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人散布谣言,说薛无双不守妇道,和府里的男仆私通。
那男仆当着全府主仆的面,口口声声说自己和薛无双私通,兜头泼来的脏水差点把薛无双给气死。
然后,李茂祥写下了休书,把薛无双给休了。
休了后,却不把她赶出门,而是做为府里最卑贱的奴仆差遣。
随后,李茂祥便迫不及待地把李星河的母亲杨笑笑娶进了门。
原来,这杨笑笑才是李茂祥青梅竹马的恋人,是他的白月光。
只因当年杨家贫寒,对李茂祥的仕途毫无助力,他才会狠心割舍旧情,转而追求薛无双。
这些年来,杨笑笑一直被他暗中安置在外,隐姓埋名,受尽了委屈。
李星河,便是他们二人的儿子。
辄打骂,克扣用度,极尽折磨之能事。
如今终于扶正,杨笑笑便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薛无双和李华清身上。
每天天不亮,薛无双就要起来打扫院子、洗衣做饭,稍有不慎,就会被杨笑笑打骂。
李华清则被安排去干最重的活,挑水、劈柴、搬运东西。
杨笑笑还特意嘱咐管家,不给他们吃饱饭,让他们饿着肚子干活。
有时候,李星河也会来凑热闹,故意把茶水泼在李华清身上,笑着说:
“你不过是个奶妈的儿子,也配和我抢侯府公子的位置?”
“现在这样,才是你该有的下场。”
李茂祥对此心知肚明,可他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他心里,亏欠杨笑笑母子太多,自然要让她们顺心。
至于薛无双和李华清,一个是他利用完的棋子,一个是“冒牌货”,他们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
就这样,薛无双和李华清在杨笑笑母子的折磨下,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薛无双本就因为兄长被冤入狱、自己被休而心灰意冷,再加上连日的劳累和打骂,身体越来越差,没过多久就病倒了。
杨笑笑不仅不给她请大夫,还说她是装病偷懒,照样逼着她干活。
在那暗无天日的后宅角落里,曾经雍容华贵的侯府夫人薛无双和曾经风度翩翩的公子李华清,在杨笑笑日复一日的残酷折磨下,身心俱损,最终相继含恨离世。
他们的死亡,为李茂祥一家的美满团圆,添上了一笔无人提及的血色。
华清看完原剧情,额角已渗出细密的冷汗,后背也是一片冰凉。
“李茂祥……真是好深的心机,好狠毒的手段!”
华清在心中冷笑,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鄙夷交织升腾:
“是你自己趋炎附势,一门心思要借薛家之力上位,娶了薛无双。”
“得了好处便觉委屈,将自己扮作受害者,一旦得势便过河拆桥,赶尽杀绝。”
“将忘恩负义、心狠手辣演绎到如此地步,真乃人渣中的翘楚!”
千机站在他的肩头,一脸坏笑:
“老大,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华清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户。
微凉的风瞬间涌入,吹散了些许屋内的沉闷,也让他更加清醒。
“怎么做?”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既然占了这具身体,承了这份因果。”
“那么,薛无双的养育之恩要报,李茂祥、杨笑笑、李星河……这些人的‘厚爱’,也需一一回报才是。”
“李茂祥想踩着薛家的尸骨,成全他一家三口的美满?”
“问过我了吗?”
“这定远侯府的天,也该变一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