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代价。”那黑雾强调：“我只需要一点点代价，你就能达成你的愿望。说吧，说出你的愿望，我来为你实现。”

“我什么都不想要。”唐染此刻感觉特别疲惫，其实在梦里自己此刻手跟脚应该是没有感觉的，但是她总是觉得四肢沉重得无法抬起来。就像她的眼睛一样，眼皮重得要合起来了，她快要看不清楚眼前的黑雾了。

“美貌？所有女人都羡慕的美貌！”那团黑雾说道。

“我不需要，我觉得我现在就不错。”唐染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她自觉自己的美貌虽然说比不上那些绝世美人但是明艳端庄也不算差。

“财富呢？让所有人都为之羡慕的财富。”那黑雾的体积在刚刚唐染拒绝的时候默默变小了一圈，但是此刻神智不清的唐染并没有发现。

“我不需要。不谦虚的说我的祖父富可敌国，我此生应该不会有缺钱的时候。”

唐染又拒绝了，旁人已经觉得现在的唐家是不可言说的巨富，但实际上他们所看到的财富也不过就是冰山一角。她这辈子确实不太可能缺钱用。

“那名利呢？所有人都赞叹你！所有人都敬重你！“黑雾的语气越来越急促，因为它又缩小了一圈

“我不需要，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要自己过得舒服。”唐染还是拒绝了。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要自己过得舒坦，怎么样都行。

“你一定有愿望，你的欲望到底是哪里？你想得到什么爱情吗？爱情怎么样？一个痴情的英俊男人？”黑雾比起刚出现时的体积已经缩水一大半了。

“我不需要。爱情又不能当饭吃，这种没用的东西要来做什么？而且英俊男人这么多，何必用爱情来约束彼此？”唐染回答得坦坦荡荡。

黑雾更急切了，再小下去它可就要消失了：“你的欲望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你身边的那只狐妖吗？”

“什么？”唐染一愣。

“你身边的那只狐妖，把它永远锁在你身边。不管你是生还是死，他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他不会离开你，不会离开唐家，永远守护你，做你的保家仙。”

那团黑雾仿佛找到了唐染心防的突破口，语气重新变得缓和和蛊惑。

唐染沉默了许久，沉默的时间长得让黑雾以为自己终于要得逞了。

正当它准备再加把劲时，唐染突然开口了：“不！我不要他！”

“为什么！”黑雾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尖锐刺耳。

“我不想束缚任何人。我们都属于自己。他是自由的，我也是。他不用属于我，也不用属于唐家。他来时是自由的，我希望他走的时候也是自由的。”唐染的话音刚落下，耳边紧贴着就有个含笑的声音响起：“还算你这家伙有良心。看在你说这话的份儿上，今天本仙家就在救你一命吧。”

是云臻，唐染侧过头就看到他紧贴着自己飞身冲向了黑雾。虽然只是一瞥但是唐染也看到了他飞扬的唇角和带笑的眼睛。

唐染感觉自己的心在云臻冲向黑雾拿着巨刀猛力劈过去的时候狠狠撞了一下。

黑雾被云臻一刀劈散。

梦境的空间里忽然天空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