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清楚她的实力都在他之上,对付几个宵小绰绰有余。但对于他的提醒,她还是欣然接受。
“我等你们出去再走,”
裴定走到程十鸢和沧溟中间,将两人隔离开来。
“我不方便送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发消息给我。”
“放心,没什么事。你现在情况特殊,先处理好你那边的问题,不用担心我们这边。”
程十鸢拍拍他的肩,如同一个长辈关心小辈。
裴定心里不是滋味,却又没法说什么。
初遇时那个意外的亲吻,就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她全然忘记了一般。
程十鸢带着其他人出了包厢,沧溟送他们到门口之后转身又碰上了他。
“有事?”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你……”
裴定说了一个字,剩下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沧溟挑眉,“你想问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裴定抿唇,意思不言而喻。
“既然你是天衡圣宗的弟子,她又那么信任你,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
沧溟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我和程十鸢应该是整个星际上最相似的存在,我们是彼此完全可以交付后背的关系,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早认识她,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了解她。”
“我和她,就是这样的关系,你明白吗?”
他说得模糊不清,可以让任何人往任何方向联想。
而裴定越听,眼底眸色越暗。
“认识的时间长并不能代表什么。”
沧溟轻笑,“你是想说你比我更了解她?还是……什么?”
裴定沉默不言。
他没法说这种话。
因为他也不知道她算不算了解程十鸢。
一开始她在他眼中是无比神秘的存在,身上好似有着好多谜团。
他现在是逐渐认识她了,也成为了天衡圣宗里的同门。
但是要说了解,他又好像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她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除了她叫程十鸢,是天衡圣宗长老的身份,他对她其实一无所知。
沧溟见他沉默,耸了耸肩。
“不用把我当成敌人,要想进入她的心,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程十鸢看似对谁都很亲切,但他知道她的内核其实很冷漠。
许是天衡圣宗的巨变让她背负起振兴宗门的责任,但一旦有所改变和起色,她也许随时都会离开继续浪迹江湖。
她和他一样,都是不会被任何东西任何人束缚的存在。
她天生,是属于自由的。
“阿嚏。”
程十鸢打了个喷嚏。
走在前面的几人纷纷回头看过来。
“长老,你感冒了吗?”
“要不我们去药店买点感冒药吧。”
“你傻啊,长老自己炼制的丹药可比药店里的那些药有用多了。”
程十鸢揉了揉鼻子。
她这身体已经几百年没有生过病了,身强体壮的怎么可能会感冒。
“应该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
她撇撇嘴,已经看到不远处的酒店大门了。
“快到了,大家这两天辛苦了,好好放松好好休息。”
“耶~终于比完赛了,我要在亚兰城里好好玩几天!”
“我在光脑上收藏了好多家美食店,一起去打卡吗?”
“好啊,明天走起。”
程十鸢看着他们轻松愉悦的背影,唇角弧度还没勾起,眼底就染上了寒霜。
来得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