起地面残留的积雪,在空中打着旋儿。

时值崇祯十六年早春,关外的严寒依旧刺骨,但比起腊月里那种滴水成冰的酷寒终究是缓和了几分。

放眼望去,白山黑水之间,一片银装素裹,唯有几处顽强的枯草在雪地中露出些许焦黄的尖梢,预示着严冬即将过去。

不得不,最近这半年以来,以锦州、宁远为核心的明军辽东防线呈现出一种难得的安定,军民的日常生活似乎也恢复了某种秩序。

然而这份安定之下,却潜藏着汹涌的暗流。

明军各部,在洪承畴此前奠定的基础上并未一味固守,反而时常派出精锐骑兵队如同猎豹般悄然出关,对建奴控制区的前哨据点、巡逻队伍乃至股屯垦点,进行频繁的袭扰。

比如焚毁粮草、截杀信使、破坏道路等等。

之所以如此,皆因之前那场决定性的松锦大战明军取得了空前胜利,重创建奴主力,一举扭转了自萨尔浒之战后持续近三十年的战略被动局面。

此战之后,建奴元气大伤,士气低,对于明军这种“牛皮糖”式的战术,大多采取避战固守的策略,不敢轻易与明军发生大规模冲突。

如此一来,战场主动权在很大程度上掌握在了明军手中,使得辽东的明军将士们好好出了一口积郁多年的恶气。

回想松锦之战前,他们常年被建奴铁骑压着打,龟缩在城池之中被动挨打,那种憋屈和压抑至今记忆犹新。

如今攻守易形,虽未进行大规模会战,但这种持续不断的战术压迫,也让明军上下感到扬眉吐气。

除了这些边境上你来我往、规模有限的军事摩擦之外,辽东大地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明军和建奴双方似乎都进入了一种休养生息、积蓄力量的微妙阶段。

画面转向盛京沈阳。

这座被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经营多年的都城,在皑皑白雪的覆盖下显得格外肃穆庄严。

高耸的城墙、城内密密麻麻的旗人宅院,无不昭示着这个新兴政权的实力。

最近一段时间,沈阳城内也呈现出一种异乎寻常的平静,甚至可以是安定。

这种安定,源于权力顶层达成的一种脆弱而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