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癫!”她压低声音怒斥。
谈书怀一看她这忌惮的模样,心里的怒火便蹭蹭往外冒。
“我说的不对吗?我们三房本来就处在家里的边缘,不受重视,难道讨好一个疯子,就能改变什么吗?”
陈淑仪刚要骂他,又忽的想起什么,语气缓和了下来。
“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我问你,你和迟好好的进展怎么样了?”
谈书怀闻言,悻悻道:“就那样呗,好好到底是谈临安带回来的人,我又和迟愿有婚约,我和她的关系
多少有点见不得人。”
“怎么就见不得人了?她又没和谈临安订婚,你们是自由恋爱,谁管得着?我告诉你书怀,你一定要把迟好好看住了,我可是听说了,这次你小叔回国,是因为老爷子要分家产的事儿,你得抓住迟好好,给我们三房多争点东西!”
“那……迟愿呢?我和她还有婚约呢!”
陈淑仪面膜下的五官紧凑,透着股算计的精明。
“你和迟愿这婚,得退。”
当初陆青司把迟愿送到谈家,他们贪图陆氏的股份抢着结亲。
结果距离陆青司失踪都过去五年了,陆氏的股权连影子都没见着。
既然如此,迟愿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更何况,老爷子有意分家产,她得为书怀
找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儿,让老爷子看到他们三房的价值,才能在财产分割上多分一杯羹。
总之,迟愿和书怀这桩婚事,必须退!
“你听妈的,趁谈临安还没公开和迟好好的关系,你得先发制人,不然到时候分家产,好处全让大房拿去了!”
陈淑仪掐鼻子揪耳朵的叮嘱,谈书怀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
脑海中浮现一张孱弱病态的娇容。
怪了,平时看得眼烦,现在一想到要和她退婚,竟然有点心痛难忍……
“对了,迟愿那个小贱人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陈淑仪说的口干舌燥,走到茶几旁倒了杯水,抿了几口随意问道。
谈书怀一改散漫的态度,猛地回头盯着她:“她没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