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大锤抡猪 山里遇个人(1 / 2)

第276章大锤抡猪山里遇个人

徐老蔫脑门子上的伤,只有手指肚大小,伤口并不深,现在已经止住鲜血,而鼻血虽然停止流淌,但刚才徐老蔫用手胡乱抹了一把,整的嘴巴子和下巴颏都是血……

待徐老蔫潇洒挥手,表示无碍之后,李福强和王虎就走到老母猪的脑袋前方,弯腰嘘呵着黑狼、二狼和花蛋子,这三条狗分别锁着老母猪的双耳和嘴。

一旁,刘大明和杨玉生交换手中家伙什,杨玉生手持大锤听从着徐老蔫的指挥,站在了老母猪前方一米半的位置。

“三哥,刚才你那一枪没扎到正地方,这老母猪还挺有活力,仨狗要是松了嘴,它肯定得往前窜,你直接抡起大锤削它就完事了!”

杨玉生点点头:“行!使大锤的感觉确实不一样哈,我现在心嘭嘭跳。”

王二利呲牙道:“就是刺激!爽!”

“嗯呐……”

徐宁走近瞅了瞅老姜,确定他还喘着气,说道:“老姜的运气是真好!要是咱没分开,肯定是去西马垛子东头……他咋整成这样了呢?”

老姜就是姜球儿的父亲,在庆安屯也属于猎户,只不过他捡山财的方式和徐宁等人不同,他是专门夹黄皮子、红皮子这种沾点邪性的小兽,偶尔遇着黑瞎子踪,才喊上徐老蔫等人。

“准!三叔,这一下子真准。”

杨玉生好奇问道:“你俩找着那头黑瞎子啦?”

三人属于炮手,肯定不能牵着狗,所以就由王虎、徐龙和李福强牵着九条狗,迈动脚步缓缓朝着北方的密林走去。

“是,姐夫,我也没跟你犟,伱急啥眼啊。”

“诶,往前走吧,强子,你几个拽着狗往边上去,老弟,咱几个往前走。”

“诶,三哥,咱俩瞅左右,二利你看后边。”

徐老蔫扭头说:“那他应该是遇着啥东西了,否则不能这么干。”

“这特么咋整地啊?姐夫,咱咋整?”刘大明扫了眼老姜的伤势。

杨玉生笑说:“行云流水!”

当二狼和花蛋子松开嘴之后,这头老母猪在原地蹬着蹄子,直接从地上窜了起来。

杨玉生说:“恩,这脚脖子都浮肿了,大腿应该是被树枝根子扎的,诶…二利,你给枪递我。”

刘大明凝眉瞅见人影后,说道:“艹,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咋还能碰着这事呢。”

徐老蔫说:“既然瞅见了,那肯定得救。三哥,咱几个慢慢往前走,现在不知道他是因为啥遇险瘫到这的,咱得加点小心啊。”

随即徐老蔫将遇见老姜的事简要说了一遍。

“嗯呐,他打的东西,一般人都不敢碰,他专门夹黄皮子和红皮子的……姐夫,他去年出事,你就嘱咐过他别再整黄皮子了吧?你瞅瞅这回,要不是青狼几个叫唤,他肯定得留在山里。”

随即李福强等人拽着狗让开一条路,徐老蔫三人从中间挤了过去,向前走二三十米,便看清了人脸。

徐老蔫点头:“嗯呐,喂饱,眼瞅着快两点多了,到家还得歇一会呢。”

“老叔,都给狗喂饱呗?咱直接往家走啊。”

此刻眼瞅着快到四点半,天边已经被染成粉红发紫的色彩,一轮红日悬在山尖之上。

猎帮汇合后,便朝着屯子走。

刚说完,老姜就脑袋一瞥昏死过去。

听闻这话,除了杨玉生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前方。

徐老蔫点点头,蹲下将老姜的枪和布兜递给王二利,说道:“他这伤口不像是被牲口咬的,倒像是自个摔的。”

杨玉生蹲下抬手摸了摸老姜的手和胸脯子,点头道:“还行,没冻坏,应该是失血过多,现在血是止住了,等到家得给他打两针。”

正在山谷之地,向着另外一座牛头山的犄角迈步的时候,李福强、徐老蔫等人牵着的狗却不安分了起来。

徐老蔫几人走上前,低头仔细瞅了眼,同时李福强和徐龙等人在警惕着四周。

王二利说:“今个没昨个整的多啊。”

随即,众人在原地折腾几分钟,将狗喂饱之后,便各自拿着东西,由徐龙和王虎拖拽着老母猪,李福强和徐老蔫等人则牵着狗,这狗不牵着不行,因为徐宁不在跟前,它们总是胡乱瞎跑。

待翻过了小峰山,他们就顺着老林子的窄道直不楞登的往庆安屯走。

这时,徐龙和李福强拽着五六根树枝子回来了,众人在原地使绳子和树枝子做了个爬犁,把老姜抬到爬犁上,由徐龙肩膀扛着绳子,拖拽爬犁往老母猪的位置走。

“尿性!”

“诶。”

“这咋回事啊?这么老大劲儿想干啥去啊?”王二利问道。

杨玉生咬着牙,从侧方抡起大锤,盯着老母猪的脑袋,喊道:“杂艹地!”

王二利递过来,杨玉生先撅开枪把子检查枪膛里的子弹,这子弹是压上的,而且是颗独头弹,他给取出来后,闻了闻枪口。

刘大明惊道:“诶我艹!这些狗是咋地啦?”

在距离岔道口二里地的位置,身后忽然响起吆喝声,众人转头望去,便瞅见徐宁和关磊大步追了过来。

众人商定后选择按照徐老蔫的路线走,这样能省点时间,只是路况难走一些罢了,但作为跑山人,哪里会在乎路况?只要双脚能着地,那就是路!

这时,黑狼已经松开了嘴,它向后退了几步,便瞅见老母猪昂起了头颅。

“真是个人!”

徐老蔫等人是吃完晌午饭了,但狗从早晨到现在都没进食,早就被饿懵逼了。

以青狼为首,它先是朝着北方的沟谷犬吠,接着带动了黑狼等狗,它们上蹿下跳的朝着北方的沟谷密林叫唤。

“老叔,瞅着点周围。”

“这啥话呀,搁山里能遇着这种事,也是一种福,算是积德行善了,我还巴不得呢。但说归说,这老姜要是没出事,那不更好么。”

“那能遇着啥啊?我二侄说的那个老豹子?不能吧,他点子咋那么背呢。”王二利迟疑道。

但徐老蔫觉得太绕远,不如直接翻过两座山头,从双峰岭的小峰下山,刚好一路沿着山林窄道回庆安屯。

杨玉生说:“将灰狼和俩黄狗给我。”

这年头的村屯没有输血一说,顶多是打两针消炎或者葡萄糖,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命。

老姜的右腿有个血窟窿眼,右脚的脚脖子肿起多老高,窟窿眼被老姜用旱烟和棉花堵住,使绑腿系了两圈,虽然染红了一片,但好歹是止住了血。

他们的脚步不急不缓,只需在天黑前赶到家中即可,所以猎帮众人边走边唠着嗑,不一会就翻过了一座山头。

大锤莽劲抡下,锤头直接削在老母猪的脑门上,只闻‘铛’一声闷响,老母猪当即全身一硬,随即四蹄绷直,侧躺在了雪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