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阿桃急促的声音:“二爷,周公子已经到花厅了,老夫人让您快些过去。”
说完不由跺脚,怎换个衣裳都这么慢,厨房那边忙得脚不沾地,还要她来回跑腿盯着。
“知道了。”
从门内传出来的声音有些闷闷的,阿桃只隐约听见了一点,应该要出来了吧。
这么想着,便撒丫子往厨房去了。
桑时序应声后,便开始更衣。
竟比想象中合身。
琬娘总说最懂他的尺寸,连他这几个月瘦了些都料到了。
不由笑了笑,抚着有些皱的衣摆。
桑时序站在铜镜前,似感觉到琬娘就站在身后,正替他整理衣领。
颈侧传来的微凉感,好像就是琬娘手的温度,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猛地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不再耽搁,抬脚往正房花厅去。
花厅里,周瑾正与桑老夫人寒暄,问问其父其母,又问了周姝宁。
得知周姝宁仍待字闺中,不免发问:“宁宁怎不同来。”
周姝宁住在桑家时,桑老夫人待她比待九疑还要亲。
尤其听说她鼻子好了,十分想见见她。
“从京城到阶州太远,家父家母舍不得姝宁奔波。”周瑾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顺着袅袅升腾的烟雾觑了眼桑老夫人的神色,继而放下茶盏,摩挲着杯壁暗纹。
“不过夫人放心,待过些时日,定让她来给您请安,她也常念叨您,总是念着桑府的好,尤其是......”
话音顿住,抬眼望向刚踏入花厅的桑时序,笑道:“守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