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他刚行至花园的月亮门处,便见李星河带着三四名膀大腰圆、新近拨给他的男仆迎面走来。
李星河昨日便听闻薛无双带着华清去了宁国公府,心中已如百爪挠心,愤懑难平。
他自认才是薛无双的亲骨肉,这侯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可薛无双非但没有立刻将全部母爱转移到他身上,反而还与那占了位置的野种亲近,这让他如何能忍?
此刻眼见华清竟又从薛无双的锦瑟院方向出来,那股被忽视、被抢夺的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
“哟,我当是谁挡在路中间,原来是咱们府里尊贵的假少爷啊。”
李星河停下脚步,阴阳怪气地开口,眼神中的嫉妒与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他身旁一个急于表忠心的男仆立刻上前一步,指着华清呵斥道:
“假少爷,你眼瞎了不成?没看见真少爷在此吗?”
“还不赶紧滚开让路!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呢?”
华清闻言,非但不怒,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极淡却极具挑衅意味的冷笑。
他目光如冰刃般扫过那男仆,最终定格在李星河那张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上,声音清晰而冷冽:
“少爷?谁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野种,也配让我让路?”
“鸠占鹊巢,不知所谓的小杂种。”
这话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李星河最敏感脆弱的神经上。
他最大的心病便是自己那躲躲藏藏的过去和华清这十七年正统的成长经历。
华清此言,无异于当众撕他的脸皮。
“你……你个野种敢骂我?!”
李星河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红,指着华清对身后仆役尖声叫道:
“给我打,往死里打!”
“今天不打断他的腿,你们就别在府里待了!”
“反了天了,一个冒牌货也敢跟我叫板!”
那几个男仆得了主子明确的命令,又想在李星河面前表现,当即撸起袖子,面露凶光,朝华清扑了过来。
拳脚带风,显然是下了狠手。
然而,他们预料中华清抱头鼠窜的场景并未出现。
只见华清眼神一厉,身形不退反进,动作迅捷如猎豹。
他看似清瘦,拳脚功夫却不弱,此刻含怒出手,更是招招精准,专攻关节软肋。
只听“砰啪”几声闷响夹杂着痛呼,冲在最前面的两个男仆一个被卸了胳膊,惨叫着蹲下。
另一个被一脚踹中膝窝,直接跪倒在地。
剩下两人见状一愣,华清已欺身而上,手肘、膝盖并用。
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将这几名狐假虎威的恶仆放倒在地,个个鼻青脸肿,哀嚎不止。
李星河万万没想到华清竟有如此身手,眼见自己带来的倚仗顷刻间土崩瓦解,脸上血色瞬间褪尽,转身就想跑。
可华清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
几步便追了上去,一把揪住他的后领,用力将他掼倒在地!
“啊!”李星河摔了个结结实实,痛呼出声。
华清顺势单膝压在他背上,将他牢牢制住。
拳头随即如疾风骤雨般落下,专挑皮薄肉厚、疼痛感强烈又不易致命的地方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