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太公和陛下一听,那怎么能问义父女儿的罪?于是反倒来劝义父不要那么严苛。
说了半晌后,最终确定下来,要是你能在北境站得住脚,在对抗匈奴人有一点功劳的话,那婚约自动解除。”
腾冲轻嗤一声,“我想,合理怀疑义父是故意在陛
倒叫陛下不好问罪。
卢家那边也不敢——你可是义父唯一一点血脉,义父这个人一向护短,怎么可能真的叫自己的女儿去死?
卢太公一看义父那个态度,那还不赶紧劝一劝他,相互都给足面子,把这个事情了结掉?”
腾冲说着又是一笑:“不过这也是义父足够信任你吧,你看你在北境一切顺利,抵挡了匈奴人,还受了匈奴人投降。
现在回来,陛下自是不好与你多说什么。”
阮江月深吸口气,点头:“原来如此,多谢告知!”
她琢磨,大靖帝王不多过问,还有一方面是否因为他身体不好?
今日阮江月见承德帝的时候,明显感觉他没什么精气神,满脸烦忧疲惫。
大约……靠山王军权太大,对整个江山影响太过,皇子们乃至是太子都无法安心,这中间自然生出诸多矛盾隐患。
即便是承德帝,也难以解决,所以那般烦忧。
这世上啊,只要有人就会有利益牵扯,就会有波折争端,永远也不会有彻底平静的时刻吧。
腾冲还在说一些有的没得。
阮江月过耳不入。
等到了下个路口处,她直接扯缰朝着兵部方向走,给腾冲丢下一句话:“我去办点事,你先回吧。”
“嗳——你往那边走,是去找卢清吗?”
腾冲远远朝她喊:“我跟你说卢清这个时辰不在兵部,他应该回家了啊!你要找他得到卢家去!”
阮江月一下子提住缰绳,回头。
“我说真的,你别白跑。”
“……”
阮江月沉默片刻,还是提缰回到腾冲身边,继续往靠山王府走。
她方才的确是想去见卢清一面。
解除婚约的事情,是她的问题,却要卢清吃苦头,受靠山王责难。
无论如何她也要和卢清道一声抱歉。
却不料他不在兵部在卢家。
腾冲这一声喊,倒是提醒了阮江月。
这桩事情,她不是只与卢清有诸多歉意,对卢家的名声也是伤害,她得亲自登卢家的门才行。
回去的路上,阮江月就盘算着,要备什么礼物,要不要先下帖子过去。
还是直接登门?
要说礼数周到,最好是先下帖子,然后再找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出面,道了歉也要在中间说和这件事情。
给足卢家和卢清面子,才好圆满解决。
她在大靖,目前认识的能做说和之人的就是魏行渊了。
也不知道魏行渊最近忙不忙,有没有空帮她做这件事情?
看来去卢家之前,还得先去魏行渊那儿一趟。
嗯,她先前和乐安公主算是朋友,正好也去看看她吧。
这般思忖着,阮江月就和腾冲二人一起到了靠山王府门前,一起翻身下马,进到府中上长廊的时候,墨风迎上来。
“公主,有件事昨日没告诉您,王爷派人去到南陈青州,将霍老爷子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