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积劳成疾,再加上为着灾民的事有了火气,谢鹤才会患上这带状疱疹。
两人既然还要一同向南行进,自然应该好好相处,如今这便是一个好机会,正好与谢鹤修复关系,让他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绣花枕头。
“可是,这是你的闺房,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在这里睡觉?”
虽然刚刚睡过一回,但那次不过是自己太累了,如今已经缓过劲儿了,再躺在人家姑娘**睡觉,着实是有些说不过去。
“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得了病却不遵从医嘱,一味自大,病是不会好起来的。”
“你若真的能看病,我半句话都不会说。但你能将缠腰火丹认作疫病,我就必须为你的安全着想,以防你的无知,害了你自己。”
何姣姣才不管他说什么,只一门心思地要他在自己这儿多睡一会儿。
两个人若是想要好好相处,那必然是要彼此多接触。
像谢鹤之前那样,单方面拒绝接触,只会让两个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永远都会有裂缝。
她还要和谢鹤带上一段时间,两人被捆绑到一起,若是还要她看谢鹤的冷脸过活,不如彻底赶走谢鹤算了,她自己还落得个清净。
不过理想终究是理想,谢鹤她是不可能赶走的,不仅不可能赶走,还要将这尊大佛供起来
就说路上遇到的几波土匪和强盗,都是谢鹤抓去送官的,她只不过搞了几次偷袭,大部分时候还是作壁上观看热闹的。
想到这,何姣姣对谢鹤的观感更好了一些,竭力劝说他留了下来。
在何姣姣的劝说下,谢鹤终于同意在她的住所歇息片刻。
何姣姣在床头又挂上了一些新的助眠药材。
“希望能借此帮助谢鹤缓解一下疲惫,否则我今晚就没有床睡了。”
谢鹤躺在**,疲惫不堪的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何姣姣坐在一旁,静静地翻看着带来的医书。
她的医术还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便永远不会松懈。
谢鹤睡了很长一段时间,当他醒来时,感到精神焕发,仿佛身上的疲惫都消失了。
他感激地看向何姣姣,微笑道:“谢谢你,何大夫,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从“何小姐”到“何大夫”,谢鹤终于开始承认她的专业水平了。
何姣姣手捧着医书,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便再无言语。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小半个月的憋屈终于是一扫而空了。
等谢鹤彻底好了,两人便起身向南城进发。
并肩而行的少年脚步,是偏向虎山行英勇无畏,或许多年之后再次想起,何姣姣还是会敬佩那两个为救灾民不辞辛劳的少年吧。