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冲神秘兮兮地说:“你猜。”
“……”
阮江月怎么可能猜?
她冷飕飕地盯了腾冲一眼,竟是也不多问,直接提缰往前,把腾冲丢在了后头。
腾冲“哎”了一声赶紧策马追上去,“你说你这个人,一点玩笑都开不得,你就猜一下,猜不对我这不就告诉你了吗?”
阮江月不理他,又比他快了半个身位。
腾冲双腿轻夹马腹追上去,“啧”了一声道:“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开玩笑了还不成吗?
我告诉你吧,卢清回来就和义父禀报了你们在沙漠,还有在北境边关的事情。
他还和义父说要与你解除婚约。
义父当场就拉了脸,还将卢清一番责罚,生生在春雨里站了大半日呢!”
阮江月微怔,侧脸看向腾冲:“什么?”
“你这副表情干什么?”
腾冲撇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义父的脾气?他最讨厌别人出尔反尔了,当初的婚事你和卢清都是答应了的。
并且公知天下,三书六礼该走的都走完了,只差你们拜了天地事情就成。
结果你们沙漠走一趟,卢清回来说那事情不成了。
义父的性子,怎么可能和正常长辈一样,说一句‘你们如果这样决定了的话,那就算了’?
他当场就斥责卢清反复无常,还叫卢清给出理由。
卢清也不解释,就只说有缘无分,婚事绝对不会成,坚决解除婚约。
义父一气之下叫他滚出去好好冷静一下。”
腾冲深吸口气,想到那日光景心中还是唏嘘:“那天正好下雨,这大靖的春日吧,就算下雨雨势也不会很大。
但是冷的渗人呢。
卢清在那雨中一站就是大半日,后来回去卢家就大病了一场,哎……
后头他好点了审讯方琨以及那些边境押回来的不臣将领,这才传出你在边关和永安王……”
腾冲看了阮江月一眼,才压低声音说:“两情相悦,难舍难分的事情,你身份贵重,又是义父的女儿。
别人自是不会议论你移情别恋,抛弃卢清,还对婚约反悔。
于是只能议论卢清不太行,被你弃了。”
阮江月:“……”
腾冲叹了口气,又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卢清可过的不好,都不会笑了,真是的,你说人为什么要喜欢另一个人?
自己一个人喜欢自己那不是挺好的吗?
没事干自讨苦吃。”
这后面两句话他说的颇为莫名其妙,眼神之中还晃动着某些莫名颜色。
但阮江月心有旁骛,并没有捕捉到多少。
腾冲沉默下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阵儿,他又笑起来,“言归正传,你刚才不是问,陛下为何对你没有别的话吗?那是因为义父以前把问题解决了呗。”
阮江月看过去:“他做了什么?”
“先前不和你说了吗?义父惩罚卢清,倒是大义凛然的模样,卢太公那边心疼孙儿就去和陛下求情。
然后将义父召进了宫中去商议这件事情。
义父更大义凛然了,你猜他怎么说?”
腾冲或许知道阮江月是没什么开玩笑的耐性的,也不卖关子,凑近阮江月小声道:“他说,你就算是他的女儿,抗旨拒婚也是大逆不道。
要等你回来问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