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寒轻也是第一次见到百剑凌空，七分惊喜三分怀疑，问道：“师傅，墨鸦这是入第五境了？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自然不是！”

晓寒轻叹了口气，些许失落道：“我就说嘛。”

凝霜雪道：“第五境是将剑气化为实体的剑，而不是以剑气控制身外之剑。墨鸦此般，仍是第四境。不过，距离破境，已然不远了。”

墨鸦并未呐喊也未怒吼，口中没有嚣张之语，身上没有狂傲之资，脸上没有跋扈之态，眼中更没有必杀之气。只是默默将高举的右手，猛然挥下。

那悬停的飞剑，喷射而出，直奔那已然失了神的长洲。

而那长洲，竟真的失了神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凝霜雪大喊道：“剑气护身罩！”长洲方才回过神，并立即施展剑气护身罩，这才勉强挡住了飞剑攻击。

可飞剑凌空，来势汹汹，或集结似长龙，或分散如飞蝗。一剑接着一剑，此起彼伏，不断攻击长洲的剑气护身罩。

片刻间，长洲已然难以招架，口吐鲜血。

台下一片寂静，台上剑击声却听得异常真切。

可长洲却也不是轻易服软的主，硬生生又撑了片刻。

除了剑击声外，台上突然传来玻璃将裂之声，同样听得真切。

晓寒轻惊呼道：“剑气护身罩就要被击碎了！墨鸦就要赢了！”

凝霜雪补充道：“别高兴得太早，连续奋战这许久，墨鸦也快到极限了！”

长洲已然几近绝望，可那最后的一丝倔强仍支撑着他。他满口鲜血，双眼瞪得极大，怒吼道：“来啊！不就是鱼死网破吗？凌云阁就这点能耐吗？”

“来啊！”

“来啊！”

“来啊！”

长洲连吼三声，气势逐渐递增，声音愈发震耳欲聋。

最后一声吼出，长洲双手猛然伸出，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一股逼人的剑气四散开来，直将那不断攻击的数百铁剑猛然击飞，其中有十余柄飞剑朝墨鸦飞去。

那十余柄飞剑，刚刚还在墨鸦掌控之中，此刻却又无情地攻向墨鸦。

墨鸦不断挥舞手中血夜剑，连连击飞数柄飞剑。可仍有数柄飞剑将其划伤，伤痕累累，浑身血迹。

慢慢地，飞剑一一落地，铿铿锵锵，响个不停。台上二人站在乱剑之中，身躯均是摇晃，亦是颤抖。

此时的墨鸦，虽然再无力控制那些飞剑，可他手中，还握着血夜剑。

只见墨鸦施展出一个略显迟钝的闪身，手持血夜刺向长洲。

血夜剑还未至，长洲率先力竭，倒在了台上。

见长洲已然倒下，胜负已分，墨鸦连忙收剑，不愿再度伤及长洲。墨鸦拖着满是鲜血的血夜剑，摇摇晃晃，走下白虎台，途经之处，留下一条蜿蜒曲折的血迹。

此时墨鸦，视线已然模糊，凭着直觉，墨鸦来到晓寒轻身前。

未等晓寒轻开口，墨鸦便倒在了晓寒轻怀中，失去了意识。

凝霜雪满意点点头道：“经此一战，墨鸦固然精进不小，长洲也在最后之际有所突破。也不枉我们大费周章筹备此次实战演练了，国王陛下应该也很欣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