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躲着阿塞斯视线。
“我不认为自己伟大,只是当时无路可走。正好邓布利多那个多管闲事的老蜜蜂给了我任务,其实是交易,他自以为是找了个任务的名头,后来还说…没死,邀请我去任教。我做得并不好,被学生厌恶,被同事怀疑。”
被阿塞斯夸得多了,斯内普已经可以冷静审视以前犯下的一些错误,虽然他不打算改。
不打算改的说完了,该说说他愿意做出改变的部分了。
“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好,你哪次受委屈不是因为我,阿塞斯,我总是后悔,如果当时放下所谓的自尊和自以为是,对你再好点,再耐心点,你是不是就不会受那么多委屈。”
斯内普抬手轻抚阿塞斯眉眼。
他年轻的爱人因为他受的苦他都记得,一刻不曾忘。
“我很抱歉,阿塞斯。”
“我的爱来得太晚,让你久等了。”
指尖很烫,酒精和此时的气氛为它附上特殊的魔力,所过之处泛起翻涌的情意。
阿塞斯却像什么都感受不到,抓着斯内普手指把他拉过来,亲亲额头又亲亲鼻尖。
“不晚,刚刚好。”
“我爱你,你也爱我,就够了。”
喝过酒的嗓子呢喃时温柔低哑,斯内普被勾得耳朵有些痒,让他躲开又不舍得,索性调整姿势躺下,压住阿塞斯,阿塞斯没法亲也没法离他太远。
确实亲不到。
阿塞斯遗憾收回视线,热情地帮斯内普解开锁骨处的纽扣。
没过上嘴瘾过手瘾也不错。
斯内普没拦。
这人和他独处的时候就像有肌肤饥渴症,不是牵手拥抱就是摸这摸那、亲这亲那。
他已经习惯了。
不过斯内普显然低估酒精对阿塞斯的影响,才一会扣子就被解了一半。
也没事,反正在地窖。
斯内普闭上眼,手中酒杯抵着唇,轻轻抬起。
最后一口酒尽数入唇,染得唇瓣微红,色气惑人。
阿塞斯瞬间屏住呼吸,手上动作也随之停下,只剩下眼睛直勾勾盯着斯内普,舍不得移开视线。
突如其来的安静笼罩地窖。
斯内普似有所觉,睁眼侧靠沙发,手臂揽过阿塞斯脖颈,迫使他低头。
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
“想喝酒?”
不等阿塞斯回答,斯内普亲上近在咫尺的唇,舌尖勾着酒液攻城略池。
充斥酒味的吻持续许久才结束。
本就有些醉的斯内普彻底醉了,嘴里嘟嘟囔囔念着自己才听得懂的呓语,边说边亲,说一句亲一口。
一个个爱怜的吻比酒都要醉人,阿塞斯感觉他也快要醉了,所以在听清斯内普无意中提到海的时候,他二话不说把自己和斯内普连同沙发一起发配到不知名海边悬崖上。
咸湿海风扑了两人一脸。
斯内普停下动作,低头。
面面相觑几秒,又不约而同笑了。
“其实这也是难得的体验。”斯内普拉着阿塞斯坐起来,两人紧密地靠在一起,面前是被月光染白的海面,和黑湖很像,斯内普几乎克制不住地注视阿塞斯,“这份圣诞节礼物我很喜欢。”
“那我的圣诞礼物呢?西弗。”
“一个吻?”
“两个。”
“如果这是你的心愿。”
“当然。”
话语消失在唇瓣接触之时。
一吻结束,斯内普头枕在阿塞斯颈侧,手臂环着阿塞斯后颈,默数两人的心跳平复呼吸。
“阿塞斯。”
“嗯?”
“如果我愿意为曾经给你带来痛苦的行为忏悔,下辈子你遇到我的时候,能不能再爱我一次?”
“如你所愿,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