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间,车辆已经从陆家大门前驶离。
生活了八年的地方,在车窗外渐渐远去。
迟愿紧攥的掌心松开,一手的冷汗。
但本该因此放松的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好。
她看着闭目养神的谈渡,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恢复正常速度后,不到十分钟就抵达了酒店。
谈渡径直下车进了套房,迟
愿想跟上去,却差点被门撞了鼻子。
心有余悸的往后退了两步,杵在房门口,有点不知所措的绞着手指。
她绞尽脑汁调了一晚上的气氛,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原点。
关键她还不知道原因。
如果说这次谈渡的态度让她感到不安的话。
接下来的几天,迟愿彻底坐不住了。
……
三天后。
依旧是见不到谈渡的一天。
自从那晚回酒店,迟愿就再没见到过谈渡,倒是阿直留了下来,每天守在她身边,尽职尽责的当个人形监控。
而谈渡……
每次迟愿问阿直,得到的,都只有一个回答。
“五爷在忙。”
忙忙忙。
一直在忙。
迟愿很费解,他带她来不就是为了谈合作吗?
这会儿忙得不见人影,怎么不见带着她一起?
她不跟着一起忙,到时候还怎么开口跟他要陆氏股份啊?
难道说,他为了不让她拿到陆氏的股份合同,连这么无耻的招数都用上了吗?
迟愿一边觉得谈渡人品不至于没这么差,一边又觉得,他有时连人都不做,还谈什么人品?
就这么在对他人品质疑的反复横跳中,第三天的晚上,她终于见到了谈渡。
“五爷!”
好不容易见到人,迟愿什么都顾不上,奔着人就扑过去。
谈渡看着像雏鸟见到鸟妈
妈般飞扑过来的女人,挑了挑眉。
呦,这么热情,少见啊。
迟愿如愿以偿抱住了男人的腰身,将脸埋在他胸膛,感受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心情前所未有的安宁。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小小的声音里裹着大.大的埋怨。
谈渡垂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想要了?”
迟愿被他这直白的话弄得一噎。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正尴尬着时,脸被人不轻不重的掐了下。
“成,今晚看看你有什么长进。”
“什么什么长进?”
迟愿有点懵。
谈渡眸光直勾勾盯着她:“给你闲这么多天,没学点新花样?”
迟愿反应过来,表情有点僵。
冷她这么久,是因为这个?
“小侄媳,你这位置的竞争力可是很残酷的,不进步,是要被挤下去的哦。”
谈渡拍了拍她的脸,一番话说的意味深长。
不论是作为翻译,还是作为他的情人。
这话都适用。
迟愿领会到其中深意,也不矫情了,飞快的撂下一句‘等我!’,便钻回了房间。
颇有一种考试前十分钟意识到自己压根没复习,临时抱佛脚的刺激。
她跑得迅速,因此也就没注意到,在她进屋的后一秒,走廊尽头匆匆走来的身影。
谈渡瞥见来人,眉一弯,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