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渡伸手,将女人捞回来。
感受着怀里跟条咸鱼般崩挺着的人,额角跳了跳。
“就为这个?”
迟愿在他怀里支起身:“这还不严重吗?”
“五爷,我是人,是区别于其他生命体的高级动物,我是有自主思想有自主行为的,你要把我像只鸟一样关起来……”
“我说是现在了吗?”
谈渡语气颇为不耐的打断她,大掌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下:“别闹,睡觉。”
迟愿浑身的毛发都要炸了。
原本还只是小作小闹的别扭。
毕竟只是听他随口那么一说,他未必会真的那么做。
但听到那句‘我说是现在了吗?’,她彻底死心。
谈渡真的会这么做。
难道他认为,迟点把她关起来,她就该高兴了?
这什么狗屁逻辑!
“谈渡!”
迟愿很少叫他的名字,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眼下也是真急了,连名带姓的叫他,小脸绷得紧紧的。
“你真的要关我?关多久?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一辈子?”
听着那张小嘴不停的吧嗒吧,珠落玉盘似的,坠个不停。
声音再好听,多了也会烦。
大手一挥,开了灯。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的眼睛一疼,迟愿抬手去挡,等适应了光线睁眼,便
见到已经穿戴整齐的谈渡。
他拿着外套,站在床边,逼近一米九的身高极具压迫感,打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纳了进去。
迟愿眼前一片暗色,仰头,看不清他的脸。
只耳边听到他淡漠的声音。
“等你什么时候情绪稳定了,我再过来。”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
迟愿蹲坐在床上,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大手攥住,勒得她要喘不过气。
他宁愿走,也不愿回答她的问题。
是怕伤到她?还是纯粹厌烦这样的盘问?
如果是前者,怕伤到她又为什么还要说出那种话?
如果是后者,他大可以直接说出来。
既然对她的追求和缠人感到烦了,她也不会再这么没脸没皮的继续讨好。
她是喜欢他没错。
可她的喜欢不能廉价!
这是陆青司教给她的道理。
屋里再次恢复寂静,迟愿低头,摸了摸身旁的位置。
属于谈渡的温度已经凉了,冷却的那样迅速,就像他对她的兴趣一样。
吸了吸鼻子,将喉间的哽咽酸涩咽下。
抹去眼角的潮湿,重新躺回去。
却一夜难眠。
……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睁眼时,是被闹钟叫醒的。
迟愿扶了下坠重的脑袋,强忍着不适起身洗漱
。
KR的员工工作表都很规律,朝九晚五。
放在平常,闹钟只是个形式,迟愿通常用不上。
今天是个例外。
洗漱完出门,时间都有些来不及了。
掐着点赶到公司,一进门,迟愿就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