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不需要多说,舒晴就明白了过来。
她心里一阵后怕,好好自己当时,没有忘记把昏迷在前排的赵云阳叫醒。
这也算是变相的救了自己吧。
两人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说了一会儿闲话之后,盛律铭忽然正色:“对了晴晴,我还有一件事告诉你。”
盛律铭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张疗养院的入院报告。
“她如果真的进了监狱,恐怕对盛家的名声不好……所以,我自作主张把她送进了这家疗养院。”
盛律铭口中的“她”,指的是盛母。
盛律铭当然不可能再称呼盛母为母亲,又不方便直呼其名,所以在提到她的时候,用这个字代替。
舒晴皱了皱眉。
她心里其实是有些不爽的,可是在看到那个疗养院的名字之后,舒晴心里但那次不爽,立即就消散干净了。
盛律铭可谓是诚意满满。
原因无他,只因为那家疗养院,曾经也是舒晴相中的。
进去之后,无异于坐监狱。
甚至比坐监狱,看管的还要还要严苛一点。
盛律铭见舒晴没有不悦的意思,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她进去之后一直吵着想见你,你想见她吗?”
舒晴思考了一下:“见一见也可以。”
说到这里,舒晴的眼神变冷。
毕竟,盛母可是,差点害了明晨的人!
对于仇人,当然是要亲眼看到她的下场!
……
疗养院探视病人的流程无比繁杂。
里面时不时能够看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游走的精神病人。
有些病人嘴角流着黏糊糊的涎水,眼神呆滞,被护士赶进病房。
舒晴目不斜视的路过他们,仿佛看到了盛母的未来。
“到了。”
带路的医生推了推眼镜。
但他不说,舒晴也能清楚的听到盛母大吵大闹的声音。
隔着探视窗口,舒晴看到了被强行注射了镇定剂的盛母。
四目相对,盛母疯了一般扑过来,伸着长长的指甲,想要抓挠舒晴。
她那狰狞的模样,好像舒晴在她眼前,她能硬生生的把舒晴撕碎一般。
舒晴后退了一步,盛律铭扶着她的胳膊,动作轻柔,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淡。
“贱人!都是你害的!”
盛母嘴里的脏话层出不穷。
舒晴目光紧紧的盯着她,无声的吐出几个字:不,是你自作孽。
“贱人贱人!放我出去,我没病!都是那个贱人害的,我要杀了你!”
疗养院里的日子并不好过,简陋的房间里甚至连床板,都硬的让人睡不习惯。
更别说,那寡淡的三餐。
这里面也没有自由,盛母就算是不疯,也快要被逼疯了。
她的叫骂声一声比一声尖锐,完全看不出曾经优雅贵妇人的形象。
“她的病好像更严重了。”盛律铭平静的阐述。
几个医生的脸色有些难看,盛母一叠声喊着自己没病。
盛律铭冷淡的后退了一步:“没病的话,怎么会做出,想要把自己的亲孙子,活生生丢下台阶摔死的事情?”
“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好好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