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着冬常青,晁青青只好把她安顿在冬家住了下来。
但是她绝不会好吃好喝的供着茯苓,这一点茯苓自然也知道。
冬常青见妻子都愿意接受他这个女儿自然不会事事去要求晁青青做得漂亮。所以见晁青青以主屋房间不够为由把她安排去了后院佣人们住的小阁楼里时,他也就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
这一住就住了快半个多月。
茯苓也不会无聊到去前院讨人嫌。
她睡惯了师父给她做的那张手工藤编床,乍一下换了地方还真有点睡不着。
冬舒这几日也没有闲着,偶尔也会过来小阁楼冷嘲热讽她一番。
茯苓懒得与她计较,待时间到了,她自会离去。
......
不过久窝屋内也是烦闷,茯苓就发现了一个好去处,冬家小阁楼前有座温室后花园,园里还设了赏花台,虽已过了春季,但满园也是百花齐放,空气中都能嗅到花的香味。
加上那园中设的小木凳,虽说不如她那张藤编床,但也有那么一点异曲同工之妙,茯苓喜爱极了。
她一连几日都是在那木凳上度过的午休时间。
只不过今日一大早她还在熟睡中,就感觉到了冬家的不寻常。
她有敏锐的感知力,冬家多了许多人的气息,不过只要不碍到她,她也懒得去探究。
看着冬家佣人给她送来的狗都不吃的剩菜剩饭撇了撇嘴,她照旧窝去了花房中。
结果美梦坐到一半,就被一群莺莺燕燕的嬉笑声给吵醒。
领头的自然是冬舒,听着她身边那几个小姐妹嘲讽的话,她脸上渐渐多出一丝得意来。
不过她就只是双手抱在胸前站在那,不主动开腔,就等着她的几个小姐妹讽刺够了,才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神态看着茯苓。
“我的几个姐妹没见过乡下人,一时有些激动了,姐姐你别往心里去。”
茯苓嘲讽的勾了勾唇。
一点也没有几人想象中的被羞辱的姿态,反而很自在的开口道:“我也是很多年没见过那么多城里人了,原来城里人也有长的丑的啊,真是少见。”
说完,茯苓都很随意地扫了一眼冬舒旁边那个穿着嫩黄色礼服裙的女人。
刚才就属这个女人嘴嘴臭。
嫩黄色礼服脸上表情一僵就想要上前做些什么,临时被冬舒叫住。
“郝丹,别脏了自己的手。”
被唤作郝丹的人,闻言面色这才缓和了不少,几人对视一眼,对着茯苓露出个不屑的笑后,拖着长裙离去了。
不过一群人走了没多久,一位面色匆匆的年轻佣人找到了茯苓。
“茯苓小姐?茯苓小姐?”
茯苓都没睁眼。
“什么事?”
那佣人忽然被茯苓身上传递出来的冷意吓得瑟缩了一下,想起冬舒小姐的交代,还是咬咬牙继续上前。
“茯苓小姐,这是冬先生给你准备的礼服,今日是夫人的生日宴,都怪我们忙忘了,没有提前告知小姐你。”
茯苓觉得有趣,晁青青那女人过生日竟会请她露面,恐怕她露面,晁青青这辈子以后都不想再过生日了吧?
闻言她睁眼,坐了起来。
故意问了一句:“你说的冬先生是冬常青?”
佣人对于她口中不称父亲却直呼大名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是她只要把话送到就行。
“把东西放下吧。”
那人见茯苓竟然那么好说话,愣了一下后才把礼服放在了她面前的桌上,然后走之前还很奇怪地说了一句。
“茯苓小姐,之后你可以从左边那条小道去往宴会厅,冬先生和夫人都在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