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个小孩这么难，意外有喜哪安全？一听孩儿要降生，气得老爹顿时懵；塞外大雪漫天飞，千里奔波去找谁？

前面写到媳妇意外有喜，想做掉，没做到，生怕被人知道，四处躲藏。这一章将要写发生的故事。

这是我们去通江乡搞地籍调查结束了，我和大家正在单位搞汇总呢，办公室吴丽跑过来喊我，说马老师来电话了，我说真的假的？吴丽笑着说真的，谁骗你是小狗。小杜说，丽姐，不是你想马老师了？吴丽说有你在我敢想吗？吴丽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我一看是真的，我赶快来到办公室。

我拿起来电话一问，是六弟弟打来的，我问什么事，弟弟说你快回来，咱娘有病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心想我娘怎么又得病了，有些怀疑，我捂着电话，看看我身边没有人，我小声问娘是啥病啊？弟弟说我在邮电所打的，你快回来吧。我放下电话，回到办公室我问小杜几点了，小杜看看手表说快到一点半了，我听了，说，呦，这个时候了。小杜看着我说，怎么了马老师，我说我家来电话了，我娘得病了。小杜说，那咱这汇总也要结束了，你要看母亲你就赶快去吧。我听了迟疑一下，我说那明天我上班要回不来还得请假呀？我说着就要给局长请假去，小周说，明天是星期六，马老师你糊涂了？我一听是星期六，我心里一喜，说是吗？又星期六了，我站在那想想是12月29号了，我说，这不要过元旦了吗？小杜说，马老师，过完这个星期天，隔一天就是元旦了，你去乡下看老妈，你星期一不回来也行。咱单位星期一有可能不上班呢，就是上班，你不回来，来咱地籍股办事的，我也能替你答对。

我说好，那你们就多忙一点吧。我说着就下楼往客车站快步走去。我走在大街上，着看着漫天飞舞的大烟炮，想着今天的客车千万可要发呀？可别不发呀。我走到了客车站，客站里的服务员正喊着，短途通江乡的，寒葱沟镇方向的还发，其余的不发了。我听了暗自庆幸。

我坐上两点二十的客车，一会就来到了浓阳俺娘的家，我到了俺娘家，一进屋，俺娘在锅台包苞米面大菜饺子呢。我笑着说，呀，俺娘真行啊，包大菜包子呢？娘你身体挺好的呀？俺娘笑着说，我包菜包子嘞，我知道你来孩子，你问我身体挺好嘞，我的身体倒是没啥病。这不用说，你来你是接到你六弟弟的电话来的。俺娘说对啊？这是我叫你六弟弟这样跟你说的。我叫你六弟弟去邮电所打电话。我觉得到邮电所那，平时没人花钱去那打电话，从那打电话能安全一些，在你弟弟的单位学校打电话不安全。

我听了说对，娘，打电话有啥事？“有啥事？你坐在灶坑里给娘烧着火，我给你说。”我说好，我说着，就拿烧火棍用脚来提柴火，坐那烧起火来。俺娘看着我烧火了，说道，啥事？是怎么回事？你媳妇不是有喜了吗？你怕她在这住着，叫别人发现了，你给他她送寒葱沟还是前哨去躲着去了。我说是前哨。俺娘听我说了，说对，是前哨。来送信的也说是前哨。你媳妇叫人送信来了，说是要生了，叫你去呢？送信的那人是你媳妇的侄子吧？问你在哪生？

我听了吓得心里都发抖。我说要生了，咋这么快呢？俺娘说，快，那还不快呀？一个小孩在她娘腹部里，也就是十来个月呗？你从这，给你媳妇送走有几个月了？我听娘说了，我曲折指头，算算，我说，那不是还不到七一的吗？县里和这镇里搞第四次人口普查，入户登记人口，我媳妇差不点叫人家堵在屋里，吓得够呛，第二天就跑寒葱沟新村我大哥家了，她到了新村就在那三四天，看在新村也不行，就从新村去曙光前哨她侄子家了吗？到现在有五个月了吧？俺娘说这不得了，你媳妇从那里走了，你还没去看看吧？

我听俺娘说，我回想了一下，在买房子时，那是8月6号去了一趟。我跟娘说我去过一趟？我在县里要买房子了，我去了，看看她，和她商量，我给她说我在县里买了房子，就把她接到新房子里去，她说不行，不安全。

娘说，你去一趟也不行啊，家军，这生孩子是大事。你媳妇现在是在她侄子家。这生孩子，要是在你媳妇的侄子家，人家让不让啊？再说了，生了孩子，就得一个多月，在那就不能动弹了，安全吗？

我听了想一想，说，明天上午要是这通客车我就去。

第二天了，早上我早早起来了，看外面雪下的小了。我给娘说，今天天气还不错，我估计能通客车，等着客车来了，我就要上前哨了，俺娘看我要走了，紧的叮嘱我，你到前哨你侄子那看看啥情况，在那生孩子行不行，行，就在那。不行，你看你领她回县里你新买的那个房子生孩子行不行？我看在这指定是不行了？我说等着我去了，看看吧。我爹说，家军，以我看，你安排你媳妇，在哪生，也不如去富锦你二哥那生。你媳妇在那生，是自己家呀。

我听了说好吧，我就赶紧走了，我很怕客车一会过来了，晚了。我出了俺娘家，一路小跑，来到了浓阳大道客车停站的地方。我站在那等车，心想这一会儿可别来认识的人啊，来认识的问我上哪去，不好回答呀。

事情往往就是那样，你不希望的出现，它却偏偏来了。一会，来个熟人等车，是在县里上班的任清怡，说马老师你家搬走了，我说，啊。问我到县里了，挺好的，我说啊，还行。我回答就是随便应酬一下。嘿，我刚应酬完任清怡，就又有两个熟人来了，一个李明亮，一个小戴老师，李明亮问安=马老师这是上哪去，我说上我应酬着，却盼望着客车能快点来。

一会大客车来了。我赶快上客车了，我上了客车望着前方的道路，到处都是大雪，道路两旁的树挂满了雾凇。大客车碾压着雪，慢慢地前进着。客车跑了一个多小时，跑到了前哨。我下客车了，我顺着公路向西走去，我按照媳妇以前说的位置，地方砖厂北侧，砖厂家属房第二条街，西面数第二个大砖房子，第三个门，我一边走，一边看着呢，正好，这几家院子里都有打扫雪的人，我想问一下，我走上前去，看一个岁数大的问道，我问一下孙林孙海家咱这住吗？老师傅，一听我问，戳雪就停下来，说，在，在在。他说着就给我喊，孙林孙海，你家来客人了，你家来客人了。

孙林孙海听到喊声，一看是我，都赶快跑了过来，孙林说老姑夫，我心思你快来了。孙海说老姑夫你怎么来的。我们说着就到了屋里。媳妇和两个侄媳妇坐在炕上，孙林喊着，看谁来了。孙海叫我坐下，侄媳妇一看我来了，就赶快问怎么来的。媳妇在炕上坐着，微微一动，说你来了。我笑着问怎么个情况啊？我说这两个侄子，侄媳妇，你老姑在这几个月，可给你们添麻烦了

两个侄子侄媳妇都说没事的呀，没事的，这是自己的姑姑，也不是别人。媳妇说麻烦是麻烦了，我这两个侄子侄媳妇世上没有可比的，我在这几个月，对我太好了，怎么办，事赶到这了。这个事先放这吧，情谊以后感谢。咱先说以后怎么安排吧，今天你老姑父来了，两个侄子说，先看看老姑父是怎么打算的。我说咋打算的，看你老姑的，大约还有多长时间了？两个侄子一听说这是女人的事，老姑夫你和我姑，还有侄媳妇商量吧。两个侄子说完就出去打扫雪去了。

两个侄子出去后，媳妇说了，生，估计快了，用不了几天了。我在这住行，你看侄媳妇这屋子多小吧？就这么一个小炕。在这生是不行了。一个是这地方太小了，要是有了小孩，那小孩可意得占个地方。在一个这接生也不行，侄子住的这个砖厂家属房这一带，个人会接生的没有。他们生孩子都上这兵团医院，找妇科大夫接生。咱在这不行啊？我叫侄媳妇小娟子去医院问了，她们接生，都得有出生证，人家才敢给接生呢？是吧，小娟子。大家说着就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